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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發!三清山(2)

“玉兒,你說我們騎馬過去最快什么時候能到?”

“少爺,還好有我陪著你,不然你這輩子都到不了三清山。”

玉兒正說著,從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牛皮地圖。她輕拉韁繩,讓馬靠近徐鑒騎著的棗紅馬,把地圖展開在徐鑒面前,說道:“少爺,這一次我們只有三天時間,光騎馬肯定不行,必須要走水路。”

玉兒指著地圖上一處渡口說道:“金陵城雖然臨近大江,但是城外多用作水軍使用,我們最近的就是先向西去丹徒縣,從那里坐船直下江南西道,估計后日就能到達。”

徐鑒從玉兒手中接過地圖,仔細瞧上半晌。徐鑒最得意的器官就是自己的大腦,他通覽一遍地圖,發現自己所在的南周王朝,從地理形勢上看和自己前世所在的國家沒有任何區別,很多地名都可以對的上。

“像,太像了。”正說著,徐鑒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把身旁的玉兒嚇了一跳,趕忙把手放到徐鑒的額頭上,再放到自己額頭上摸了摸,說道:“少爺,你這也沒生病啊,怎么突然這么興奮。”

“還有啊,少爺,什么像啊?”

徐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一聲,收斂心情,說道:“沒......沒什么......,好了,我已經會騎馬了,我們看看誰騎的快。”

言罷,徐鑒輕輕勒緊手中韁繩,馬兒感應到主人的意圖,四肢肌肉瞬間緊繃。伴隨著低沉而有力的吆喝,徐鑒猛地一揚馬鞭,棗紅馬聞聲后猛然發力,四蹄如飛。

“少爺,你還沒說像什么呢?真是的!”玉兒嬌嗔一聲,隨即也揮動馬鞭,縱馬疾馳。

夏日炎炎,陽光如織,玄武湖畔卻自有一番清涼與歡騰。湖面波光粼粼,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驅散了周遭的暑氣。

湖畔,綠樹成蔭,柳絲輕拂水面,宛如翠綠的綢帶。湖面上,游船如梭,悠然自得地穿梭其間,船上的人或低語交談,或靜靜賞景,偶爾傳來一陣陣清脆的槳聲,又或是嬉笑吵鬧的聲音,不只是誰家公子小姐出游。

游人如織,身著各式輕盈夏衣,或三五成群,或兩兩相伴,漫步于湖畔小徑之上,笑語盈盈,盡享這難得的夏日清涼。孩童們更是興奮不已,手持五彩斑斕的風車,或是追逐著彼此的身影,在草地上嬉戲打鬧,歡聲笑語灑滿了每一個角落。

岸邊,一些文人墨客或席地而坐,或倚樹而立,手執羽毛筆,在宣紙上揮毫潑墨,將眼前的美景與心中的情感化作一幅幅生動的畫卷。而更多的游人則是駐足觀賞,贊嘆不已,偶爾還能聽到幾句對詩吟詠的聲音,更添了幾分文雅之氣。

“少爺!少爺!!”

“疼疼疼,別揪我耳朵,你怎么跟我娘似的。”

原來是徐鑒看著前世熟悉的玄武湖,在這南周也別無二致,難免觸景生情,駐足下來多看幾眼。玉兒看見少爺被吸引,怎么叫喊都不回應,就只好出動自己的必殺技——“揪耳朵”。

“少爺,這是金陵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在斗詩呢。”

“怎么第一還分才子和才女啊?”

“這當然了,金陵第一才子林君平和金陵第一才女莫芷瑩,全金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二人啊,論家世,林君平的父親是南直隸總督林云川,據說家學淵源,與遠山老爺武藝上難分高下,同時也是老爺的政敵之一,多次上書朝廷推恩天下,削藩集權。”

“我去,玉兒,這你都知道啊。那這個金陵第一才女呢?”

“我這么多年服侍夫人,多少也從夫人那里知道一些。這莫小姐的家世雖沒有林公子的高,據說只是商人世家。雖說士農工商,但是少爺你想啊,商人多囤積居奇,金陵城內大小買賣都有參與其中。莫家最好的一點,就是十分支持女子讀書習武,所以說這位莫小姐才成了金陵第一才女。”

“玉兒,這也是我娘告訴你的?”

“一半一半吧,另一半是我平常溜出王府,在市井小巷里聽說的。”

徐鑒對面這位無所不知的玉兒打心底里佩服,豎起大拇指,說道:“NB。”

“此為何意啊,少爺?牛的B是指什么意思啊。”

“嗷.......嗷沒什么,隨口一說,你把它理解成夸你非常厲害就好了。”徐鑒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女生面前爆粗口,頓時覺得自己羞愧難當,但是玉兒明顯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就隨口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玉兒,你說。你覺得少爺我能不能比得過林公子,配得上莫小姐。”

“你啊,還是先考慮家主考核吧,‘錦衣草包’。林公子不知道,莫小姐估計也不喜歡王公貴胄家的潑皮無賴吧。”說罷,玉兒加快速度,一溜煙便已經竄到徐鑒幾丈開外。

“嘿,你這個小妮子,總拿我尋開心。”

徐鑒說著,轉頭看向玄武湖畔的亭子。亭子早已被眾多身著儒服,一番學子裝扮的人圍得水瀉不通。是啊,畢竟自己這副皮囊是‘錦衣草包’的,但自己應該還是不賴的。

徐鑒的前世陳霖,一米七八大高個,清華大學法律系高材生,而且是校籃球隊主力,身形板直,跟現在一比倒也沒有什么區別。這副皮囊拿到哪里,都可以讓女子為之傾心。

想起前世,自己也算是個校園風云人物,也被稱作“才子”。二十一歲剛畢業,年紀輕輕就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考試中,成功被錄取到中央紀委工作。雖說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女性朋友不多,但是自己這幾個條件拿到相親市場上面,怎么說也是搶手貨。

徐鑒的心中不禁懷念起從前的時光,想起來從前宿舍里兄弟們,想起來自己的父母和老師,想起了帶自己入門紀檢工作的王處長,想起來........她!

她是最不想想起來的一個人!

那丫頭是老家一家國企公司老總的女人,那丫頭是家里人給自己找的相親對象。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天天鬧著自己帶她逛街逛商場,動不動就讓自己報備在干什么,當然了但凡哪件事沒有讓她滿意,便給自己穿小鞋,準確來說對自己有點像PUA。

但看在國企老總是自己父母老熟人,并且好像跟自己的領導也有些關系的份上,只能多讓著點這個小祖宗。不過之所以不想想起來她,是因為如果不是這姑娘給自己打來的一通電話,剛好激活了放在包裹里的炸藥,自己也不會稀里糊涂地就來到這個世界。

不過,現在再想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當下,有個小妮子是自己喜歡的。

路上行人的影子漸漸被拉長,已經到了申時。

從這里趕到丹徒縣,不像現代社會有高速公路,估計到了都要入夜了,得抓緊時間了。

丹徒縣城,太和巷內。

一輛雙轅馬車行駛在巷子里,馬蹄踩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太和巷口便是丹徒縣城最為繁華的文昌街,而這太和巷主要是分配給縣廨官員居住的房子。

馬車穩穩地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駕車的人頭戴斗笠,臉上蒙著黑色紗巾,目光呆呆地看著前方。良久,馬車簾子掀開,一個身形瘦削,身著青衫的老者跨下馬車。青衫老者并不與車夫交談,腳步停住在門前,左手握著紫藤拐杖,右手輕叩門上的銅環。

屋子內,從馬車剛進巷口時,就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廳堂踱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到來。廳堂之上,擺著兩把雕花太師椅,各坐著一男一女。

“夫君,不必如此焦慮。”女子率先說道,“是的,陳兄不必如此糾結,事成之后你我都有好處。”男子發話道。

廳堂踱步的男人身著青色官服,說道:“我乃一縣官員,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要是徐家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

坐著的男人身著一襲白衣,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青瓷茶碗,小啜一口,說道:“好茶,好茶,先是微苦,后是甘甜,似乎還伴有淡淡的果香。”女子身著紫衣,眼含秋波,柔聲附和道:“趙先生,您喜歡便好,這是我們當地特產的茶。”

“不錯,只有來這里才能喝到這樣的茶,在大楚喝不到。”

廳堂中踱步的男人聞后,沖上前去,按住茶碗說道:“趙先生,現在您還有閑心喝茶,不怕我向官府告發你嗎?這太和巷出去不遠便是丹徒縣衙。”

“哈哈哈哈哈,陳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告發我?”

“其一,我敢說放眼全縣沒有一個人能抓住我;其二,我姓趙,來自大楚,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而來嗎?”白衣腦子緩緩道來,說罷又小啜了幾口茶湯。

門環聲響,三人一起望向大門。青衣男人主動上前,對著門縫處說道:“客從何處來,要尋何人。”說罷,側過臉,把耳朵貼近門板。

只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聲音約莫二三十歲,說道:“麥麹山鞠,井上茅草。”

門內男子聞言大驚,連忙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高個子的是馬車夫,矮個子的則是青衫老者。老者身著青衫,看面相分明就是花甲之年,但聲音依舊如壯年人一般。

門內青衣男子不敢怠慢,趕忙請二人上座,并揮手招呼紫衣女子說道:“夫人,快去多沏些茶,再準備些瓜果款待幾位。”紫衣女子正跟白衣男子眉目傳情,聽見青衣男人如此說道,心中頗有慍怒,說道:“看在你客氣的份上,我去準備就是了。”

青衣男人聽得出女子話里有話,也知道她和白衣男子剛剛的舉動,但自己也不好說些什么。

廳堂之上,白衣男子和青衫老者居于主位,馬車夫站在門口,身影卻顯得有些突兀。他站在門口,身軀魁梧,幾乎要把整個門都擋住。紫衣女子站在馬車夫旁邊,猶如麻雀站在參天古樹邊上似的,端來茶水蔬果時只能從縫隙里鉆過去。

白衣男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面朝青衫老者,恭恭敬敬地敬上一禮,說道:“老師,舟車勞頓,辛苦了。等會您來嘗嘗這南周丹徒縣盛產的茶葉,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徒兒有心了,給為師尋得這么一處人家作為歇腳的地方。”

“你們這次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陳大治的家也不是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青衣男人看二人如此無禮,大聲呵斥道。

“喲!!自己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啊,狗崽子。”

聽到這個名字,陳大治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老一少,怒罵道:“這么多年了,你們為什么還不放過我。”

“放過你?你們這些‘苦奴’生來就是給我們蹂躪的。”白衣男子說罷,走上前去,朝陳大治的膝蓋上狠狠一踹,力道之狠毒,讓陳大治連連后退,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陳大治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和小時候的那群人是一伙的,咬牙嘶吼著說道。

“煊兒,我們此次事情緊急,切莫貪玩誤事。”青衫老者說道。

白衣男子名叫趙煊,既然姓趙且來自大楚,自然就有當年謀權篡位的趙師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徒兒遵命。”趙煊答應道。

“陳大治,你想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想的話就跟我們做一筆交易。”

陳大治聽見“兒子”兩個字,頓時怒目圓睜,沖上前去。就在剛要碰到趙煊的時候,一雙大手擋在二人之間,正是馬車夫出手阻攔。只見馬車夫先是用手擋住二人,順勢將手放在陳大治臉上,向后推去,強大的蠻力把陳大治丟到一邊的墻上,把身下的花瓶、桌椅等砸個粉碎,只留陳大治在地上一片狼藉中苦苦哀嚎。

“陳兄,別激動。你兒子功夫如此了得,不開心嗎哈哈哈哈哈!”趙煊說道。

陳大治聽到眼前的彪形大漢就是自己兒子,一時間眼眶浸出淚水,胸中不是憤恨而是想跟兒子相聚的渴望。正當陳大治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彪形大漢跟前,伸出手想摸摸的時候,只見其伸出巨掌,掐住陳大治的喉嚨,抬到離地兩尺高的地方。力道之狠毒,讓陳大治漲得臉色發紫。

“趙公子,就別折磨他了。這么多年,照顧我也挺不容易的。”紫衣女子柔聲說道,說罷便站在趙煊身后,伸出手來撫摸他的胸膛。

“小浪蹄子,等著今晚我和師傅讓你舒服。”趙煊輕哼一聲,說道。

“陳大治,你給我聽好了,你兒子早就被我師傅用秘法煉制成了‘鐵奴’。想救他,你動用你的情報網絡,給我找到這個人,只要這個人出現就把他殺了!”言罷,趙煊從袖口扔出一張畫像,陳大治被鐵奴仍在地上,撿起來畫像一看。

畫上之人,正是徐鑒!!

“這是?”

“徐遠山的兒子,徐鑒。”

“你們只跟我說跟徐家人有關,為什么是殺他啊!”

“你自己決定,這里還黑白兩瓶丹藥。白瓶療傷,黑瓶能幫你增長功力。如果他身邊有高手護衛的話,你就用這黑瓶里的丹藥臨陣突破,務必把他在路上除掉!”

陳大治接過兩瓶丹藥,心中五味雜陳。

“對了,你夫人我們今天先帶走舒服一下,明天還給你。”說罷,青衫老者和趙煊催動口訣,化作一青一白兩縷煙,消散開來。

只留下陳大治一個人在廳堂里,呆呆地看著手上的兩瓶丹藥和徐鑒的畫像。

亥時,丹徒縣城外。

“玉兒,你還有吃的喝的不?”徐鑒有氣無力地說道。

“原來少爺你這么健談啊,這徐府上下唯有少爺與我不相上下。”玉兒說道。

徐鑒徹底撐不住,趴在馬背上,心想:“這古代人究竟是怎么耐得住寂寞的,這么長的路沒有電子產品,只能跟這個小妮子談天說地。說也就算了,關鍵一不在頻道上,這小妮子還來勁了,給我講得耳朵都要長老繭了。”

“少爺,我這還有半塊燒餅,水沒了,你先吃點墊墊吧。我們要加快速度了,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去找家客棧歇腳。”

徐鑒接過燒餅,剛想啃上一口,但是張開嘴后,苦澀的感覺告訴自己現在當務之急是喝水,不然這么一塊得活活給他噎死。

“跟少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真開心,玉兒好久沒這么開心了。”

“你開心就好,我快死了。”徐鑒喃喃自語道。

“玉兒以前沒人說話........”玉兒剛想說,便被徐鑒打斷。

徐鑒說道:“別別別,別回憶以前了。”

“嗯呢,玉兒有了少爺,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玉兒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淡雅而又不失明媚的弧度,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了這一刻。那雙明亮的眼眸在笑時彎成了月牙狀,閃爍著溫柔與喜悅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遙遠又親近。

徐鑒看著純真無邪的笑容,像是初綻的花朵,不加雕飾,自然而又清新。玉兒每次展顏一笑,時間似乎都為之凝固,周圍的聲音也漸漸遠去,只留下她那如詩如畫的笑容。

“對嘛,別老是哭喪臉回憶過去嗷,多笑笑才好看。”

“少爺是喜歡我笑起來的樣子嗎?”

“對啊,你笑起來多好看,我不準你隨便哭嗷。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在我面前哭出來。”

“嗯嗯,少爺!”

“還有嗷,以后別叫我少爺了。我叫你玉兒妹妹,你就叫我鑒哥哥吧。”

“哈哈哈哈哈,少爺怎么叫自己‘賤哥哥’呢?”

“呸呸呸,我自己都沒注意到,那你想叫我什么,不叫少爺就行。”

“那我叫你大蠢蛋吧。”

徐鑒心想:“那是因為哥們一個封建社會的原始人,拿現代知識對你們就是降維打擊,你們拿封建社會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是降維打擊。”

“好!就叫大蠢蛋,不過只能私下叫嗷。本少爺今天看到玉兒姑娘笑起來很好看,獎勵玉兒姑娘一起騎馬。”

玉兒一聽,坐在馬上,鼓掌大喜。兩人當即停下馬,徐鑒伸手攙扶玉兒上馬,玉兒在前,徐鑒在后。玉兒原先的那匹馬則跟在棗紅馬的屁股后面,直奔丹徒縣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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