為首的領隊有了反應時間,直接紅溫了。
用最后一點理智控制著槍不打腦闊,全力對著那猙獰的臉抽了過去。
那大塊頭直接被抽翻在地,滑出了兩米,又滾了三米。
“***思密*!”
怒從心頭起,腦袋里關于打架的教誨自然而然地浮上心頭。
戰友倒了不能急著去看,要抽刀把敵人砍完了,砍廢了再去看戰友。
紅著眼瞪著兩個竟然還想著偷襲的兩個混蛋。
直接瞅準了向著對面的腦袋沖過去。
眼看就要全力戳到對面的眼窩,對面高麗族的小孩已經傻站在那里沒做出有效的反抗。
這時含光才挎著個臉把槍頭挑高了,保下來了這孩子的命。
“他死了。”
瞪著個黑眼圈把人給抓著腰帶提起來。
被提到空中了,那彩色的帶子下,兩個瘦小的腿才恢復了行動,不由自主地打著擺子。
棍子也不拿著了,就那么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這可讓觀眾席上的一位母親給急壞了,帶著自己的姐妹就趕緊沖向了入場口。
哪怕再焦急,她們也是知道規矩的。
不然惹的館主不快,她們以后就更不好過了。
霍家小隊的領頭人也冷靜了一點,恢復了一點點思考。
死了?哪里死了?哪里能便宜他們!
這是比賽,不能殺了。
這不還有個人在這?
槍尾直接掄圓了,這小子竟然還敢擋臉,擋的話他不就會把對面打骨折?他不就“陣亡”了?
這可不成。
朝準身上打過去,自己家人被打了,那臭不要臉的玩意給臉不要,就把槍打到他們臉上。
就像過去打出國的老老祖宗那樣。
直接把人抽倒了,這人下意識想要撐住地,也就在這時候,圓潤的槍頭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全力一擊,這人的臉也缺肉模糊一片。
孩子和婦女都嚇得尖叫出聲,有膽小的男聲混在其中叫出來。
加油喝彩的聲音也為之停歇。
好幾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舔了舔嘴,臉上是莫名的興奮。
卻又因為主席臺那里的老館主而不好喊出喝彩聲來。
這可不是什么地下斗技場,而是嚴肅的擂臺賽。
喊出來一時半會沒問題,回頭看看懷炎老將軍會不會針對你吧。
三個女人也從入場通道走了進來。
為首的人不急不緩,另外兩人也很有“禮貌”地跟著這位。
到了場上以后才分散開找自己的孩子。
帶頭的婦人容貌俊麗,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美女模樣,身段窈窕,也是標準的豐胸肥臀。
總而言之就是那個標準。
他就是大塊頭的母親,卻又不像是一個母親。
她來到大塊頭身邊,高高壯壯的孩子是忍不住的掉眼淚,卻硬是一聲不吭,連抽咽都沒有。
婦人只是低著頭俯視自己的孩子,用高句麗的方言問著。
“還能打嗎?”
孩子憤聲開口“能打!只是有點疼。”
“不,你不疼,去吧。”
婦人用唐話對著那穿著明顯跟教練不同的腎虛男說道。
“他還能打,他還沒死。”
說完就轉過身去,面對著出場通道走過去。
跟著來的一個婦人聽了這話登時臉就白了,輕聲問著自己的孩子。
“丫,還能干不?”
被嚇傻的孩子使勁搖頭,比在場上用力,生怕自己還要上去被那個家伙殺死。
丫是賤名,高麗學大夏其他省份的文化,學了個四不像。
賤名好養活,那在高麗,哪里還有比女性更低賤的呢?
這位母親見狀也狠下心來,從地上撿起來了根細長的木棍,專門給兒童準備的細長又輕巧的棍子一米二三的長度。
用料卻很結實,是某種合金做的芯。外面包了一層軟木。
一棍子抽在這孩子臉上,連著抽了三下才被周圍的教練給拉住,奪走了棍子。
孩子被抽回了神,帶著點不解看著母親。
“丫,他打不了了,他傻了,抽了也沒用,打不了了。”
婦人的想法很簡單又很復雜。
武館館主夫人的孩子臉都壞了,一起上臺的她的孩子哪里能好了?
婦人的腳步頓了頓,她真的也沒想過讓她打孩子的。
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位看起來不在意自己孩子的母親也就幾步走進了無人的過道里。
只是在轉角的時候難免留下來一點閃亮的東西。
她能怎么辦,她男人要這個什么演武的每一個第一。
孩子比別人都大七八歲了,還是打不過,她男人怎么可能就這么過去了?
只能打,打到遍體鱗傷,慘一點,那個人才可能,有那么點可能把過錯歸結到對面太厲害,而不是孩子不努力。
……
“夠了!這真是欺人太甚!”
端木燕提著瓊實鳥串沖了過來攔住了要打起來的兩個人。
大塊頭臉頰充血半個臉都帶著不正常的青紫。
雙方眼神里都有些怒火,再打下去就真的會出事。
端木燕自然是向著霍家小隊的,是這大塊頭偷襲,還像條瘋狗一樣傷人。
端木燕對著氣血上頭的霍家小隊領隊勸解道。
“你去看看你的那兩個伙伴,這家伙讓我來打。”
霍家領隊顯然是怒火熊熊,對著這個阻攔他的家伙沉聲質問。
“你打?你拿什么打??你手里的糖葫蘆?!”
一邊沒打算起身云璃小聲糾正道“是瓊實鳥串。”
幾個年紀不大,從小練武的小姑娘看的津津有味。
在她們看來兩邊都沒受什么大的傷害。
一邊只是一時間被錘的岔了氣,一邊是特意挑著皮肉打,骨頭是一點沒被傷到。
這就是叫那個下手有分寸。
打你一頓都只是皮肉傷,骨頭都不吃力的。
“我的拳腳功夫才是強項,而你,應該你看一下你的隊友”
拿瓦鎧甲是非常弱勢的鎧甲。
這武器拿出來一會,能量就噌噌噌地掉。
所以端木燕一般能用拳頭解決的就不用刀。
瞥了眼這說話不客氣的家伙,端木燕也就不管了。
敢過來他就打兩個就是了。
大塊頭沒帶棍子,屈膝握拳跳著過來的。
這副模樣才像是一個教過跆拳道的樣子。
他的心里全是憤恨,如果不是今天這不公平,沒水平的擂臺竟然讓帶武器,他怎么會這么狼狽。
臺上的觀眾大氣都不敢喘,也就只有主席臺上的一幫子武人在笑鬧著調侃臉色不太好的跆拳道館館主。
本來就是個外地人的他,安排的人也被打的不好看。
他就不該急匆匆地過來,應該先了解這是個什么比賽。
之前自己兒子跟流氓似的打人他還能說是實用,被別人用木槍打了還能說啥不通兵刃,這如果被一個小屁孩赤手空拳打了,那可就真的不光彩了。
都怪那幾個女人,嬌慣自己的孩子,疏于管教!
端木燕甩了甩手,這下子可就是前世的功夫了。
刀槍戲班子這個月也就教了點皮毛,真打起來還得上輩子自己總結的格斗術。
沒等那大塊頭走過來,端木燕直接沖了上去。
一拳打出去,作為佯攻遮住對方的視線。
拳頭自然是被擋了下來。
接著反沖力轉身轉身一踢,這時候才觀察的大塊頭已經是來不及防御了。
力氣集中在厚實的腳跟,力從腳起,經過轉身,大部分集中在腿部。
一下,兩下,三下!
哪怕是大塊頭穿了羽絨服,那厚實的力道也讓他摔倒在地。
在一邊照顧著兩個霍家小隊小姑娘的混元太極門弟子驚呼“這是,閃電五連鞭!”
瑟莉姆耳朵動了動,問了下身邊比自己早來這邊的桂乃芬道“他也沒用鞭子?這些人喊什么鞭?”
云璃解釋道“這是用腿像鞭子才命名鞭的,不過你也不用在意,這不是什么好詞。
那幾個小孩是被那什么門的用電腦技術忽悠瘸了。”
白發的大姑娘若有所思。
一會后,看著大塊頭被單方面打,還手卻打不到人的情況也看的煩了。
云璃提議道:“我們把其他人清了吧,等那小子收拾好就是我們兩隊最高潮了,有噪音可不太好。”
幾個小姑娘也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把自己吃完的竹簽交給教練,讓他們拿去垃圾桶丟了,免得打掃的時候麻煩。
瑟莉姆這時候才來了些興趣,那些過家家一樣的吃吃喝喝才是奇怪的。
一鞭子纏住一個正圍著兩個小姑娘安慰的混元太極門弟子,拉著脖子拽到身邊,然后一腳踢給了教練。
等確認人走了以后才去應對瑟瑟發抖的下一個。
“哇,這人是哪里來的,用的兵器奇奇怪怪,人也有點殺性啊。”
如果不是那鏈刃包了層一厘米厚的泡沫,剛才那鞭刃能直接把頭給取下來。
云璃暗自提高了警惕,接下來的爭鋒可不太好整。
而且還是代表戲班出的,代表那老頭出的。
怒氣up↑了。
這把輸贏也沒那么重要,只是認得干爺爺想要讓人看看,那就得讓人看看。
如果戲班的不夠打,那等會就先手偷襲端木燕,他肯定能反應過來。
“這可是從北邊冰雪之國來的哦,超厲害的。”
“北方那地方能有這種露出肚臍眼的衣服?”
甭管云璃信不信,李素裳和桂乃芬已經沖上去把霍家的和湊數的都淘汰了。
就等著大塊頭挨打結束了。
但這里可有個沒那么老實等人打完的主。
在端木燕一個后撤躲開一腳的時候,瑟莉姆終于是出手干涉這只有拳腳的對局了。
就憑拳腳把人打“死了”是可以的,但兩邊力量體格相差較大,技巧更是相差巨大。
這不是消磨人的耐心嘛。
“無趣的話劇就早點結束吧!”
一鏈刃抽在大塊頭的臉上,鞭刃如同靈活的蟒蛇纏上了那粗厚的脖頸。
絲毫沒有留情的,把人拽倒在地,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又抖動鞭子抽在大塊頭的背上。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那一段的泡沫“恰好掉了下來”,細長又鋒利的鏈刃直接劃破了衣服,在那狗熊一樣的后背留下來一道不深卻很長的口子。
血液馬上就暈染了白色的衣服。
含光這時候才慢騰騰地把大塊頭帶了下去,給他清創上藥。
“好了,演出即將開始,和我一起創造樂趣,或者舍身成為我的樂趣,你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