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它們的食物是……人類。

它的身體有一半都變成了嘴，而嘴里塞滿了食物，還有半截腿一時吞不下去露在外面。

隨著它的拒絕，那半截腿也跟著上下動。

畫面太過血腥，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待久了的秦鶴沒忍住yue出聲。

草啊，安逸生活過太久了，差點忘了污染中都是些什么東西。

秦鶴安靜看著它咀嚼，她沒有被標記，所以其實污染種做的孽算不到她頭上對嗎？但她仍舊會處理干凈這些臟東西。

她突然揚起笑臉，“嘻嘻，干活了。”

礙于張右青在不遠處，她只能用風系魔法來處理。

室內卷起狂風，吹起秦鶴的頭發，她伸出手慢慢握緊拳頭。

由風刃聚集形成的小型龍卷風一齊吹向污染種。

有點像是凌遲，一層一層刮下它的皮肉。

猩紅的血液散落滿地，頃刻絞殺。

秦鶴扭頭確認張右青沒有在關注她，點火把殘骸燒干凈，嘻嘻，好血腥的解決方式。

處理干凈她手插兜不緊不慢走出去，恰好張右青也進入收尾階段，他遇到的確實是很簡單的小污染種，他可以輕松用光系異能凈化掉。

見秦鶴過來，他問，“處理完了？”

“嗯嗯。”

“繼續往上走吧，看看賀向哲清掃到了哪里。”

這次兩人選擇走樓梯，樓梯間很暗，張右青走在前面，秦鶴跟在他身后。

只有一層的距離，她真的會選擇用電梯嗎。

張右青大腦一片混亂，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是在騙他嗎？她會告密嗎？特管局這種地方，絕對容不下一個精神病吧。

“右青哥，到了。”秦鶴站在原地。

張右青突然回神，原來他都走超了，“不好意思，走神了。”

“嗯，我先出去。”秦鶴對此沒什么想法，等到張右青出來，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

張右青看她，秦鶴早已邁步離開。

他深吸一口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別瞎想，車到山前必有路。

12層一無所獲，兩個人繼續上樓，邁進13層，就像走進另一個世界一樣。

“啵”一聲，像是穿過一個結界，耳邊的聲音都變得悶悶的，像是隔著一層霧，聽不真切。

張右青把秦鶴護在身后，“你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看看。”

“不，我和你一起。”秦鶴拒絕他的提議。

張右青稍加思索點頭，“也行，你跟緊我。”

像是被大水淹過，地上還殘留著剛到腳面的水。

張右青看到水的一瞬間就皺起眉頭，“這是賀向哲的能力。”說完他抿緊嘴唇往前走

秦鶴低頭劃拉一下地上的水，水波紋一圈圈蕩開，“應該不會有事吧。”

畢竟最難搞的被她清理了，沒道理還能剩下多厲害的。

“希望如此吧。”

“嘩啦嘩啦”的水聲昭示著這里有其他人進入。

“咳咳咳咳，終于來了。”賀向哲從角落里走出來，他一手捂住肚子，血從他腹部滲出，流經他的手而后落在地上掉進水里。

張右青大步走過去，“什么情況。”

賀向哲擺擺手，“被偷襲了，唔，我已經解決掉它了，但是……傷口這樣了。”

他挪開肚子上的手，傷口發黑并且有向周圍蔓延的趨勢，他苦笑，“被感染了。”

張右青反倒松一口氣，“還好，可以解決。”

光團塞進賀向哲的傷口，黑色一點點被光團吞噬消失。

賀向哲沒站穩摔在地上，干脆放棄躺下等待治療。

秦鶴問他，“地面上的水怎么回事啊？”

賀向哲有氣無力道，“打壞了天花板上的消防噴頭，漏水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用異能淹的。”秦鶴轉頭去洗手間找工具處理。

打開衛生間的門將外面的水推進下水道，趁兩個人在處理傷口，秦鶴趕緊用魔法解決掉，開玩笑她怎么可能用拖布一點一點處理。

估摸著時間她出去找他倆，張右青隨身帶著紗布，簡單給賀向哲包扎。

“幸好你倆找過來了，這樓里沒信號，消息發不出去，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賀向哲倒吸一口氣，“真疼啊。”

“上面都清理了嗎？”秦鶴開口問。

“當然，我要是沒處理干凈就被打倒那豈不是很丟臉。”他扯出一抹笑，“我也沒那么菜吧。”

“這次任務絕對超出D級了吧。”秦鶴過去跟張右青一左一右把賀向哲架走。

“是啊，等我回去寫報告要求加錢！”賀向哲太激動扯到傷口，他痛苦哀嚎一聲，“草草草草，疼死了。”

“忍忍，忍忍。”秦鶴敷衍安慰他。

離開大樓，外面艷陽高照，現在正是下午兩點，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呼，活過來了。”賀向哲感嘆，他吸吸鼻子拍拍張右青，“幸好有你，兄弟。”

“快少說兩句吧，你紗布滲血了。”秦鶴不著痕跡往外挪一點，防止他的血蹭到自己身上。

——

最后將賀向哲在醫院安頓下來已經是傍晚，秦鶴揉揉頭發，呼，下班。

推開家門，秦戩正在曬自己的內臟。

秦鶴累了一天，回家看到這一幕兩眼一黑，“快塞回去！”

秦戩慢吞吞塞回去，“網上說人類都喜歡曬被子后陽光的味道，所以我曬內臟，讓內臟沾上陽光的味道，你會不會喜歡？”

秦鶴走過去趕緊拉住窗簾，“我個人覺得你的內臟曬過以后不會有那種陽光的味道。然后，對面樓有人住，下次曬內臟拉住窗簾好嗎，不然對面可能會有人報警說我在家分、尸。”

秦鶴干笑一聲，“然后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我就踩縫紉機去了，哦不對，也可能直接被槍斃。哈哈。”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秦戩低頭。

“畢竟你不是人，不知道這些，我能理解，哈哈。”秦鶴咬牙，伸手狠狠揉他的頭發，“累了一天下班回家看到這一幕真是天塌了。”

秦戩彎下腰讓她揉頭發更方便，“對不起，那，需要按摩嗎？我在網上學了如何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