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有失望
- 魔主與大祭司又又又復合啦!
- 發刀子小布什
- 2573字
- 2024-08-13 01:17:46
然而,面對這些熱烈的期盼,那位蘇美爾女子似乎并沒有被眼前的狂熱所影響。她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總是在靜靜地等待著什么什么,她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轉向已經看呆了的了烏爾王,聲音中帶著一絲真摯和嚴肅:“烏爾陛下,我們的魔法,不僅僅是關于食物和”水源,它是關于生命的本質,關于自然的本源。我們愿意與阿卡德的同胞們分享這份智慧,因為我們阿卡德人本應享有最為純粹的古代語作為我們的咒語工具,我們將比傳說中的魔族更為強大,阿卡德也將發展成為一個無比先進、富饒的魔法中心,但我們也希望,這份力量能夠被正確地使用,而不是成為貪婪與浪費的工具。”
烏爾聽完女子這番話,感到自己被狠狠震撼了:蘇美爾人——坐擁滅世之力,而不失惜花之心,美麗......強大。
幾乎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蘇美爾同胞將與阿卡德高等祭司同等待遇,享我阿卡德座上賓的所有榮耀,從此以后,阿卡德!戰無不勝!”年輕的君王幾乎是下意識地握住了年輕女子的手,那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笑意便消失在了擁有優美弧度的唇角。
“打擾了,陛下。”
而不速之客,正是那個黑發沉默的沙爾,那個空有大祭司薩爾貢以及國王的期待的最差魔法師。
烏爾微微瞇起了眼睛,而在看清楚站在少年身后,衣袍冽曳,身姿挺拔的大祭司——薩爾貢,當看到兩人站在一起,面容嚴肅仿佛要審判他的表情,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陡然上騰——
“無論什么事,回家再說吧。”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好聲好氣,有時候他覺得在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卑微得實在不像一個國王。一個是擔輔佐他之名“為他好”,一個是擔了救命恩人之名,資質平平的少年,看罪犯一般看著他,烏爾此時竟生出了一種想要握緊腰間佩劍的沖動。
場面安靜了下來,那大祭司似乎看起來有些失望:“請陛下三思。貿然進封蘇美爾人,頗為不妥。”
“有何不妥。”足夠好脾氣了吧,你看,我都是國王了,我還是這樣遷就你,讓著你。只因為你比我強,你比我厲害。
只因為連父王都是那樣喜歡你。
記憶中遙遠而模糊的臉,總是對他疾言厲色,而屬于父親的那份溫柔,卻在名為薩爾貢的天賦下,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烏爾,你太叫我失望了。
能力不如薩爾貢也罷了,為何脾氣也不及他。
蘇美爾女子被國王力大的手勁攥得有些吃痛,卻也沒有作出更多的反應。
薩爾貢看起來有些憔悴,一句話沒說出來,就這樣化作一聲嘆息,生生咽了回去。
而正是這聲嘆息,讓年輕的君王徹底在眾國來使,眾魔法師、祭司面前徹底爆發——
“薩爾貢,我的任何決定你都要干涉嗎?是不是這個王座我拱手讓你,你才罷休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失望?你們憑什么對我失望!又憑什么對我唉聲嘆氣!
“烏爾!你在說什么?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眼看二人幾乎要大打出手,守衛對先二話不說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而見此情況,自小對這種空氣機敏非常的辛迅速在觀眾席通過傳音魔咒下達指令——“魔法學院全體學生,配合老師疏散工作,做好后續處理和安排,女生撤離,男生留下。”與此同時,她看到了那黑發少年,清冷而固執的臉,不由有些心底發顫,她想開口讓那個孩子回來,但安卻擋在了她的面前,示意她不要出聲。
“收到。”眾人急忙不熟,而國王和大祭司這邊,氣氛已經越來越不對。
“烏爾,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半分國王的樣子?你簡直,你簡直......”薩爾貢許多年未曾這樣動氣,一股血腥氣直往胸腔涌動,而此時被君王護在身后的蘇美爾女子,只是靜靜看著似乎一切因她而起的混亂的現狀,暴怒的國王,袖手旁觀。
“有本事,你做得和她一樣好啊!這些年來你除了研究你那個破水車,破水渠,東挖挖這里西挖挖那邊,你就像一個魔法師了嗎?你不過是拿著我高級俸祿和待遇的一個高級農民罷了!我還想問你到底是想怎樣浪費時間的,這么多年來糧食產量提高了嗎?糧食在哪里啊?你若是可以做到她方才展示的古代語魔咒,我烏爾向你,跪地請罪!”事后想起來,烏爾覺得自己話說得實在太重,而那個時候不知為何,他幾乎控制不住他自己,身為王子,身為國王的教養與素質此時此刻,偏偏在萬賓來朝之時,蕩然無存。
“啪!”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在臉上響起,烏爾有些錯愕,這是記憶以來他第一次被人打,還是打臉,而錯愕中對上的那雙眼,他這輩子也忘不掉——薩爾貢的眼中有淚。那個“鐵人”薩爾貢。
大祭司襲擊了國王,而正是這個舉動,守衛兵一聲令下,直接將這位舉國之重臣,狠狠扣下,而這個時候,那平日不起眼的黑發少年,不知哪里的力氣,竟然能活生生擋住三個訓練有素的守衛兵,竟令他們不能靠近薩爾貢分毫。
此番對峙,守衛兵似乎是想要施咒——
“停!都給我下去!!”薩爾貢低吼出聲,雙目猩紅的眼對上黑發少年湖藍色、寒冰般冷冽深刻的瞳孔,暴怒的心居然有所退縮,但還是嘴上不饒人,怒嗆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從他身邊給我離開!”
少年面容冷峻,毫不退讓,一字一句道:“誰教給你的魔法可以無中生有?”
“你!”蘇美爾女子沒有拉住他,電光火石之間烏爾已經拔出自己的王劍,朝擋在薩爾貢身前的少年狠狠砸去。
嗤。
隨著薩爾貢的銀色護腕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而那柄冒著森森寒光的王劍,已經盡數沒入那略顯瘦弱,覆著薄肌的手臂一般有余,幾乎沒入骨髓。
君王的背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淌下來了——他一把甩開緊摟自己手臂的女子,踉蹌地撲倒在那前臂血流如注的男子身旁,即便他反應過來之時收了幾分力,自己的劍就那樣毫不客氣深深砍入了大祭司的手臂,而往日挺拔堅韌的人已經渾身軟了下去,緊閉雙眼。
“薩爾貢!”
烏爾已經顧不上任何事情了,大祭司的血染在了他的披風和衣袍,他不敢將劍拿出來,一邊堵著傷口,一邊抱起他:
“來人!來人啊!”
......
一夜的驚魂未定,國王經此亂事誰也不見,薩爾貢被送去醫治,據說國王幾乎是連跑帶摔滿身是血地將大祭司帶去魔法學院醫治部,固執地守在后半夜,才在眾人攙扶下堪堪回去,而那個替大祭司鋌而走險的黑發少年,則被魔法學院眾祭司嚴加看管起來。
至于蘇美爾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此事因他們而起,只得暫時安排使臣住處,等待國王發落。
而國王寢宮地后半夜,門卻自己打開了,烏爾抬起頭,往日有人不敲門他會生氣,覺得是在挑戰他作為國王的權威,雖然往往他都會隱藏下來,但對他失禮的人往往在以后的日子都不太好過,而如今他實在懶得管這些小事了,木訥地問道:“誰?膽子不小”
“陛下。”一陣清甜的女聲,烏爾猛地抬起頭,定睛一看,正是白天那“無中生有”的蘇美爾女子,此時夜晚來到他的寢室,不知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