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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剛神功

自從張玄拜了柳娘,

村子里沒再提趕走他的話,但背后議論他是難免的。

大人們也叮囑自家孩子不許跟張玄玩。

張玄也不在意,他現在重心在修煉上,只待將來逆天改命,而玩只是為枯燥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小玄哥,你天天去師婆那兒,師婆是不是教你畫鬼符呀?”

“小玄哥,柳娘長啥樣兒呀,你看到了嗎?”

“小玄哥,你會法術了嗎?”

面對一群小孩子們的問題,同樣是小孩子的張玄背著雙手,一副大人模樣兒。

“那當然,我阿姐可厲害了,柳娘更厲害,她的樣貌么……仙子見過嗎?”

“沒有!”

眾人搖頭。

“柳娘長得跟仙子一樣。”

“小玄哥,那仙子長啥樣呀?”

“怎么說呢?仙子是這樣兒……”

張玄拉起衣角在眾人面前兜了一個圈。

“……!”

“不說了,我得去找阿姐了。”

張玄齜牙一笑,轉身就跑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仙子到底啥樣呀?

“道門五大術,符、陣、丹、器、法。符箓居其首位,是天地間最為玄奧的修行之法。”

“陣法次之,同樣借天地之力,玄奧莫測……”

老柳樹下的木屋中,師婆趙容給張玄講解道門中基礎知識。

道門分有五大術及五小術。

五大術是符陣丹器法,五小術乃山醫命相卜。

張玄記性非常好,畢竟他靈魂并不是小孩子的靈魂,

三年來意識臨摹天碑上符箓,精神力異于常人,所以記性超好。

那引氣術,他只看兩個上午就會背了。

其實一個上午,他也就用了半個時辰來記憶。

其他時間不是在問話,就是盤膝打坐感受氣感。

引氣術中關于打坐呼吸吐納之法,有六字真言:

噓、呵、呼、呬、吹、嘻。

修煉時清晨卯時最佳,面東而坐,呼吸吐納用鼻不用嘴,

如何一吸九吐,如何兩長七短。

張玄都記在腦海中,但實操起來就難了。

很難受不說,思維稍微活躍就難以靜下心。

雖然能感受到氣感,卻不受掌控。

下午他就在家里站樁識字。

除此,

爺爺又給他加一項,練習一套武學功法。

叫大力金剛神功,這是一套心法及拳掌結合的神功武學。

反正爺爺說修練高深處,威力非常強。

張玄是沒看出來,只覺得名字起的挺牛逼。

“爺爺,阿姐引氣術上說人體三十六經脈,三百六十竅穴,為何你教我是十五筋脈,一百五十六竅穴呢?”

張玄不解。

張兆林老眼微閃道:“武修與道修還是有區別的,武修重在修體,練筋骨,開通是筋脈,道修重在煉氣,開通是經脈。”

“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開筋脈重在淬煉氣血,強壯肉身,而開經脈重在煉精化氣,蘊養精神,

雖然都要開辟元爐,但修煉出來的能量性質不同,

武修為元氣,純靠肉身往外釋放,把功法招式強大化,而道修則是元炁,是法力,只要掌控道法,可以操控天地之力。”

“你說人力強,還是天地之力強?”

“天地之力。”

張玄說道,又問:“那為什么不能武修和道修同時進行呢?”

張兆林嚴肅道:“可以,但人生短暫,誰能武、道同修情況下達到至高境界?縱觀天下,也是鳳毛麟角,即便歷史上也是不多。”

“爺爺教你練武,只是讓你打個堅實基礎,為將來要走的路做鋪墊。”

張玄皺眉:“爺爺,我將來要走什么路?”

張兆林道:“道修。”

孫子命中帶煞,招災體質,唯有道修能克制,能逆天改命。

走武道太難了。

張玄默默點下頭,他倒是覺得武道同修更為穩妥。

意識沉入幽暗星空,石碑上浮現出字跡來。

【武道:武學境(3/300)】

【金剛神體符:黑階殘符,天道授箓,可煉神體所用,可加持自身,具有金剛神體之力,持續一刻鐘,效果被動】

【恢復完整符箓,需找到完整版神階功法金剛神功】

石碑上出現一個灰黑色無光的符箓,上面隱隱刻畫有金剛神體字樣。

符箓繁瑣。

“武學境界?”

張玄不知道武學境界是什么境界,見境界后面無法加經驗提升,就知道得靠自己修煉提升。

“功法變符箓?還是黑階?”

張玄激動不已,他只知道符箓四個等階黃赤綠紫,黑階顯然在紫階之上。

“神階功法?”

神階兩個字吸引住了張玄,但功法顯然不完整。

他覺得爺爺不可能藏著掖著,應該是沒學全。

“先練著吧。”

張玄意識掃動金剛神體符,發現不能臨摹,可能是殘符原因。

當即在院子按照功法口訣,打起爺爺教的套路。

一遍遍練習。

氣血調動,

氣力緩慢增長。

……

轉眼柳段明下葬第七天,是頭七。

柳家除了老村長外,全都去上墳了。

柳段明家婆娘李芳也抱著女兒,跟著一起。

回來時,臨近正午。

張玄也正巧從阿姐那兒回來,只看到李芳抱著女兒,沒見到柳家其他人。

他原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見李芳惡狠狠瞪他一眼,眼圈有紅光閃爍。

讓他心頭一突,便直接跑回了家。

傍晚時分。

張玄與柳壯壯等人在老棗樹下玩,只見那李芳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著沉甸甸的垃圾。

從眾人面前走過,也沒看他們一眼。

“三嬸!”

柳壯壯喊叫一聲。

李芳似是沒聽到一樣,只有懷中半歲女兒回頭。

那小表情很木訥,眼珠子也不怎么靈活。

張玄看去時,那半歲女兒忽然沖他笑了笑。

笑容很詭異,不僅如此,那剛扎出來的上下門牙,一瞬間變成尖銳獠牙。

面目猙獰。

“我草……!”

張玄心臟猛地一突。

可再看去時,根本沒什么獠牙,笑容也不詭異。

眼花了?

直到李芳抱著女兒走遠,他才松口氣。

“不玩了,回家喝湯了!”他趕緊往家里跑。

心里還在想剛才那一幕,會不會是最近發生事情太多,精神壓力大,出現了幻覺?

晚上喝湯時。

張玄蹲在院門后面,順著門縫往外看。

“小玄,你蹲那干啥,喂蚊子么?”張兆林皺眉問道。

“爺爺,門縫有風,涼快,吃的也快。”

張玄應一聲,目光仍舊盯著門縫外。

天剛擦黑。

他就看到李芳抱著女兒回來,女兒也不哭不鬧。

路過他家門外不遠地方,停下來朝著他家里看一眼。

蹲在門后的張玄渾身寒毛炸起,蹭一下起身貼墻而站,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剛才李芳看來時,他分明看到李芳的雙眼是空洞的。

黑漆漆的兩個空洞。

他秉著呼吸,探頭順著門縫又看一眼。

李芳已經不在。

他壯著膽子,端著飯碗悄悄來到門邊,探頭四下張望。

天色昏暗,村路上沒人。

也不見李芳,可能抱著女兒回家了。

“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在害怕啥呢?”

紅衣小女孩已經被阿姐封住了。

柳家也把老物件還了回去,還封土做了法事。

李芳不應該出問題。

一定是他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夜晚。

浸泡過藥浴后,張玄渾身跟火燒一樣,又疼又癢。

“爺爺,這都泡了三年,怎么還是又疼又癢?”

“忍一忍,過段時間就好了。”

“那還要泡多久?”

“也沒多久,再泡三年。”

“……!”

張玄無力癱軟在床上。

雖說泡那藥浴很難受,但也給他帶來有好處,身體強壯,力氣大。

再堅持三年,說不定力大如牛,牛皮轟轟。

難受躺在床上,意識沉入那片幽暗星空中,黑色雷電閃現而出,天碑浮現。

張玄開始臨摹辟邪符、鎮尸符。

很快,家人都入睡了。

張玄還在臨摹符箓……

哐當,哐當,哐當……

在他意識疲憊要消散之際,耳邊傳來窗牖拍打聲音。

他不由睜開雙眼,朝著木窗看一眼。

只見半扇窗子被夜風吹開,拍打著窗框,哐當作響。

張玄正要起身關窗,他阿爹張青醒來,嘟囔道:“怎么這么大風?”

趙秀秀也醒了過來,見兒子睜著眼,抱怨道:“都怪你不關好窗子,把兒子都驚醒了。”

張青點燈起身去關窗,剛走到窗口。

呼!

狂風撲面,窗戶又哐當一聲,驚了他一跳。

張青嘴里罵罵咧咧,卻覺得那狂風陰寒刺骨,讓他渾身冷颼颼的。

“七月天,怎么會刮冷風?”

關上窗戶,剛一轉身,砰一聲窗戶直接掉了。

油燈也被吹滅,房間里一片黑暗。

床上母子兩人都驚一跳。

張青疼的滋溜一聲,用手捂著后腦。

“妖風作祟?”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轉身摸著黑扶起那扇木窗。

抬起頭一瞬間,好似看到一黑影從窗外竄了過去。

他渾身一個激靈,后退一步。

“爹!”

張青大喊一聲。

隔壁屋很快傳來動靜,不多時張兆林聲音傳來:“咋回事?”

張青緊張,“爹,您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

說著話,他小心翼翼靠近窗戶。

壯著三分膽子把頭伸出窗外,想要看看什么鬼東西作祟。

……

窗外一片漆黑。

抬頭也看不到夜星。

院門緊閉,只有陰冷的風在院子里狂卷。

趙秀秀緊張不已:“青哥,看到啥了嗎?”

張青松口氣,“啥也沒有,就是風大。”

他轉過身道:“窗戶只能明天修了,先早點睡吧。爹,不用看了……”

“阿爹!”

話沒說完,突然床上張玄驚叫一聲。

張青心臟猛地跳動,喝道:“你瞎叫啥?嚇爹一跳!”

“阿爹,你肩頭……!”

張玄瞪著大眼。

屋里漆黑,爹娘看不到邪祟,但他能。

他迅速點燃油燈,屋里亮了起來。

“啊!青哥,有鬼,有鬼……”

趙秀秀朝著張青肩頭一看,不由發出尖叫聲,一把拉過張玄入懷,躲藏在床角處。

張玄愣神,阿娘能看到?

張青情緒再度繃緊,扭臉看向自己左肩。

空空如也。

“右肩。”

聽到兒子喊叫,扭臉看向右肩。

空空如也。

“左肩。”

張青怒道:“到底左肩還是右肩?”

“阿爹,你感受不到他在你背上爬么……”

張青愣住,仔細一感受,還真覺得左肩有點壓的慌。

這一次,他沒有回頭,右手猛地朝著左肩上一抓。

摸到一個嬰兒小手,可惜沒抓住。

“唧唧……!”

突然間,一道尖銳刺耳的怪叫聲在張青耳邊響起。

讓他渾身一哆嗦。

上山打虎都不怕,但邪祟這玩意兒比老虎可怕。

“唧唧,唧唧唧唧……”

怪叫聲充斥著里屋,張青定住心神,朝著聲音處看去。

只見墻壁上趴著一個女嬰,如壁虎般頭下腳上,扎著兩個沖天辮子。

那門牙長的跟獠牙一樣,尖銳而鋒利。

張青心臟噗通噗通狂跳,剛才就是這鬼嬰趴在自己肩頭?

嗖嗖嗖……!

鬼嬰移動速度特別快,很快竄到房梁上,沖著張青齜牙咧嘴,面目猙獰。

堂屋中,張兆林已經感受到邪祟氣息。

但里屋兒媳在,他不好進去,便喝道:“玄兒,玉符。”

恰此時,趴在房梁上的女嬰撲向張玄。

張玄心里緊張,但面色鎮定,握著玉符一砸。

砰!

紫光剎那大放,把撲來的女嬰轟飛出去,跌落在窗外發出唧唧尖銳叫聲。

張兆林一聽,提刀沖出堂屋。

只見院子里一個不大女嬰,齜牙咧嘴,猙獰不已。

他一出現,那女嬰嗖嗖嗖向他爬來,動作非常快而詭異。

“找死!”

張兆林身體上金光翻滾,提刀劈了過去。

砰一聲,把撲來女嬰給劈飛。

接著一縱而過,

又是一刀。

三人沖出堂屋,看著兇狠的老爺子。

張玄有點目瞪口呆,他知道爺爺厲害,但沒見過爺爺出手。

“爺爺,他……!”

金光涌動,刀光閃爍,密不透風。

這哪是什么武夫?

爺爺這一刻武神附體,強大一匹。

“唧唧,唧唧唧唧……!”

女嬰被張兆林劈的不成人形,猙獰腦袋都扭到了背后,在院墻上倒著爬動。

嘴里發出凄厲怪叫聲。

或許是打不贏張兆林,她沖著張玄尖叫,吐一口黑氣過來。

張兆林冷哼,一掌震碎那黑氣。

而黑氣又在他身后凝聚,繼續沖向張玄。

張兆林臉色沉凝,他是武者,不是修道者,面對邪祟唯一點不好就是很難克制邪祟怪力。

且他重傷在身,修為實力跌落嚴重。

連個邪祟都劈不死了。

“爺爺,我來!”

張玄舉起手中辟邪符,擋住了那團黑氣。

紫光涌動,把黑氣震碎,徹底消散。

“唧唧……!”

女嬰尖叫一聲,翻越墻頭轉眼消失于夜色。

張兆林追出院子時,已經找不到那女嬰蹤影。

回到堂屋,他讓張玄三人先睡,自己握刀獨坐在院子里。

一夜過去,那女嬰沒再來。

翌日。

如磨盤般旭日升起,張玄急匆匆跑去找阿姐。

把昨晚驚魂一幕說一遍,及古怪的李芳母女也說了。

趙容臉色沉凝:“有這事?阿姐怎么沒感受到?”

按說她發現不到,柳娘肯定能,可柳娘沒給她指示。

走出木屋,朝柳娘看一眼。

她稍微一愣:“柳娘……睡著了?”

張玄心頭一驚:“阿姐,柳娘睡著,村子豈不是有危險?”

趙容搖頭:“別擔心,小邪祟而已,阿姐能應付。”

“你去村里轉轉,看看李芳母女有沒什么變化?”

“好的阿姐。”

看著張玄遠去的身影,趙容嘴里喃喃一聲:“看來那老武夫傷勢不輕啊。”

論打斗,張兆林比她厲害很多,卻連個小邪祟殺不死,顯然傷勢非常嚴重。

或許早年回到村子時就受重傷了。

三年前張玄出生那一晚,硬扛九道黑色天雷,沒被劈的半死,已經證明張兆林很強大。

“可惜了!”

趙容喃喃一聲,轉身進了木屋。

老棗樹下。

張玄到來時,柳壯壯等小孩子還沒出來玩。

他爬到老棗樹上摘個棗子塞進嘴里,正吃著,眼角余光就瞥見拐角處,李芳抱著女兒出現了。

當看清楚李芳面孔后,

他呼吸猛滯,

心臟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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