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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八面相,骨凌遲

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是至今連我也無法確定是否真實發生過的,我分不清當時是幻覺還是現實,但我內心無比希望那只是人之將死而產生的幻象,甚至希望我已經死在了那個天坑,而不是活下來去親眼見證些骯臟齷齪的丑事,為已入土的死人贖罪,我自己的人生呢......

我即將失去意識之時,竟有一道極為璀璨的金光照射在我的臉上!

這光芒在幽冥黑暗的水底中很是耀眼醒目,哪來的光?我努力睜大眼,同時身體使勁往金光的方向去靠近,當我看清來源時,金光已經將整個水底照的清清楚楚,水底一片澄明,沒有謝青書的身影,周良也消失不見,甚至連雜質也看不見一點!

是什么東西帶來的光?我如果說出來你絕對不會相信!是金子!金光閃閃的黃金!整個水底下,我的周圍,分明是一座座貨真價實的金山!

不知何時,我已經感受不到水嗆進肺腔的窒息感,但我壓根不在乎這事兒!目之所及全是閃耀刺眼的黃金,我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灌滿全身,一切事物都被我拋之腦后,我的眼里只有黃金!我想永生永世都呆在這兒!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詭異的滿足感真是世界上任何事情都無法超過的,但我永遠都不會再想體驗第二回,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孩兒,連對金錢都沒有什么明確概念的小孩兒,怎么可能會對財富產生如此瘋狂的欲望?詭異至極!

再往后我就沒有記憶了,只是幾個模糊片段。

我看見我死死抱住黃金,又看見了好多張臉,男人的女人的,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朝我怒目而視,眼里充滿怨恨。我看見晨曦天空,謝先生在前面朝我招手,他手里牽著一只大公雞。我看見爺爺焦急的老臉,他將我抱起來,眼淚滴在我的臉上,他身邊站著好多人......

自此我在黑風山的這段童年就結束了。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在一間潔白的病房內,我身穿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左手正在打著點滴,床頭坐著個陌生男人在看著我,身材有點發福,戴著副黑框眼鏡。而他就是我的父親,那個自我出生起就棄我而去的男人——林光啟。

“生生?我是爸爸,記得我嗎?”林光啟臉上露出很開心的笑容,看我的目光里帶有種我從未感受過的情感。

“生生”這個親昵的稱呼我從來沒聽過,所以我只是張了張嘴唇,并沒有說話,實際上有好多話我想說、想問,只是到喉嚨就突然說不出口,我總感覺我心里失去了什么東西。

林光啟微笑著說:“記不得爸爸了嗎?”

“沒事,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

我輕輕點頭,轉頭看向窗戶外面,好幾座高樓大廈,和我在課本書上看到的一樣。

后來我從林光啟口中得知了許多事情,他說我在黑風山上溺水,受傷很嚴重,爺爺聯系上了他,所以我被直接送到省里大醫院來。

我問起周良和謝青書怎么樣了,他說那個男孩和我一起被找到,那個女孩就不太清楚了,他還讓我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他已經給我安排好,以后就留在明源市里讀書,爺爺那邊也很希望我能跟著林光啟一起生活。

于是我就留在了市里,和林光啟一起生活。我雖然是回到了親生父親身邊,但我并不為此感到高興,因為林光啟其實已經有家室了,當年他和我母親分開過后就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組建了新家庭,有個比我小兩歲的小男孩,跟著他的母親姓黃,叫做黃晨生。

我就像在世界邊緣某個小角落里無人問津的丑石頭,無論拿來塞在什么地方都不合適,正如我在這個家庭里格格不入的處境一樣,盡管林光啟一直在努力的讓我融入這個家庭,可我始終是個外人,我稱林光啟的女人為黃阿姨,她對我的態度也不冷不淡,心思全在她的親生兒子黃晨生身上。

就這樣一直到了我二十一歲,我高考填志愿時全報了外省,最終在湘省那邊讀完大學,我想離這個家盡量遠一點,想著作為外人就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了,于是大學三年都沒有再回明源市。

我時常想到爺爺,想到在黑風山的那幾年,想知道謝青書當時被救下沒有,但我沒有那邊的任何消息,那邊實在太封閉了。我想回去看看爺爺,卻連黑風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每當向林光啟詢問起關于黑風山的事時,他總會裝傻說不知道,最終我只能暫時放棄這件事。

黑風山的時光逐漸在我的記憶中隨著時間被淡化,唯留些面孔清晰依舊。

剛畢業的我進入到一家小公司工作,同大多數人一樣為生活疲勞奔波。

公司主要是搞旅游業承包,只要是涉及到旅游的事項我們公司都有對應業務。

我來到這家公司已有一個月,雖然平時工作會很繁雜,但說實話我還真挺喜歡這份工作,能與形形色色的人接觸。

直到那天下午,我接見了位很古怪的客戶......

他叫王史金,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矮胖矮胖的。

從他進門開始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奇怪......三十七度的大夏天,這人全身裹得像個粽子,莫不是腦子有病?

心里雖然是這樣想,我身體卻沒有半分懈怠,立刻面帶微笑迎了上去。

“先生你好!這里是有風旅游業公司,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呢?”

王史金將口罩拉下,又摘下墨鏡,露出大圓臉,做賊似的壓低聲音:“我想找個特殊的地方旅游,去散散心,”

我將王史金帶入有空調的招待室,可剛進屋就忽然被人叫住:“小林呀,你快去給客戶倒杯茶?!?

“真不懂事,平時我是怎么教你們的?!?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扭動著身軀笑吟吟地向我們走來,那股扭屁股的騷勁簡直像是母貓發情!一旁的王史金都看呆了。

“李姐我這就去?!?

我尷尬笑笑,轉頭對王史金介紹道:“王老板,這是李組長,您有什么需求就和她說吧?!?

說罷我轉身去泡茶,實際上心里已經將這老女人罵個遍。

這女人叫李秀慧,我的組長,待人苛刻,都四十多歲了整天還學人家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天天幻想著某天能傍上大款,嫁入豪門。

可要真是大款,又哪里看得上她?不都去找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當我把泡好的茶水端回去時這兩人已經聊的有說有笑,王史金眼神時不時色瞇瞇地瞟向李秀慧的低領胸脯處,李秀慧則將目光放在了王史金左手腕的一塊兒大金表上。

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笑,明明是談業務怎么倒像是夕陽紅相親現場?

眼見這兩人半天不談正事,最終還是我率先向王史金開口,問道:“王先生你說想找個特殊的旅游地方,特殊是指什么呢?”

聞言,王史金臉上露出憂愁的神情,說道:“我要提的特殊,估計是有點難辦啊。”

只見他拉開一層層衣物的拉鏈,將手伸入懷中摸索出一張折過的白紙,攤平在玻璃茶幾上。

“咦?”李秀慧看著白紙發出疑惑的聲音。

我也感到很疑惑,因為眼前的白紙上竟然是一副很細致的手繪方位圖!

白紙正中心是一個圓點,以圓點為基準向外畫出八個方向的線,線再延伸出分支,而每條線末端都標注著一種屬相與經緯度,竹林、山川、森林、河流、房屋、水井......

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張俯視圖,和無人機航拍一樣的視角。

“王先生......你的意思是,想要找到這種布局的地方去旅游?”

王史金用力點點頭,認真說道:“一定是這樣的布局,哪怕一度方向也不能錯!”

“一度方向都不能錯?這怎么可能?”李秀慧驚呼道。

我感到很好奇,這樣的布局難道是有什么說法嗎?便問道:“王先生,你的要求是有點苛刻啊......可為什么非要這樣的布局呢?“

王史金苦笑著搖搖頭,說:“唉,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就算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我看著他包裹如同粽子般的臃腫身軀,更加好奇,“你說吧!我都相信!”

李秀慧也在附和著讓他說說原因。

“好吧......要怎么說呢......”

王史金眉頭緊皺,陷入沉思,半響,他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神情,緩緩說道:“我......撞鬼了!”

聽見這話,我心中一驚,自從離開黑風山之后,我就對這些鬼神之事特別敏感。

“我在市中心那邊有一家古玩店。一個月前,我從解放路廢品站收到把青銅匕首?!?

“那匕首刻有銘文,通體漆黑,像是被火燒過,品相并不好。我是圖這玩意便宜才撿回去的,準備包裝下轉手賣個高價錢。”

“誰知,自從把它帶回家后,就經常發生各種怪事!”

“晚上我經常會聽見倉庫里頭傳來金屬碰撞的響聲,但每次去看卻都找不到聲音源頭?!?

“起初我并沒有想到是那把匕首的問題,直到兩周前,我竟然發現我身上忽然出現了很多劃痕!”

王史金說著就將身上的衣物一層層脫下,我驚奇地發現他每件衣服內側居然都貼著一張黃色符箓!

直到他將最后一件短袖脫下,上身赤裸,我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李秀慧則被嚇得連連后退。

只見他上身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紅色刀劃傷口,更加詭異的是這傷口居然不是在皮膚表層,而是在皮膚里面!

猙獰的刀傷雖然密集,刀口卻是很有規律,由底下向脖頸處延伸,就快將脖頸處圍成個圈。

看到這兒,我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古老的詞——骨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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