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統(tǒng)帥五路諸侯的軍隊,共計五十六萬,東出函谷關(guān),向東討伐楚國。項羽得知后,命令手下將領(lǐng)繼續(xù)平定齊國,自己則率領(lǐng)三萬精兵回軍救援。劉邦已經(jīng)攻下楚都彭城,將項羽的財寶美人盡收入囊中,每日宴飲作樂。項羽凌晨從蕭縣發(fā)起進攻,一路橫掃,打到彭城,天近中午,聯(lián)軍大敗,狼奔豕突,退往谷水河、泗水河,又向南翻越山梁逃走。楚軍一路追殺至睢水邊,十余萬聯(lián)軍被追殺,跳入睢水河,死尸壅塞,睢水為之?dāng)嗔鳌钆c數(shù)十名騎兵倉皇逃走,劉邦的父親劉太公、妻子呂雉在混戰(zhàn)中不幸落入楚軍手中,項羽將他們羈押在軍營。
劉邦很快收攏了打散的漢軍,蕭何也在關(guān)中征調(diào)兵源,補充滎陽前線,楚漢在京縣、索邑之間展開拉鋸戰(zhàn),終于遏制住楚軍的攻勢。劉邦將主力駐扎在滎陽,修筑甬道,運送敖倉的糧食。漢三年,項羽數(shù)次阻斷運糧的甬道。劉邦軍糧匱乏,提出要與項羽和解,滎陽以西劃歸漢。項羽打算接受劉邦的條件,范增說:“打敗劉邦已經(jīng)很容易,現(xiàn)在下不了決心,以后會追悔莫及。”于是項羽加緊對滎陽的攻勢。劉邦憂心忡忡,交給陳平四萬斤黃金,有陳平任意支配,用以離間楚國君臣。
項羽中了陳平的反間計,對范增的忠心表示懷疑,削去范增部分權(quán)利。范增大怒,說:“天下大事已定,君王好自為之!希望賜還我這把老骨頭回家。”憤而離去,結(jié)果還沒走到彭城,范曾背上的毒瘡發(fā)作,死在途中。
漢將紀(jì)信喬裝打扮成劉邦,出城投降,欺騙楚軍。劉邦趁機率領(lǐng)數(shù)十名騎兵,從西門逃走,走之前,命令周苛、樅公、魏豹繼續(xù)固守滎陽。劉邦回到關(guān)中招募援兵,帶著募集來的漢軍,從武關(guān)出兵,在南陽郡的宛縣、葉縣之間活動,與叛楚歸漢的英布合兵一處,收攏打散的軍隊。項羽率軍南下迎擊漢軍。劉邦此時深溝高壘,不敢再與楚軍正面交鋒。
彭越渡過睢河,與楚將項聲、薛公在下邳大戰(zhàn),斬殺薛公。項羽回軍迎戰(zhàn)彭越,劉邦趁機北上,進抵成皋。項羽趕走彭越,又向西攻下滎陽,抓住周苛烹殺,殺掉樅公,俘虜韓王信,又率軍圍攻成皋。劉邦再一次狼狽逃出成皋,身邊只帶著滕公,來到張耳、韓信的大營。楚軍占領(lǐng)成皋。劉邦控制了韓信的軍隊,派盧綰、劉賈輔佐彭越擾亂楚軍的后勤補給,在燕縣西邊打敗楚軍,焚燒楚軍的軍糧,又攻下梁地的的十余座城池。項羽聽到消息,對海春候大司馬曹咎說:“你小心守住成皋,即使?jié)h軍前來挑戰(zhàn),你也不要應(yīng)戰(zhàn)。守住成皋,他們就不能再向東進軍,十五日內(nèi),我一定平定梁地,回來與將軍會合。”
項羽率進攻陳留、外黃,外黃堅守不降,幾天后迫不得已才投降。項羽將城里所有年齡在15歲以上的男子,全部趕到城的東邊,要將他們?nèi)靠託ⅰM恻S縣令家臣有個小兒子,只有13歲,前去勸諫項羽:“彭越強迫外黃投降,外黃人害怕,才被迫投降,都在等待大王到來。現(xiàn)在大王來了,又要將他們?nèi)靠託ⅲ傩找院笳l還敢真心歸附楚過呢?從此地向東,梁地還有十余座城掌握在彭越手中,一旦他們知道外黃的遭遇,再也不會有人投降您了。”項羽認為有道理,赦免了要坑殺的外黃人。楚軍向東直抵睢陽,沿途百姓聞風(fēng),紛紛獻城投降。
漢軍果然向駐扎在成皋的楚軍挑戰(zhàn),楚軍據(jù)守。劉邦派人在城下辱罵曹咎,罵了五六天,曹咎終于被激怒,率軍渡過汜水河去迎戰(zhàn)。楚軍剛剛渡過一半,漢軍的伏兵突然出現(xiàn),截擊楚軍,將楚國的金玉財寶盡行繳獲。曹咎、司馬欣兵敗,二人在汜水河邊自殺。
項羽聽聞消息隨即趕回,漢軍正在滎陽以東圍困楚將鐘離昩,趕緊撤回險要地段據(jù)守。項羽駐扎在廣武,與漢軍隔著廣武澗,兩軍對峙。項羽讓人在陣前擺了一個高高的案子,把劉太公綁縛在上邊,對劉邦喊話:“再不投降,我就把劉太公活活烹死。”劉邦回答:“我與將軍都曾是楚懷王的臣子,相約互為兄弟,我父親就是你父親,如果你一定要烹殺你的父親,請你分一杯肉羹給我。”項羽氣得就要殺掉劉太公,項伯勸諫道:“天下大勢尚未決出勝負,打天下者,不會顧及小家,你就是殺了劉太公也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激起漢軍的斗志。”項羽想想有道理,于是派人告訴劉邦:“天下洶洶,就是因為我們二人互不相讓,我和你單獨挑戰(zhàn),決一雌雄,別讓天下人無辜受苦。”劉邦笑著推辭說:“我愿意與項王斗智,而不是斗力。”
項羽命令楚軍猛士上陣挑戰(zhàn),漢軍有一名來自婁煩的神箭手,楚將三次挑戰(zhàn),都被婁煩將軍一箭斃命。項羽大怒,親自披掛上陣。婁煩將軍正要張弓搭箭,項羽環(huán)目圓睜,大聲怒吼。婁煩將軍竟然目不敢視,手不敢舉,慌忙退回營壘,不敢露臉。劉邦詫異,派人打聽,才知道是項羽本人,對項羽的神威異常震驚。于是和項羽隔著廣武澗對話,劉邦歷數(shù)項羽逆天行事的十大罪狀。項羽聞言大怒,埋伏的弓弩手用暗箭射傷了劉邦,劉邦帶傷返回成皋。
那楚漢對峙的局面又將何去何從呢?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