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發!三清山(3)
- 鑒風云
- 嚼菜根大少爺
- 7119字
- 2024-08-19 14:17:59
上馬不久后,玉兒漸漸睡下,徐鑒把她護在懷中,雙手輕拉韁繩,漸漸放慢速度。
好在,換馬的地方距離縣城不遠,兩人騎行一段距離后,丹徒縣城城門便出現在眼前。
丹徒縣城隸屬于南直隸管轄,但與其說是個城,不如說是個大一點的鎮子。徐鑒還是第一次見過古代縣城的樣子,雖說南周境內有宵禁的規定,但看著這么晚還有不少人進城,徐鑒不禁對這個縣城充滿好奇。
丹徒縣面積不大,主街道只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文昌街,但這文昌街上十分繁華,客棧就不止一家。已至亥時,居然還有不少來往客商行走在文昌街上,客棧的小兒們都跑到大街上賣力吆喝。
徐鑒和玉兒兩人騎著一匹馬,后面還跟著一匹馬,從洪云門進入丹徒縣城。玉兒不知睡了多久,聽到周圍人聲嘈雜,迷迷糊糊地從徐鑒的懷里醒來,喃喃自語道:“到哪里了?這里是哪里呀。”
“應該是到丹徒縣城了,我們先找一家客棧歇歇腳,吃點東西。”徐鑒一邊說,一邊伸手捏了捏玉兒的臉蛋。
“好呢,大蠢蛋,你找一個好一點的,咱們不差錢,我再睡一會。”玉兒說罷,便又歪著頭靠在徐鑒的胸膛上,閉目養神起來。
丹徒縣城,夜色如墨,卻掩不住滿城的燈火輝煌。徐鑒與玉兒踏著石板路,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匾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透出一絲古樸的韻味。
“玉兒妹妹,我們到了。”
徐鑒輕輕拍打那沉睡中的玉兒。她緊閉的眼睫微微顫動,仿佛蝴蝶即將展翅,徐鑒的直男本色在這刻顯露無疑,他不懂得溫柔的技巧。
玉兒緩緩睜開眼睛,睡意朦朧中帶著一絲迷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說道:“人家剛睡一會就被你弄醒了,大壞蛋。”玉兒的長發隨風飄揚,徐鑒的手臂不經意間環抱著她的腰肢。玉兒稍稍側頭,依靠在徐鑒的肩上,她的呼吸溫暖而均勻,仿佛與徐鑒的心跳同頻共振。
“好了,我們去床上睡,不更舒服嗎。你看這家怎么樣。”徐鑒看著胸中的可人,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
“泰春酒家!”徐鑒指著一家掛滿紅燈籠的客棧說道。
門前的幌子隨風飄揚,畫著一壺美酒和幾枚銅錢,似乎在誘惑著過往的行人駐足。店小二身著藍布衣,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迎了出來:“客官,里面請!我們這有上好的女兒紅,保管您喝得盡興。”
“還有客房嗎?要兩間。”
小兒先是看了一眼徐鑒,又看了一眼玉兒,眼珠咕嚕一轉,說道:“二位是什么關系,一間就足夠了吧。”
“就一間,別聽這個大蠢蛋的。”玉兒伸了個懶腰,昂著頭看向徐鑒。說罷,從隨行的包裹中掏出一些碎銀,說道:“只需要住今日一晚,多的錢就上點酒菜吧,最好是本地特色的。”
“好嘞,客房還有空的。兩位老板這邊來,有好位子。酒菜等會就上,行李我們幫你送去房間,馬匹已經安排人給您遷到后院馬槽那邊了。”
徐鑒微微一笑,牽著玉兒的手,跟著小兒走到大堂內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便問了一句:“小兒,這丹徒縣城夜晚如此熱鬧啊,這邊沒有宵禁嗎?”
小兒聞言,頗為自豪地說:“不瞞您說,多虧了咱們新上任的縣令取消宵禁,咱們哪能有這么好的生意。”
“哦,這縣令還挺懂夜間經濟的,有意思。”
“啊?什么夜....,夜間.......經經濟?”
正待徐鑒解釋一番“夜間經濟”的意思,玉兒插話說道:“不用管他,他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快去上菜吧。”
“好嘞!酒菜一會就來。”
大堂內人聲鼎沸,笑語歡聲不絕于耳。木桌上,瓷器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咚聲,而廚子在后廚忙碌著,炒鍋翻飛,菜肴的香味四溢。
窗外,街上人流如織,車馬喧嘩。小販們挑著擔子,叫賣聲此起彼伏,糖葫蘆、棉花糖,各種小吃令人垂涎欲滴。“你看,那邊還有雜耍呢!”玉兒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指向不遠處。幾個身手敏捷的藝人正在表演噴火,熊熊烈焰在夜空中跳躍,觀眾們驚嘆連連。
徐鑒環顧四周,只見無論是布衣百姓還是錦衣華服的富貴人家,都沉浸在這片歡樂之中。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這丹徒城的夜晚,熱鬧而又溫馨。
“老板,來兩碗牛肉面,再來一碟小菜。”徐鑒對著小二招呼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滿足。小二應聲離去,留下一陣香風和滿室的歡聲笑語。徐鑒與玉兒相視一笑,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煩惱都已煙消云散。
吃了一會,徐鑒看窗外,剛剛街道上一些叫賣著的小販都準備收攤,大廳里面的客人也都起身離開座位,上樓進了客房。
四處看了一會,目光停留在坐在對角處的一個藍衫壯士身上,壯士桌上擺了兩大盤熟牛肉,外加一大壺酒,只見他風卷殘云地吞食著,讓徐鑒看得目瞪口呆。
玉兒注意到徐鑒的目光,跟隨著看過去,靠近徐鑒,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說道:“大蠢蛋,我們過去跟他拼個桌,正好蹭點吃的。”
徐鑒一聽,趕忙說道:“啊?這樣不好吧,再說咱們應該也不差這點錢,你要想吃,我再讓小兒上點。再說,他這樣吃法,我們湊過去也挺尷尬的。”
“笨!”說罷,玉兒伸出玉指,戳了一下徐鑒的額頭。
“咱們這次出行,盤纏就那點,你以為家主考核會給你很多錢嗎?第二,這萬一沒錢了,咱們就得隨機應變,這‘蹭’字訣就是填飽肚子的妙招。這第三,你要是連跟人打交道都不敢,以后怎么做家主。”
徐鑒聞言,心想玉兒此言也有幾分道理,但轉念一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跟陌生人打交道,心底里直犯嘀咕,問道:“玉兒,你不如......”。
“別看我,我以前跟著阿父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你不一樣,這第一步得你自己邁出去。”玉兒從徐鑒的眼神中看出來徐鑒的小心思,連忙打斷。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看這個人,身材魁梧,衣著樸素,雙眉斜飛,鼻梁高聳,一個是個比較精干英挺之人。此外,你注意到嗎,他右邊是個斗笠,斗笠下面沒猜錯應該是把橫刀。”
“這類人啊,你無需十分客套,就按照江湖禮數搭話就可以了。”
“江湖禮數,是什么樣的啊,你教教我唄”。
“你這樣,跟我學。”玉兒說罷,坐到徐鑒對面的位子上,雙手合抱于胸前,上下擺動。
“這叫拱手禮,就是打招呼常用的。”
徐鑒有樣學樣地雙手合抱胸前,上下擺動,心想原來這就是江湖禮數,也沒有那么繁瑣。
“江湖呢,也不全是打打殺殺,也有很多人情世故。大蠢蛋,你端著一壺酒過去跟他搭話,后面你就隨機應變吧。”說罷,玉兒端起桌上的青瓷酒壺,遞到徐鑒手中。
入夜已深,大堂之中,只剩下徐鑒和藍衫壯士兩桌人。
徐鑒知道自己不是社恐,自己好歹也算半個e人,提著酒壺,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站住,你們兩個這么想跟我搭話嗎?”
徐鑒聞言一驚,端著酒壺,定在原地。先是回頭看向原先的桌子,發現玉兒的身影早已不見,四處張望后才發現玉兒早就跑到二樓,趴在木欄桿上,朝自己做著鬼臉。
“我問你話呢,裝啞巴嗎?”
徐鑒回頭看向藍衫壯士,只見他目光如炬,狠狠地盯著自己,而他的右手早就放下了筷子,沒猜錯的話應該已經握在橫刀的刀柄上了。
徐鑒先是咽了口唾沫,把酒壺放到酒桌上,有模有樣地學著玉兒交自己的拱手禮,但一時間緊張,忘記了哪只手抱住哪只手,竟然右手在外,左手在內。
“你找死!”
說罷,藍衫男子抽出橫刀,刀尖橫在徐鑒的脖子上,距離皮膚只有幾厘米。徐鑒腦子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橫刀架上的時候,徐鑒還保持著笑臉,擺著手。等到徐鑒發現自己脖子上已經被架住刀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藍衫男子見此,抽回橫刀,坐回自己的凳子上,用筷子叨起一片熟牛肉,放入嘴中咀嚼。咽下后,徐鑒也才剛回過神,藍衫男子率先發話說道:“慫貨一個,說吧。你跟那個小姑娘什么身份,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如實回答!別逼我動刀!”
徐鑒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們看你一個人吃,想跟你一起吃。”
“哦。一起吃?我耳朵可是很靈的。你們不是說想蹭吃嘛。”
徐鑒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兄臺好眼力,我確實是……呃,本來不打算來到,那個小妮子一直讓我來。”
兩人目光交匯,只見藍衫男子用手指彈了一下桌子前面的小酒杯,酒杯一瞬間便滑行到徐鑒跟前,說道:“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原諒你了。諒你們,也沒什么惡意。”
徐鑒聞言,趕忙端起酒杯,正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只感覺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杯中酒全部撒了出來。徐鑒回頭看去,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身后已經站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袍人。
電光火石之間,白袍客抽出腰間佩劍,藍衫男子也抽出橫刀,刀劍在徐鑒眼前相撞,發出嗡鳴聲讓徐鑒只感覺耳朵難受的要死。
店小二聽到大堂聲音吵雜,便走出來查看情況,只見二人刀劍所過之處,四處桌椅板凳早就是一片狼藉。店小二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躲在柜臺下面,嚇得瑟瑟發抖,哪敢過去湊熱鬧,只怕是刀劍不長眼,讓自己化作一堆肉片。
“喂,你們這邊如何報官啊,這里斗毆縣衙沒人管的嗎?”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店小二的身旁問道。
小兒回過身來,正是玉兒蹲在自己背后。她看見這里兩人什么都不說就打起來,想趕過去把徐鑒拖出來,但是兩人招式太快,自己壓根不可能湊過去,便想到找縣衙的巡捕過來阻止兩個人。
“沿著文昌街,往北直走便能看到。姑娘,快去找人啊,掌柜回來看到定要責怪我!”
“行,等我帶人回來。”
“從后面出去,大門太危險了,你會傷到的。”
“沒事,先關心你自己吧。”
說罷,玉兒翻出柜臺,施展輕功,趁著二人打斗沒注意到自己,從大門溜了出去。溜出去前,順便把躲在一旁的徐鑒,拖了出來仍在店門口一旁的草垛上。
徐鑒哪里見過這種場景,自己被玉兒拖出來,都壓根沒有意識到。直到,自己被仍在草垛上,草垛下面是平板車,車子被這么一砸,平衡不穩,把他給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大堆草把徐鑒的身子壓在下面,只留個頭能呼吸空氣。
“md!這到底是個什么事!”
客棧內,一片寂靜的氣氛下,白袍客緊握手中長劍,藍衫男子手持長刀,二樓的客人們閉門不出,唯恐兩人傷到自己。
白袍客舉劍俯視藍衫男子,神氣凜然。藍衫男子緊握刀柄,氣場逼人,眼神銳利,看似不懼白袍客的威勢。白袍客猛然揮劍,猶如一片銀光劃過,剎那間,刀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只見白袍客舞劍如龍,一招一式間威嚴凌厲,無上神圣之感油然而生。藍衫男子用刀如鬼,形象猙獰,刀法恢弘,舉止威顏凌人。
二者你來我往,交手不休。刀劍相碰之間,穿插著拳腳,猶如晶瑩剔透的波濤一波一波地襲來,既有如雷霆般的威能,又有似水流般的靈動。
白袍客身形一閃,劍光如電,刀尖與劍鋒猛然相撞,四周空氣仿佛開始沸騰起來。藍衫男子大吼聲中率先反擊,大刀揮動帶起勢不可擋的力量,將白袍客壓制在下風。白袍客快速側身閃避,毫不示弱地攻入對方后方。一時間,刀劍拳腳的聲響不斷回蕩著,仿佛整個客棧都被戰斗的氣息所籠罩。
白袍客與藍衫男子,一白一藍,如同陰陽兩極。白袍客的劍法飄逸靈動,每一劍都蘊含著天地至理,仿佛能洞察先機,避實擊虛;而藍衫男子則刀法剛猛,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帶著一股不屈不撓的斗志,誓要將對手斬于刀下。
突然,白袍客身形暴起,劍尖直指藍衫男子咽喉,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內力與智慧,意圖一擊必殺。然而,藍衫男子卻仿佛早有預料,身形一側,大刀順勢橫掃,不僅化解了白袍客的致命一擊,還趁機反攻,將白袍客逼得連連后退。
“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白袍客率先發問。
“多管閑事!拿命來。”
說罷,藍衫男子揮動手中橫刀,朝白袍客砍去。白袍客大喝一聲,說道:“想學龍游,但也只學成個蛇游,你這刀法不過如此而已!!”言罷,白袍客長劍一掃,在藍衫男子身上劃開一道口子,藍衫男子調轉身形,使出一招“吳剛伐桂”。白袍客一閃身形,跳到桌子之間,正準備開口說話。
“什么人,躲在暗處算什么本事!”
原來,就在白袍客落在桌子上時,只聽得不知何處響起清脆的琴聲。白袍客剛一打岔,身邊嗤的飛過一枚銀針,揮劍格擋將其擊落在地。只見銀針細如發絲,若不是白袍客聽力靈敏,早就被這銀針暗算。
“沒想到,連‘白蓮派’的人都來了,這小小的丹徒縣還真是熱鬧!”
說罷,白袍客身形一閃,如同沖天云鶴一般,竄出大門,跳上對街的屋頂。
“小子,你最好裝死,這群人都是沖著你來的。”
徐鑒耳中傳來熟悉的老者聲音,朝四周張望后,小聲問道:“是你嗎?畫中靈?”。
“不錯,正是我!所以,你可以把你屁股從我身上移開嗎!”
徐鑒聽他這么一說,先是大喜,而后挪動身體,伸手向身下摸去。由于被困在草垛之中,行動受限,一番摸索,突然感覺摸到熟悉的皮膚質感。
徐鑒用力把那東西從自己的屁股下面抽出來,正是那本龍皮冊子。
“你什么時候跟過來的?還有,這一路上你不會一直都知道吧。”徐鑒把龍皮冊子捧在手上,仔細幫其撣去上面的灰塵。
“這個嘛,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沒有不知道的。比如,你跟那玉兒姑娘的床第......。”
“老不正經的,你居然還偷看這些東西。”徐鑒這才想起來,拜師禮結束后回到床上,剛想打開這個冊子的時候,玉兒剛好過來跟自己睡覺,這個冊子就被揣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滿臉通紅,不知道說些什么。
“咳咳咳,當然了,這種事情老夫并不喜歡,但是沒辦法只能跟在某些大蠢蛋的身上旁觀。不過,根據老夫觀察,倒是有老夫年輕時的風流瀟灑。”
“說這么多,你現在出來,你想干嘛?我已經答應你去拜師學藝了。”
“你沒看出來嗎,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是為了你而來。”
“一個白衣服的和一個藍衣服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連玉兒都把我扔在一邊,自己走了,這兩個人是為我而來?”
“說你蠢,果然蠢!玉兒都比你機靈。她是去找當地衙門的人過來保護你,不過這一白一藍兩個人確實是為你而來,其中那個白衣服的算是救你一命!”
聞言,徐鑒收斂心情,回憶和這兩個相遇的瞬間,忽然想起白衣男子出現的時候,自己正好準備喝下藍衫男人遞給自己的酒,趕忙大聲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就因為他拍了我一下,沒喝那個酒嗎?!”
“笨!讓你裝死,誰讓你這么大聲說話!”
徐鑒一激動,暴露了自己位置。就在一瞬間,一柄長劍閃著寒光,擋在自己的面前,緊接而來的便是刺耳的嗡鳴聲,徐鑒可以判斷出來這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就在徐鑒想用手捂住耳朵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拽著,把自己從草垛之中拔了出來,而那本龍皮冊子則掉落在了地上。
待自己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眼前站著的人,正是剛剛拍自己的白袍客!
白袍客手持一柄利劍,擋在自己身前,腰間別著一塊玉佩,樣式讓徐鑒覺得有些熟悉。他的發髻高高束起,用一根雅致的玉簪固定,幾縷碎發隨風輕輕拂過頸側,透露出一種不羈與灑脫。背后還背著一把長劍,劍鞘同樣以白色為主調,其上或許雕刻著細膩的云紋或山水圖案,雖未見其鋒芒,但那沉穩而內斂的氣息,已足以讓人感受到劍中蘊含的凜冽劍氣與不凡威力。
“少爺,末將來晚了!這里不宜久留,我會保護您撤離這里。”
站在他的身后,徐鑒頓時感覺安全感爆棚,趕忙回了一句,說道:“沒事兒,一定要保護好我。順便幫我把那個冊子撿起來。”說完,徐鑒朝地上指了指示意他幫忙撿起來。
“末將遵命,還請少爺稍等片刻,等我解決這兩個歹人!”
言罷,白袍客身形一躍,手中長劍向前一掃,只聽見‘嘶啦’一聲,眼前街景一角竟然裂開一個口子,隨著白袍客轉身一刺,竟然是一塊布,更準確來說,是塊幕布。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偽裝方法!”白袍客喃喃自語道。
只見幕布被撕開后,從后面躍出兩人,站在街道旁邊的屋頂。在月光下,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個藍衫男人,女的則身著一襲青衣,更像個唱戲的。
“徐王府中的劍客不僅身手不凡,還生得這般俊俏,沒想到我的‘踏雪尋梅’都傷不了分毫。”那女子率先發話,還向那個白袍客拋去媚眼,頗為風騷。身旁的男子接話,說道:“你這蕩婦,怎么看到個年輕人就這么騷的樣子。”
白袍客輕‘哼’一聲,說道:“剛剛交手,你二人的路數我已經了然了。一個是白蓮派的,用琴聲掩蓋銀針劃過空氣的聲音,一手‘踏雪尋梅’無形間取人性命。另一個是地堂門的,使得游龍刀法,不過你這刀法不似門主秦老英雄氣派渾厚樸實,倒顯得頗為陰險毒辣。”
那女子聽白袍客這么一說,行為姿態更加風騷,嬌聲嬌氣地說道:“奴家的功法是白蓮派那死鬼教我的,服侍他那么舒服,也只把人家教成這樣子。看來,得拿出點其他本事了。”
說罷,只見她甩開衣角,露出酥胸,白袍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連連退步,遮住眼睛。“剛剛聽你自稱末將,小將軍,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想跟我舒服舒服嗎?”
“妖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白袍客大喝一聲,抽出背后另一把長劍,左右雙持,架在胸前格擋。只聽見“鐺”的一聲,雙劍被振得發抖,就連白袍客也被這余波振得后退,定睛看去,原來是自己的雙劍擋下來一朵蓮花。
“不對!這東西有問題!”說罷,白袍客將手中雙劍丟掉,就在落地的一瞬間,兩劍如碎冰一般,碎落于地,化作一灘水。白袍客發現,如若自己不及時將劍丟掉,自己的雙手也將被這寒氣入侵,化作冰塊碎掉。
就在恍惚之間,女子俯沖過來,并接連向白袍客發出三枚蓮花,并說道:“你去回稟主人,報告情況!我要好好享用這個年輕男人的肉體。”
“這手法是‘霜劍宗’的‘千里追尋’,而暗器是‘幽冥谷’的‘步步生蓮’?你怎么會這么多門派的招式!”白袍客見到女子向自己俯沖而來,跟前就是三枚冰蓮,趕忙用輕功躲閃。
“那肯定是我讓這些門派的掌門舒舒服服的,他們才愿意教我。小將軍真是好眼力,我將自身內力化為寒氣注入‘步步生蓮’,就可以化作可將萬物瞬間冰封的冰蓮。再用,‘千里尋蹤’的手法打出,沒有達到化境水平的高手基本上躲不開這招!”女子回答道。
白袍客躲避要害處受到的攻擊后,還沒有緩過神來。只聽見,街角處人聲嘈雜,女子知道是當地縣衙的人過來了,便躍上樓頂,說道:“去治治傷吧!!看來只能下次再跟你玩玩了,小將軍。”,說罷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袍客半跪于地,見那女子消失后,方才敢大口大口喘氣,并握住自己的胳膊。臉上冷汗直流,正是中毒的表現。“妖婦好生狠毒!”白袍客心中怒罵道。原來,在白袍客躲避三枚冰蓮的時候,那女子早就預料到自己的落點,早就在那個方向打出一枚銀針,不偏不倚正中自己的胳膊。
就在剛才,感覺到胸中如有巨石壓蓋一般,幾乎喘不上氣。要不是衙役來得及時,自己早就要被那女子擊斃于此。就當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攙扶自己,來者正是——徐鑒。
“少爺!快扶我進客房,我有藥,我胳膊受傷了。”
“好!好好!你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