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 四合院:我能提供情緒,價值嘛?
- 巴赫廖
- 2279字
- 2024-09-15 12:01:00
“我、我沒打!”
孟老二剛想說崔冠文撒謊,可是看到屋子里一群黑著臉的公安,明智地閉上了嘴。
“小王,把人帶到提審室,給他做筆錄。老黃,你回去吧,順路去趟老蔡家......”
方所長安排完事情,把崔冠文拉進了所長室。
“方舅,我沒騙您,這人真是攔路搶劫的,我師哥胳膊都斷了,師弟滿臉是血......”
崔冠文用半邊屁股坐在凳子上,吸了吸鼻子。
“沒事,方舅給你做主,你放心吧!”
方所長走到墻角投洗了手巾,遞給滿臉都是汗漬和血漬的崔冠文。
“方舅,這個人叫孟老二,他爸是我們廠的生產計劃科的科長。”
“狗屁科長,他在你們廠可以作威作福、縱子行兇,出了你們廠的一畝三分地,他是個屁!”
方所長哼了一聲,接過臟兮兮的手巾,搓洗干凈后,又幫崔冠文擦了擦腦袋后面的頭發。
在他眼中,從小就跟在蔡俊松屁股后面的崔冠文,和自己的子侄沒什么兩樣。
“我媽還不知道呢!”
“那你想讓不讓你媽知道啊!”方所長的眼前閃過一只修長堅韌的手掌,手上的動作輕了兩分。
“等我舅來了再說吧,反正這幾天我都和我師傅研究新車刀,回家晚點也正常。”
崔冠文搓了搓潤濕的頭發,發現有瑕疵,剛才忘了磕下腦袋或者搓搓頭皮了。
“那行,你在這歇會兒,我去看看你抓來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方所長掛好毛巾走出辦公室,拐進了提審室。
正在做筆錄的兩個公安同時抬起頭,年輕點的公安叫了一聲:“所長!”
方所長點了下頭,開口問道:“怎么樣?”
“所長,據犯人孟培杰交代,今天中午,他在單位食堂和崔冠文,以及崔冠文的師兄發生口角,所以他糾結了十個人,在崔冠文下班的路上堵崔冠文和他的師兄,主觀上確實存在惡意傷人的故意,也和其他說過有人賠了崔冠文錢的事,我認為確有搶劫的意圖。”
王公安簡明扼要地介紹了基本案情,并在筆錄上將幾處重要的供詞點了出來。
“先讓他簽字畫押,然后再做一份補充筆錄!細點挖!”
方所長眉毛一展,一雙棱角分明的眼睛里射出兩道光。
......
蔡俊松接到同志老黃的報信,急三火四地從家里出來,一路狂蹬車子,腳蹬子把腳踝刮出血,染紅了襪子,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下車后,腳踩在地上,才感覺有些疼。
他推開派出所的門,張口問道:“老李,石頭在哪呢!”
“在所長室呢!”李公安剛想朝所長室那邊指,就看見崔冠文自己出來了。
“石頭,你怎么樣?”蔡俊松拉過外甥,想看個究竟。
“剛才頭還疼,這會兒好多了!”崔冠文邊說邊把舅舅拉進了所長室。
“沒見到、”
“舅,頭上沒傷,但是真有人攔路劫我們,這個人的外號叫孟老二,他爸是我們廠生產計劃科的科長。下班的時候,他找了十來個人,在路上埋伏我們,我師兄騎得快,先拐過路口,他們把我師兄的胳膊都打斷了,我怕廠里保衛處的和稀泥,才把人趕到這來的......”
崔冠文小聲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特別強調了攔路搶劫的事。
“媽的,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你們狗屁軋鋼廠怎么這么混蛋王八蛋啊!”
蔡俊松心聽完心中一松,隨后又有點后怕。
打架的時候,棍棒可不長眼,這次是別人運氣差,要是外甥先拐過路口,那么胳膊斷的豈不是自己外甥了。
“你在這待會兒,我去看看那個犯人!”蔡俊松咬牙切齒地走出所長室,來到提審室。
“回來了!”方所長扭頭看了一眼蔡俊松,又再次轉向孟培杰:“說吧,現在說出來算自首,要是敢負隅頑抗,沒你好果子吃。”
蔡俊松不動聲色地坐在一邊,翻看著之前的筆錄。
“我們就是哥們,今天本來是想請葛京生吃飯的,正趕上我沒時間,才給葛京生拿了點錢。”
孟培杰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句“我不缺錢,我還給了葛京生二十塊錢呢”的話,就被對面的公安給盯上了。
“看來你是冥頑不靈啊!”方所長冷哼了一聲。
蔡俊松咧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也好。”方所長撩了一下眼皮,笑著和蔡俊松一起走出了提審室。
孟培杰有些懵,腦子里閃過幾個狐朋狗友說過的遭遇,再看著朝他走來的公安,雙腿開始哆嗦。
“你先把石頭送回去吧,這個孟培杰就是個棒槌,再敲打敲打,他能把他小時候尿床的事都交代出來。”
方所長和蔡俊松站在走廊里,兩人一個拿煙,一個點火,配合得無比默契。
“你也能猜到石頭為什么來這,這事看似簡單,其實涉及到他們廠的領導。”
蔡俊松吐出一道煙氣,瞠了下眼睛:“石頭受傷那會兒,我姐總說希望石頭好好的,別的什么都不在乎。”
“石頭是你外甥不假,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
方所長白了蔡俊松一眼,往他鞋上彈了兩堆煙灰。
“知道,要不他能把人趕到這來。”
蔡俊松伸手拍了拍老伙計的肩膀,反手推開門,對著崔冠文說道:“走,先回家,別讓你媽惦記!”
“方舅,給您添麻煩了,我先回去了啊!”崔冠文走到門外,和方所長笑了笑。
“下回這樣的麻煩多添點!你方舅我能不能升局長說不定就看你小子填多少麻煩啦!”
方所長挑了下粗粗眉毛,伸手摟著崔冠文的肩膀,把甥舅兩人送出了派出所。
“我方舅的意思是辦到底了!”
“放心,你方舅心里有數著呢,他是一副撲克恨不得抓55張牌的主,要說拿人把柄,我都沒他精!”
“看面相,方舅挺忠厚老實的啊!”
“狗屁,這老小子下手比誰都黑,估計一會兒就有那個姓孟的好瞧的了!”
“嘿嘿!”
崔冠文想到一路趕著孟培杰,就像是送年豬去屠宰場一樣。
“石頭,要不我托人,把你調鐵路來吧,咱們不在軋鋼廠那個屎坑里待著了,鐵路也有車間,你愿意干車工也行,不愿意干車工,跟著跑車也行。”
蔡俊松往外甥身邊靠近些,言語中對軋鋼廠充滿了厭惡。
崔冠文咧嘴一笑:“舅,哪都一樣,那塊更好玩一些。”
“好玩,下回有事你就在廠子里玩吧,離我遠點!”
蔡俊松嘆了口氣,沒有再勸,氣哼哼地騎上了自行車。
崔冠文騎上車子,立刻痛苦地說道:“舅,我得先去醫院打針破傷風,我屁股受傷了!”
“自己去!”蔡俊松哼了一聲,卻當先朝前面的鐵路職工衛生院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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