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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而為人

  • 夢神佛
  • 正反一面
  • 6229字
  • 2025-04-06 19:53:39

緩沖地邊緣,人族地界已經(jīng)在一群大法力的神佛手中憑空樹立一起連綿的雄關(guān),高墻上符文閃爍,一看就是被布下了各種強力的防御法陣,關(guān)鍵節(jié)點更是有神佛身影浮現(xiàn),神秘而強大。

雄關(guān)下的通道洞門大開,人流如織。

出關(guān)者有面帶希望的樂觀者,有面色沉重如殉道者,無論臉上是什么模樣,總是腳步堅定的。

有人緊握兵刃,沉默堅毅,有人獨自喝著自己的送行酒,有人高聲唱著戰(zhàn)歌,更有人返身而拜,總無一人后退。

而歸來者寥寥,多半還是血污滿面,身體殘缺,雖面容悲切,卻無絕望。

“你看他們像什么?”

宇文鈺和余生站在城頭,俯瞰著。

“如果只看出關(guān)的人,我覺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蕓蕓眾生,可是我還能看到回來的人,所以他們更像是一群明知必死而勇往直前的殉道者...”余生聲音帶著悲音,他不確定自己自己為什么會有淚涌上心頭,只是不受控制。

“說得好!好一個明知必死!”

一只帶著殘酒的陶罐在城頭碎裂開來,一名獨臂老者腳步有些踉蹌的從兩人身畔走過,用有些朦朧的雙眼看了兩人一眼,而后縱身一躍上了女墻,深深的看了人流一眼,伴隨著一聲有些復雜的嘆息,老者盤腿坐下,順手抽出腰間的短刀,橫于膝上,屈指彈在刀身,聲音仿若龍吟,清越悠長。

“前路渺渺亦茫茫...慷慨悲歌欲何往...此去無歸期,身死又何妨,人不滅,道可存!”老者聲音悲涼,仿佛有道不盡的悲苦,如泣如訴。

“諸君且去!小老兒這幅殘軀已無法同去,也活不長了,只能在此送一程了,且待他日同歸!”

老者短刀入鞘,而后就在女墻上靜靜地坐著,無聲無息。

余生只覺得心中郁結(jié),有一股無名欲火在體內(nèi)仿佛要噴薄而出,卻又找不到出處。

“走吧...”

余生沒來得及回應(yīng),便只覺眼前一花,便出現(xiàn)在一個寬闊的校場上,不同于城關(guān)下那群只是練武的游俠兒,這里的人一眼看過去明顯都是修道者,時常有人騰空而起,也有人帶著妖族尸身歸來,雖然回來的人依舊遠遠少于歸來的人,但是氣氛明顯沒有那么悲涼。

也許是高端戰(zhàn)力還沒有完全投入到這場混亂中,又或許是因為修道者更方便整理自己的形象,無論是什么原因,至少沒有那所有人都打算孤注一擲的決絕在。

“這是我的晚輩,余生!給他登記一下吧!”

宇文鈺將余生推倒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桌臺前,輕敲著桌臺說著話。

“嗯,這么急?有急事?”

書生皺著眉頭抬頭看著眼前的宇文鈺,聽語氣兩人應(yīng)該是熟識,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一個俊朗冷傲的天驕,看上去倒也應(yīng)該是一類人。

“有股邪火需要發(fā)泄...你幫他找個隊伍吧,我會在他們出發(fā)前回來的...”

宇文鈺說完這句話就要走,但被手快的書生一把拉住。

“現(xiàn)在的緩沖地已經(jīng)算是徹頭徹尾的混亂地了,雖然還保持著不輕易對低境界出手的潛規(guī)則,但是那群妖魔也沒有多少規(guī)矩可言,你一個人過去一旦出手,我怕被圍攻...”

“我也不是傻子,能輕易被他們圍了...”

“你現(xiàn)在在他們那邊也算是掛上號了,殺你他們愿意付出代價,也付得起代價...”

“我會小心!”

宇文鈺輕輕點頭,再看了余生一眼,身形一個閃爍,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哎...余生對吧?我叫沐盛,跟我來吧...”

沐盛招手將一旁侍立的青年召過來代替他的位置,指了指校場旁邊一排新建起的木屋。

兩人去的是木屋尾巴上的位置,推開便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想來是因為臨時修建的原因,院子很是粗糙,也就是泥土夯實,幸好還算平整,院子中間有一個小石桌,有兩男兩女坐在那里喝著茶,聽到聲音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喲...來新人!那我們小隊也差不多可以出發(fā)了...我叫陳年,三生門人,新人你叫啥名?”

開口叫陳年的年輕男子有一雙飛揚的眉毛,臉龐有些稚嫩,卻也有獨屬于這個年齡的飛揚自信,面龐白皙,身形修長,笑容親切。

“余生...往后余生的余生...”

“哈哈哈哈...余生你好,你來了我們隊伍算是人齊了,稍微熟悉一下,也就三五天我們就可以出發(fā)!”

陳年上前一把攬住余生的脖子,他似乎很興奮,對于未知的興奮。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旁邊這個大胡子!他叫焦晃,你別看他好像老的不成樣子,其實就比我大了一歲,也就二十,最重要他是戰(zhàn)意盟的人,打架嘎嘎猛,簡直狂戰(zhàn)士!你沒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推他做了隊長,當然他能做隊長不僅僅是因為能打,主要原因是他已經(jīng)去過那片混亂地了,而且活著回來了...”

“活著回來?”

余生抓住了陳年話中的點,似乎僅僅是活著回來就算得上厲害了,也就是這修士校場上的平和并不是因為真的平和,而是因為這里的人平和,他們似乎對于生死看得更加透徹一些,他們的年級其實比城墻那邊出城的人更加的年輕。

“我來說吧...”焦晃打斷了陳年的絮叨,然后對著余生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配上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有些兇惡,在加上身形高大,也有些像是凡間看破世情的中年屠夫。

“我比你們來得早一些,初期做為緩沖地的人類聚集地內(nèi)遷我有參與,徹底淪為混亂地后,我也從跟隨前輩的初生牛犢到單獨領(lǐng)隊,不過最后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起組隊嗎?”

焦晃看余生的眼神變得銳利,就像是落單的獨狼,欲擇人而噬,原本有些嬉皮笑臉的陳年和另外兩人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余生,而沐盛也只是再一旁笑盈盈的看著這群小輩,他很好奇自己好友的后輩會怎么應(yīng)對這種情況。

“噗嗤...”

有些拙劣的恐嚇,亦或是心理暗示,如果是在那次單獨歷練之前,余生可能還真會被唬住。如果是在知道人族處境之前,余生可能會有些惶恐,可是自己知道的有些多了。

“雖然我實力并不如何,甚至現(xiàn)在都做不到凌空踏虛,可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知道的有些多,生死之間也算是走過了...所以我明白接下來要做什么,也明白將會面對什么,生死而已,這世間生靈都避不開的東西,我雖不敢說是看透了,但是坦然接受還是能夠做到的...你們倒不用費心思來試探了...”

“哎呀...要死要死...現(xiàn)在新人覺悟都這么高嗎?這樣顯得我很呆啊...算了我給你介紹剩下的兩個美女吧...”

陳年就像是這群人中種紐帶一樣,總是在合適的時候說著合適的話。

兩名女子,一人扎著高馬尾,眉毛飛揚自信,一雙鳳目自信睥睨,瓜子臉,嘴相對一般女子來說略大了一些,嘴唇略薄,唇線清晰,裝點在這張臉上,更添一份豪爽,站起身來個子與陳年竟然不相上下,相比余生竟然還高了半個頭。

來自幻境的溫意,看上去就很能打。

最后一人則是來自藥仙谷的時瑾,溫婉的面容,遠山眉,一雙小鹿眼濕漉漉的,而且總是不自覺的會躲閃,面容略帶苦相偏又不惹人厭煩,不自覺的看過來便是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讓人心疼。

連帶著看她的余生眼神都不自覺的躲閃了起來,他害怕多看一眼都會嚇到她。

“怎么樣?時瑾小仙女漂亮吧?是不是想要保護她?”

果然說這種話的只會是陳年,而余生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以后我們負責打打殺殺,時瑾負責讓我們別太容易得掛掉...我們四人差不多在這邊已經(jīng)待了三天了,各自都比較了解,我被那兩個牲口虐的死去活來,你來了,總不能還是我墊底吧?”

陳年上下打量著余生,眼神審視,似乎有些滿意,略帶稚嫩的臉龐還沒有完全長開,正處在快速發(fā)育的年紀,身形看上去有些消瘦。

“一會可別哭哦...”

陳年笑得有些邪惡,一柄闊劍拿在他的手上,說實話不太搭,另外三人在陳年拿出闊劍的同時便帶著石桌快速的閃到角落,就連沐盛都往后退了幾步,斜倚在門框上,然后饒有興趣的抄手看著。

“來了哦!”

陳年招呼一聲,一腳踢在劍身上,闊劍呼嘯而出,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陳年眼神也隨即變得凌厲,闊劍所過之處空氣發(fā)生不規(guī)則的扭曲。

在余生的眼中,陳年的面容也變得有些猙獰,闊劍帶來的凌厲勁風將余生鬢角幾縷亂發(fā)吹起,而后再被切割、粉碎。

闊劍一往無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也不過兩三丈的,轉(zhuǎn)瞬即至,劍尖刺破一滴鮮紅的血珠,血珠破碎,原地早沒了余生的蹤影。

陳年耳后有風聲起,來了這混亂之地,打算去那前線,自然不能是僅憑一腔熱血,殺人或者被殺早就是心知肚明。身體下蹲,右腳借勢而起踢在劍身,闊劍改變軌跡橫掃而來,勢如破竹,劍光反射,一聲金鐵交鳴。

余生現(xiàn)身,手中一柄直刀輕鳴,握刀的手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第一次交鋒,闊劍借著勢大力沉占了先機,余生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口子,在他白皙的臉上分外醒目。

“嘿...”

輕笑一聲,直刀挽了一個刀花,余生如同水中花一般泛起漣漪,闊劍一個旋風斬,毫無阻礙的穿過,闊劍勢大力沉,氣勢迅猛,但是軌跡清晰,躲不開便是重傷,余生倒是占了便宜,身姿靈活,闊劍無功。

闊劍起勢后,劍勢連綿不絕,不過片刻,小小院子中便滿是劍光,就連地上的細沙都又再細了幾分,初始余生還能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在小院中騰挪,現(xiàn)在也不得不留下幾縷頭發(fā)和一片衣角。

“你是不是在等我乏力?”

闊劍呼嘯而過,陳年的聲音緊隨其后,余生也被逼得身影愈發(fā)凝實,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可惜陳年的劍勢隨著時間推移竟然愈發(fā)凌厲,更為可怕的是闊劍過后在原地留下劍氣,雖然傷害微乎其微,可是架不住小院夠小,劍氣疊加,如同海浪一般,一陣高不一陣,最后劃破衣衫,在余生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如果繼續(xù)下去,恐怕余生會感受到什么叫做瞬間被凌遲。

選擇不多,用手中兩指寬的直刀和闊劍直接正面對決,到可能不會折,人會,要么騰身跳出這間院子,那么相當于直接認輸,顯然都不會是什么好的選擇。

闊劍做為重兵器,唯一破局的方式便是那剛剛經(jīng)過的地方,雖然劍氣依舊凌厲,卻是再也沒法短時間反身的地方,最強也最弱,以傷換破局。

下定決心便不再猶豫,真真假假的身影在此刻歸于一身,而后化作一往無前的模樣沖著劍勢而去,仿佛是被逼到墻角的絕望沖鋒一般。

余生的選擇出乎意料,闊劍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余生的直刀攪亂新生的劍氣,直取左手臂膀,如果功成,闊劍脫手,陳年雖不至于瞬間喪失戰(zhàn)斗力,但是少了闊劍這個可攻可防的武器,憑借余生的速度就該換陳年面對凌遲的恐懼了。

刀光火石間,陳年松開右手,左手單手持劍,巨大的力量帶著身體以一種不合常理的速度快速轉(zhuǎn)身,右手也在腰間摸出一柄短劍。

“刺啦...”

一聲難聽的聲音,兩人交錯而過,短劍終究是借勢,能夠架開直刀已經(jīng)是萬幸,陳年的左臉也留下一道傷口,鮮血染紅的半邊臉龐,闊劍插在地上,頭發(fā)凌亂,陳年看上去有些狼狽,反觀占了一絲便宜的余生卻更是凄慘,破破爛爛的衣衫,裸露的皮膚都能看到血痕。

“再來!”

陳年踏空而起,腰身合力,闊劍竟然來了一招力劈華山,招式依舊大開大合,卻不再是那么連綿不絕,仿佛是隨時準備橫過來做為一面盾牌,短劍脫手而出,仿佛是游魚一般在身周游走,補足著闊劍的不足。

余生斜擋了一招,借勢便退到角落,后腰抽出三支清香,快速的插在地上,瞬間便燃去一半,青煙裊裊,凝而不散,隨著余生的動作在小小的院子里面亂竄。

“香火道的手段?他這個不聚香火的小家伙怎么做到的?”

沐盛放下抱胸的手,又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小輩之間的比斗,沐盛也不打算去插手,有什么想問的也先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

此時場上攻受之勢也已經(jīng)開始扭轉(zhuǎn),場上香火彌漫,清香不滅,陳年艱難的揮舞著闊劍,原本靈活的短劍也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運轉(zhuǎn)得搖頭晃腦,不過片刻陳年便開始有些氣喘吁吁。

“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啊...這墊底還是有些丟人的...”

陳年將闊劍護在身前,一瞬間劍身上便被攻擊了十余次,短劍也被打偏插在了地上。

不過陳年也借機喘了一口氣,腳下用力便騰空而起,即便是在毫無憑借的空中也是如履平地,沒有的大地的束縛,陳年身形竟然更加的靈活,闊劍脫手,也浮空而起,舍棄了闊劍的高攻和不靈活,此時的闊劍繞著他的身體飛行,化作一面盾牌,手中多了一柄比之前長些但是更細的短劍,之前短劍也脫離的束縛懸空而起,輕輕的震顫,仿佛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場中的青煙也快速聚散,最后化作八個人型,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分別站在不同的位置,抬頭以空洞的雙眼看著空中的陳年。

“陣法...看來這小弟弟手段有些多啊,之前還有些看不起這個年紀還不能凌空踏虛,我要會這么雜的手段,修為估計還不如他...”

溫意甩了甩高馬尾,眉頭輕挑,饒有興趣的看著。

“估計陳年這家伙又得栽...”焦晃倒是愜意的抿了一口茶。

八道青煙生成的人快速升空,以各種不可思議的方式以及人類無法實現(xiàn)的詭異角度撩撥著陳年那有些煩躁的內(nèi)心,攻擊虛虛實實,余生手中的短刀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突然出現(xiàn),然后不講道理的來一下。

陳年的攻擊看上去就有些滑稽了,青煙固然可以被輕易的切開、被打散,可是剩下的清香卻是異常的耐燒,連綿不絕,原本困住余生的場地限制,現(xiàn)在反倒困住了陳年。

“滾開!”

陳年突然毫無征兆的大喝一聲,怒目圓睜,聲音更是化作聲波,一瞬間便把連綿攻來的香火化身震退開來。

在被香火化身重新包圍前,陳年一腳踏上闊劍,勢大力沉,繞過了返身而上的香火化身,也壓上了那香火不斷地清香。

煙塵四起,香火化身也終于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打散。

余生的真身也終于是被逼了出來。

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此時的余生在半空中凌空踏虛,手上更是重現(xiàn)出現(xiàn)了三支重新燃起的清香。

“哎哎哎...別扔,我認輸,小小年紀不學好,怎么能騙人呢!說好的不能凌空踏虛呢?”

陳年有些頹然的趴在闊劍劍柄上,他輸了,輸在余生那超出常理的速度,也輸在余生那駁雜且凌厲的手段上,更是輸在認定余生那無法凌空踏虛上面。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陳年也不會一開始就用那極耗靈力的闊劍,他一身修為都在劍上,但是卻不是鐘情于一劍,而是立志于熟練使用世間一切可以叫做劍的東西,針對使用,如果余生不能飛,那么這個小院子里,最后余生都會被逼到墻角,最后正面交鋒,重劍無鋒,可其勢自不可擋。

“他沒騙你,或者說他應(yīng)該感謝你,被你逼了一把,一切水到渠成罷了...”

沐盛適時的出口解釋了一下,而后對著余生招呼道:“你過來我替你看看!”

輕輕點頭,余生踏空而下,他此時有些激動,凌空踏虛,雖然算不得多厲害,可是也算是正式踏入修者的門檻,和世俗的武者區(qū)分開來。

沐盛一指點在余生的眉心,眼中一道隱晦的金光閃過,隨著氣機游走,余生的身體在他的眼中變得半透明,而后又快速放大,所有細節(jié)都在他眼中快速隱現(xiàn)而后輪轉(zhuǎn)。

約莫一盞茶過后,沐盛松開手,他了解宇文鈺,這樣一個自傲的天才,對于香火道向來是有些看不上的,香火道的手段即便是了解也不會去修行,他這樣帶出門的晚輩自然不能是香火道。

兩者兼修,并非不可行,可是每個人的時間都是一樣長的,兼修也就兼弱了。

更重要的是,沐盛探索許久才在余生的泥丸宮中發(fā)現(xiàn)了三座沉浮的神廟,如果不是余生放開心神任他查看,也是沒法發(fā)現(xiàn)。

這幾座神廟不同于各地信眾建立的神廟,這些都是香火道修者以自身大法力強行剝奪自身一部分神性和信仰之力糅合而成,而且會源源不斷的分享原主所得的香火之力,再吞噬余生體內(nèi)真元滋養(yǎng),這樣余生無論選擇哪條路,香火道都會始終伴隨在他身側(cè),而體內(nèi)神廟更是相當于三道替身符,平白多了三條命,唯一的缺點就是辛苦修行得來的真元要被分享出去,修行資質(zhì)看上去有些愚笨,不過也正好是一個藏拙的好方式,風頭過盛,易夭折。

“青松門果然是一個盛產(chǎn)瘋子的地方...”

沐盛心中暗道,其實無論是香火道還是修自身最終目的都不過是強大自身,剝奪部分神性,九死一生,即便僥幸成功,其自身修行將無法圓融,況且還需要將部分香火愿力分享出去,這樣的香火道比修自身還要困難。

這種手段在香火道的修行者中不是多大的秘密,不過都是被束之高閣的禁忌之術(shù),修道不易,為了別人九死一生,再斷送自己的部分修道之路,最重要的是受術(shù)者還會修行受阻,三座神廟,嚴格來算得不償失,不是瘋子干不出來。

至于余生體內(nèi)有三座神廟,為此有多少香火道的修者魂斷,沐盛不想去深究。

人族艱難求存,各門各家都會有余生這樣的異類,路太難,總是要想辦法劍走偏鋒的,不過像余生這樣體內(nèi)有三座神廟,絕對是異類中的異類。

“你們好好熟悉一下吧!三日后可以自行出發(fā),祝各位好運!還有...盡量別死了!”

沐盛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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