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渣.年少愛慕

“你知道嗎？紀恬，你真的很像渣男。”

我第一個中學的朋友她說過的話讓我不明白，我也沒有很像個人渣啊，要知道我一直都是覺得我不屬于這一類的。

雖然我很了解怎么做一個人渣和白蓮綠茶，但是我真的不是。

但是突然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經常來上學了。

“北風，我是什么樣的人啊？”

但是我還是挺想知道我在別人眼中的形象，于是我晚修下課就問北風。

“紀恬，我覺得你......是個挺善良的人啊。”

北風思考了幾秒就回答。

“為什么？”你眼瞎嗎？

我不太了解北風這樣想的原因。

“因為我感覺你對周圍所以人都很友善，很開朗，感覺好像你和所有人關系都很好。”

北風立馬回答。

我自嘲的笑笑，倒是讓我很無語了。不過北風正好被朋友叫去，我也不用尷尬了。

他一點也不清楚，但是也沒有辦法清楚，因為這對于我來說，永遠是秘密。

我其實討厭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也討厭整個世界。

年少的我是這樣想的，畢竟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錯不及防愛上這個世界。

可能永遠是這樣吧，無頭無尾的幼稚。

按照班主任的規定，今天是要換座位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北風還是坐在我旁邊，我有些奇怪，班主任的習慣明明是無論對方多好都要與上一次不同。

這個規矩北風也知道，他在換座位前就跟我說過要去說服班主任，讓她將我們兩個排在一起。

而且當他說起來的時候眼睛閃耀著光芒，他說，他一定要將我的成績拔高。

我當時是什么反應呢？好像是淺淺露出微笑，但是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里。

我坐在北風旁邊，一遍收拾書桌一遍悄聲問道：“北風，你這么說服班主任的。”

北風得意的笑：“我跟老師說，我想要幫助你，所以老師就同意我的請求了。”

我突然發現了什么，所以只要涉及學習，班主任一點會同意。我默默將這個可能對我未來有幫助的信息記在腦子里。

同時，我內心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愧疚，真是奇怪，我在愧疚什么？

不過北風人還怪好的，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革命友誼了。

那是的我已經慢慢開始學會如何交朋友了。

我希望，我想，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事實證明，我真的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后來的課上我再也沒有打過瞌睡，也很少走神。

就連平常要求要背誦的課文我都去背了一部分，其實我之前從來沒有理過這些，就算是因為沒有背詩而被罰抄，我也從來沒有要抄過。

可能是因為幼稚的我想要證明北風的選擇沒有錯吧？

可是即使是如此我的排名還是在下降。到結束當同桌時，我的排名，剛好是全校160，而全校僅有352人，我的分數在上面的班級只能排最后。

而且，要我怎么形容呢？我們學校生源不好，基本上只有前80才能考高中，像我這樣的外地生只有考進前50才可以上高中。這僅僅只是以本地最低分數線來要求，好高中更加困難。

我一度陷入迷茫中，還記得那是的物理考試結束時，北風問我考得怎么樣。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吹拂過木棉的風格外粘稠，我好像是落入了樹漿中的螞蟻，動彈不得。

那一刻，我的眼睛酸澀，鼻子微紅。

我真的差點忍不住哭出來，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可以哭泣，現在臨時的努力顯得我像個白癡一樣，我真的快要瘋了。

可能就是如此吧。

我可能真的是個人渣，因為人渣沒有好結果，我也沒有好結果。

我辜負了北風的努力，否定了他的選擇。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為什么我的朋友都會得抑郁癥，不能回來？

為什么？為什么？

你不能去死嗎？紀恬。

你去死吧！紀恬。

只有你去死了才能解脫，紀恬！

回到家我躲進房間里，我在我平常寫小說的草莓本子上，隨手拿了支鉛筆，邊嗚咽著邊種種寫下一句話。

占滿了整張A4大小的單行本的字，深刻的痕跡透過十幾頁紙都可以窺探到凹凸的質感。淚水落下兩三滴，恰到好處地分散在潦草的字跡外。

【紀恬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