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沉默地盯了他兩秒，“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為什么不可以，我學會了。”秦戩微笑，“你應該相信我的學習能力，保證讓你舒服。”

“OK，fine，我相信你。”秦鶴聳肩，“我先去洗澡。”

“要我?guī)兔Ψ艧崴畣幔课疫€可以幫忙準備果盤。”秦戩勾起圍裙，準備穿上。

“不用了謝謝，不喜歡泡澡，不過你可以在我洗完澡之后給我端來果盤，謝謝你。”秦鶴伸個懶腰。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晚餐想吃什么？”秦戩搶在她進屋前開口。

“啊，隨便，都無所謂，我不挑食的。”吃什么真是宇宙難題，早在上學時代這個問題就深深困擾著她，兩眼一睜就想早上吃什么，吃完就開始思考午餐吃什么。

但其實她很少會在某一頓飯前突然有強烈的欲望想吃某一樣東西，很難做決定的。

秦鶴想到這里笑出聲，“這樣的宇宙難題辛苦你思考啦，你隨便安排。”

“這算宇宙級難題嗎？”秦戩歪頭。

秦鶴噗嗤笑出聲，“你還是太年輕，等以后你就懂了。不說了洗澡去了。”

等秦鶴洗完澡確實有果盤在等著她，這種只用享受什么都用管的感覺真爽，甚至在她吃水果的時候，秦戩進去幫她收拾了浴室。

秦鶴慢悠悠找出一個綜藝外放，邊吃邊等秦戩出來給她按摩。

秦戩收拾完突然問秦鶴，“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

秦鶴大驚，“你想要什么名分？”她沉思半分鐘，“我們算主仆，畢竟你吃白食，而我在掙錢養(yǎng)家。”說完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對這個關(guān)系的認可。

秦戩抿嘴笑，他壓低聲音，“那我可以叫你···主人嗎？”

“當然？”秦鶴自己都不太確定了，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好的主人，請您趴下，這樣我才更方便按摩。”

秦鶴照做，并閉眼打算安靜享受。

接著她遲遲沒有等來手摁在她身上，而是聽到了衣料摩擦聲，她想，可能是他在擼袖子，然后是一身悶響。想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秦鶴好奇睜眼，“什么掉了？”

她看到了一絲不掛的秦戩，秦鶴立馬低頭開始沉思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不對，這什么東西，為什么是這個走向？你你你，我我我我，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秦戩跪在她面前，“對這具身體不滿意嗎？那您更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改變自己，黑皮？大胸肌？或者······”他在腦海里回憶他收到的答復，“難道您更喜歡瘦弱一點的嗎？我并不認為那樣的身軀可以滿足您的欲望，不過我可以光改變外貌。”

秦鶴坐起來盤腿看他，“把衣服穿上。”

秦戩皺眉，“為什么?您不喜歡嗎？我看網(wǎng)上的按摩第一步都是這樣，您有哪里不喜歡可以告訴我，我會改的。”秦戩頗為委屈，他明明學得很好，為什么她會不喜歡。

秦鶴揉揉太陽穴，“你在哪里學的？”

“網(wǎng)上。”他無辜眨眼，“我特地找了好評最多的店。”

“是不是看起來粉粉綠綠的。”秦鶴無語到想笑，這個破網(wǎng)把他教成什么樣了。

“沒有綠，只有粉，很漂亮的產(chǎn)品介紹圖，客服也很貼心，給了我很多學習資料。”

“客服能給你發(fā)學習資料？”秦鶴聲調(diào)陡然提高，“那是可以發(fā)出來的嗎？”

“可以吧，我說我是男的，希望學學，他就給了我很多，雖然只是幾個鏈接。”秦戩神色認真，“我還在網(wǎng)上進行了求助。網(wǎng)友們很熱心，對于我的求助給了我很多建議。我將逐一進行實踐。”

“先穿上衣服行不行？”秦鶴捂嘴，“你有點過界了。”

“不喜歡嗎?那黑皮?”秦戩急忙改變自己的膚色，“你想要什么模樣我都可以改的，不要拒絕我好不好。”他垂頭，“我可以讓你滿意的。”

“我養(yǎng)胃，我不行，可以嗎？穿衣服好嗎？聽話。”她只想來個放松全身的馬殺雞，而不是那種勞神勞力的服務(wù)。

“好吧。”秦戩非常不甘心，他不情不愿穿上衣服，“那下次，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告訴我，我隨時為您服務(wù)。”

秦鶴捂住他的嘴，“快閉嘴吧你。”

于是，秦鶴重新給他找了按摩的學習資料，非常綠色，非常護眼，順帶給他科普了一點人類社會生活守則，秦戩雖然不理解，但他非常聽話，“如果你希望我遵守的話，好的，我會的。”

“非常好，做的很棒，現(xiàn)在你可以在我身上實踐你學到的綠色按摩技術(shù)了。”秦鶴微笑，天殺的，她要把秦戩搜到的那些按摩店都舉報了！掃黃打非怎么能漏了他們！

“好。”

并不打算放棄的秦戩在按摩的最后小聲問，“真的不需要我服務(wù)嗎？我保證不會累到您，我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服務(wù)者。”

秦鶴一把捏住他的嘴唇，看著他這張臉，她原本想說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咳咳，現(xiàn)在不需要，以后如果我需要的話會主動找你的，OK？”

“唔唔。”秦戩點頭。

秦鶴松開手轉(zhuǎn)移話題，“晚飯吃什么？”

“糖醋排骨和肉沫豆腐，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食材，餓了嗎？我現(xiàn)在去開火。”

“去吧去吧。”秦鶴把他打發(fā)走。

等他走進廚房秦鶴雙手合十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他是亡靈，物種不同，不好。

不對，有生殖隔離，是不是不用擔心會懷孕？避孕套都省了。

意識到自己在滿腦子跑火車，她立馬甩甩頭，打住，噠咩，早點睡，明天上班。

——

夜晚是亡靈的主場，這種生物并不需要睡眠，夜晚是用來外出活動的。

秦戩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身材，明明是照著標準身材捏的，為什么她毫無反應？

秦戩拿出手機憤憤回復網(wǎng)友。

【差評！我的主人一點都不喜歡！】

【這些建議一個都沒用！我的主人并沒有寵幸我還給我科普了綠色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