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個人就造就了這場污染種潮嗎？ABCD評級的話，給你個A級一點不過分。”

秦鶴舔舔嘴角，“好了，玩笑開夠了，干點正事吧。”

暗屬性的魔法發動，地面出現一個黑色漩渦，強大的吸力將它周圍的一切吸進去，污染種止步離秦鶴十步遠的地方就被吸走。

“不……不……”

嘶啞難聽的聲音環繞在秦鶴耳邊，她打個響指，漩渦吸力加大，她漠然看著它，“安靜。”

世界當即一片寂靜，漩渦吞噬了一切，不僅有污染種，還有幾張桌子。

秦鶴拍拍手，“只少了幾張桌子問題應該不大吧，他們應該慶幸我沒有吸走電腦。”

“蕪湖，收工。”

秦鶴接著往下轉悠，大約是因為大boss被解決了，剩下的小污染種不成氣候，很容易就被弄死了。

掃蕩到第4層時，秦鶴見到了張右青。

她從樓梯口走出來，張右青背對著她，前面是滿地的血跡，散落著斷肢和污染種的尸體。

面對這一幕秦鶴的大腦停止思考一瞬，斷肢？人類的尸體？！

“什么情況？你還好嗎？”秦鶴向他靠近。

張右青轉頭，他半邊臉上都是飛濺的血跡，可能也有他自己的，總之，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處。

“嘀嗒”一聲，落在地面上。

秦鶴仔細觀察地面上的尸體，確實有人類的在其中……

“這里怎么會有人？”秦鶴擰眉。

“我殺的。”張右青突兀開口，聲音里帶著止不住的愉悅，“礙事的無關者。”

“啥？”秦鶴意外地看向他，她沒想到張右青會說這種話。

他沒有回答，釋放異能地面扭曲，扭曲出一個有強大吸力的漩渦，地面上的一切皆被吞噬，仿佛秦鶴剛剛看到的是錯覺。

而這，是秦鶴再熟悉不過的暗系異能。

她挑眉，“你是雙異能？”

張右青嗤笑一聲，“誰稀罕光系。”

“哦，人格分裂。”秦鶴做出這樣的判斷。

他勾住秦鶴的脖子，“你很懂嘛，害怕嗎？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秦鶴冷漠拍掉他的手，“滾，在你想對我動手前，我會先弄死你。”

“是嗎？”他猝不及防朝秦鶴進攻。

秦鶴眼睛都不眨反手擋下他的拳頭順帶送他一個過肩摔。

他被摔在地上，秦鶴走過去彎腰看他，“都說了你不行。”

“平時你是在藏拙嗎？”他笑，“我看到，你平時訓練可沒有這個水平。”

“是啊，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這很公平。”

“哈？這算是一個秘密交換儀式嗎？”

“是的，你也可以拒絕我，但我會讓你再也張不開嘴。”

“張右青”一副西子捧心狀，“啊？我可是認真幫你訓練了那么久誒，你忍心嗎？你不還叫我右青哥嗎？”

“那又不是你。”秦鶴直起腰環顧四周，“這一層的污染種解決干凈了？”

“當然，不過秦鶴妹妹你好冷漠，我好傷心。”

秦鶴抬腳踩他臉上，“你有本事再來惡心我一次。”

“唔，會留下腳印的。”

“我相信右青哥會原諒我的。”

“喲喲喲，這不叫得挺親熱嘛。”

秦鶴加重力道，“我要把你的臉踩扁。”

他抬手捏住秦鶴的腳踝，秦鶴挪開腳，他趁機站起身。

“到此為止，我還不想死。”他從兜里拿出一張濕巾慢悠悠擦臉，“我叫張左青，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和你做秘密交換。”

“我有點喜歡你了，嘻嘻，我們下次見。”

秦鶴看著面前人瞳孔逐漸渙散又重新聚焦，整個人氣質大變。

張右青恍惚眨眨眼，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秦鶴？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我從十樓下來，中間的樓層都清理干凈了。你這邊的情況呢？”秦鶴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和他聊。

“這一層……”張右青四處打量，他毫無關于清掃這一層的記憶。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秦鶴在他面前，而他身后才是樓梯口，但對于她走到他面前的這一段記憶，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訥訥張口，“你，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誰？什么？”秦鶴裝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說自己沒看到就是沒看到。

“沒，沒什么。”張右青搖頭，他沒忍住又問一遍，“你什么都沒看到？”

“看到什么？我應該看到什么？”秦鶴撓頭，“我下來的時候走的是電梯，剛出來就看見你了啊。”

電梯確實在她身后，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張右青看著她身后的電梯，她沒有說謊的必要不是嗎？

“沒事，我隨便說的。我們上去找賀向哲吧。對了，你受傷了嗎？清掃還順利嗎？樓上污染種多不多？”

秦鶴摁下電梯朝他招手，“沒受傷，上面污染種挺少的，我就見了兩三個小型污染種，很簡單就處理掉了。”

電梯到達，兩個人一前一后進去，秦鶴不經意問到，“右青哥，這樓里可能有沒來得及撤離的人類嗎？”

“你看到了？這樓里還有人？”張右青很意外，“那我們得加快速度，在哪里看到的？污染種可能會把人類吞噬掉。”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我沒看到人。”秦鶴撩起散落到額前的頭發，對哦，污染種也會吃人啊。

“右青哥，這棟樓里的污染種傷過人嗎？”

張右青皺起眉頭，他掏出手機查看任務檔案，隨后搖頭，“沒有，前置調查時沒查出來有人傷亡。”

“哦，我就隨便問問。”

“叮”電梯到達11層停下。

踏進這一層樓，她能感受到好幾道污染種的氣息，秦鶴的疑惑被解開。

張右青提議，“我們一左一右分開解決吧，搞不定你就叫我。”

“好。”秦鶴果斷走向氣息更濃厚的右邊。

讓她來看看這里又藏著什么，余孽嗎？她清掃得不夠干凈嗎？到底還有什么藏在這里。

“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出現在秦鶴耳邊。

在吃東西，在吃什么？樓里有什么能讓你吃？惡心的污染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