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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坦明身份

  • 月下無言
  • 未關枕
  • 6361字
  • 2024-08-20 18:33:42

直至謝宗行車隊消失于眼簾,唐挽月才收回視線,見林木與季湘君詫異的盯著自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趕忙別過目光擦干淚水。

唐挽月平復一下心情,開口道“多謝二位相救”

林木燦爛的笑著,拍了拍胸脯“小娘子不必說謝,我們行走江湖路見不平必拔刀相助”

少年如沐春風的笑容讓唐挽月心里有了一絲暖意,對他淡然一笑。

林木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沒吃東西,坐下跟我們吃點吧”

他雖盛情邀請,但唐挽月還是有些警惕,這兩人的打扮非富即貴,只怕是不認識的官家子弟。

似乎看穿了她的憂慮,季湘君安慰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對對對,小娘子放心”林木附和道。

她心里有些動搖,他們剛才出手救了她,或許可以相信,她看向陸淮言的背影,那他呢,他好像是跟他們一起的,為什么他的背影讓人不敢靠近。

陸淮言像是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淡淡說道“坐下吧”

唐挽月愣了一下,“多謝……”

她小心坐下,無意間對上他的目光,她的心頓時似失重般,背后寒氣涌起,明明是一雙好看的眼睛,卻如寒霜無一絲情意。

唐挽月不敢再看他,環抱著手臂低頭垂牟,陸淮言瞥了她一眼,直接脫下斗篷遞給她,唐挽月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看著他,他還是面無波瀾,“披上吧”

他的嗓音很磁性,他的語調卻如二月的風般清冷,唐挽月接過“謝謝公子”

斗篷還留存著他的余溫,散發著淡淡清香,使得唐挽月不自覺的裹緊了些。

林木讓店小二上了碗面,唐挽月雖然很餓,但仍吃的很有禮數,見三人看著自己,怕引起懷疑,想起之前看過的難民在極度饑餓下如何進食的,便裝起了樣子大口的往嘴里塞。

林木撐著腦袋看著這可憐的小娘子微微嘆息,陸淮言悠哉的喝著茶,卻無意間瞥見她腰間的荷包,那刺繡非比尋常,只有皇家才有的刺繡,他微微打量著唐挽月,像是明白了什么。

“小娘子慢點吃”林木說著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見她吃飽,陸淮言遞來一張手帕,唐挽月臉一紅接過道了聲謝謝。

“小娘子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林木問道。

唐挽月答“我要去淮州尋一位親戚”

“那太巧了,我們正要回淮州,小娘子可與我們同行。”林木道。

唐挽月心里一驚,真有那么巧嗎?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么?

她低頭蹙眉,快速思考,一聲音響起,“啟程吧,天色不早了往前尋客棧休息,明日再趕路”

是陸淮言,唐挽月略顯擔憂,這位公子倒是面善,這位俠女也正氣凌然,這位公子……唐挽月掃視三人,目光停留在陸淮言臉上,陸淮言抬眸迎上唐挽月的目光,他眼神柔和了些,唐挽月心里一驚,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么了?”陸淮言發問。

“沒事”唐挽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或許是自己記錯了,既然如此,只能先跟他們同行去淮州再做打算。

唐挽月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便感謝三位讓我與之同行了”

幾人啟程,店小二免了幾人的飯錢,唐挽月暗自感激,等她助皇兄登上帝位,她必定會答謝途中幫助過她的人。

唐挽月與季湘君坐在馬車中,季湘君見她手腳都有傷痕,便找出藥膏想為她上藥,唐挽月蹙眉有些戒備,不讓她伸手靠近她的腰間。季湘君盡量表現出善意“你放心,我只是見你手腳上的傷口還沒上藥,如果再不上藥,恐怕會留下疤痕”

唐挽月看著她真誠的善意,輕聲說道“那麻煩你了”

她撩起衣袖裙擺,緊咬著嘴唇忍著疼痛,藥上完,她一頭冷汗。

皇宮

貴妃殿

謝宗行臉色陰沉站在殿中,李嫣被人攙扶著從珠簾后出來,她面容憔悴疲憊,坐在塌上還掩面擦拭著淚水。

“貴妃娘娘,公主為何失蹤?”謝宗行雖是疑問,但他能猜出八九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然不會直沖貴妃殿。

李嫣連連嘆息,裝腔作勢“陛下病逝,不知何人傳到江湖小卒耳中,引那司鼎宗進宮殺人放火擾亂朝政,挽月公主可能就是讓他們劫走了”

謝宗行眼神微瞇,廣袖中的拳頭握緊“可有證據”

李嫣擺擺手,護衛壓來一人,又抬進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李嫣悠悠抬起手帕捂住口鼻“此人是那夜保護公主的暗衛,那具尸體便是司鼎宗殺手。”

謝宗行緩緩扯開白布,惹得李嫣驚呼掩面不敢看,謝宗行直接上手仔細觀察,“娘娘,這兩人我可帶回大理寺?”

“正有此意”李嫣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又用擔憂的語氣說道“還望謝卿早日破案,將挽月公主從那些粗人手中救回,免受傷害~”

謝宗行垂牟對她沒有一點巧色,“臣先告退”

待謝宗行離去,她漏出不屑的微笑,優雅的揮揮手,“給謝卿送去”

出到宮門,一聲音把他叫住,洛無眠已在此等候多時。

“丞相”謝宗行恭敬的作揖。

洛無眠是謝宗行的恩師,也是他父親的故交,當年他父親徹查命案遭司鼎宗殺害,這些年洛無眠也常常照顧著他,所以他很是敬重。

“宗行,一路舟車勞累,辛苦了”洛無眠拍了拍他肩膀。

謝宗行道“只是分內之事,當務之急得找出公主”

洛無眠回憶那晚的情景“那晚妃嬪臣子都在玄清殿前,皇后許是傷心過度暈了過去,挽月公主便攙扶皇后回寢宮”洛無眠說著有些憤怒“司鼎宗趁后宮無人,放火燒了祥意殿,竟無視朝廷,劫走我朝公主,簡直目無王法!”

謝宗行咬著牙,壓制自己的怒氣“若公主真被司鼎宗劫持,恐有危險”

“三年前他們殺害了你父親,陛下下令鏟除他們,他們對朝廷恨之入骨,才會選擇此時機入宮行刺”

謝宗行問道“為何他們的目標是皇后公主?”

洛無眠沉思“可能當時只有皇后公主在后宮,才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

謝宗行心緒沉重,不好說出心中疑慮,“宗行先回大理寺了,有進展再告知丞相”

大理寺內

謝宗行開始審訊暗衛,兩人就在長桌前相對而坐,怎么說也是保護公主的人,自然不會五花大綁嚴刑拷打。

“你說一下當時的情況”謝宗行問道。

暗衛撇了謝宗行一眼,似乎沒把他放在眼里。許是出生入死慣了,他眼里盡是狠勁,還略帶些挑釁。

“衣冠禽獸”暗衛碎罵一句。

謝宗行墨眉微皺,“你在罵誰?”

暗衛冷笑不回答

不對勁……

“你保護公主有功,只要救出公主你定會有賞還能有個一官半職。”

“你們的暗衛全都死了”暗衛低聲道,“我才是司鼎宗殺手”他說著眼神一狠,扯出腰間軟劍刺向謝宗行,幸得謝宗行反應迅速,往后一躍躲開,不然這一劍就是致命傷。

謝宗行一旁的護衛宋松見狀拔出劍與殺手交手,可他的目標好像只有謝宗行,殺手不留余力的刺向謝宗行,他赤手空拳只能躲閃,聽到打斗聲士兵們趕來將殺手圍住,不一會兒便將他打倒在地摁住。

他卻毫不畏懼,抬頭譏笑的盯著謝宗行。

謝宗行垂牟審視著他,“將他壓入大牢”

殺手被綁在十字架上嚴刑拷打一番,可他還是不屑的笑著,謝宗行微瞇著眼盯著他。

他淡淡問道“你們這次的雇主是誰?”

“我不知道”

“劫走公主,是雇主要求,還是你們所為?”

殺手發笑“雇主要我們殺了她,可公主生的美麗,殺了可惜,先帶回司鼎宗玩玩,玩夠了再說”

謝宗行燃起一股怒氣,一旁的宋松直接揮鞭抽了幾下,“滿嘴粗鄙穢語,敢對公主不敬,你最好如實回答公主在哪,否則我即刻殺了你!”

殺手威脅道“殺了我,你們更找不到”

謝宗行冷笑,“你其實并不知情吧?故意激怒我?”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在拖延我查案的時間?我已派兵搜尋,你們能逃到哪去?既然你不說,那便殺了!”

謝宗行眼一狠,宋松接受信號,揮劍欲要砍下,殺手頓時慌張急忙改口,“若你留我一命,我便說”

宋松將劍抵在他脖子上,“說!”

“他們要將公主帶去淮州”

“為何去淮州!”

“我們宗主在那里,其他的我不知情”

謝宗行再示意,宋松再次舉起長鞭打去。

“我已經說了為什么還要打我!”

“這就是惹怒謝卿的后果!”

謝宗行佇立在門前抬頭看著圓月,心情沉重。

子書,如今宮內暗潮洶涌,挽月陷入困境,你為何還不回來……

“謝卿,眼下要如何”宋松問道。

“京城繼續派人搜尋,再密信告知陸將軍,守好淮州城,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是”

~~~~

陸淮言一行人來到一家客棧,店小二見幾人打扮貴氣,便熱情上前接待。

林木道“四間上好的房間,再備好熱水給這位小娘子梳洗一番”

店小二立馬利索安排起來。

唐挽月進到房中,小心的觀察周圍,似乎沒有什么異樣,季湘君拿來了換洗的衣物,“目前這里沒有別的衣裳,你先穿著,好好梳洗一番吧,我在門外為你守著”

“謝謝”

待季湘君出去,唐挽月才將荷包取下放在附近的桌上,受傷的肌膚碰到熱水那刻還有些刺痛,很快這些疼痛就被舒適所掩蓋,兩天的逃亡,讓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如今只有找到母后口中的司徒蕭,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唐挽月推門出來,穿著一身素衣,頭發用發帶盤起,她眼眸清亮如星,不施粉黛顯得清冷艷麗別有一番韻味。

季湘君淡然一笑,“下去吃東西吧”

陸淮言與林木已坐在桌前,見兩人走來,林木夸贊起“小娘子穿這素衣竟也如此好看”

陸淮言撇了唐挽月一眼,只見她被林木夸的臉有些泛紅,“公子說笑了”

“快坐下吃東西吧”林木招呼著。

陸淮言與季湘君吃的很優雅,林木卻毫無形象的大口吃著,唐挽月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發笑。陸淮言瞥見唐挽月盯著林木移不開眼,再看林木大口吃肉,以為她不好意思夾,直接將肉端到唐挽月面前,神情自若,隨手一拿。

三人動作一愣,陸淮言惘然“?”

林木憋屈埋頭燜飯,季湘君呆滯不明所以,唐挽月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還是林木打破尷尬邊吃邊問“對了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她咽下口中飯菜,從容答道“我叫司徒月”

陸淮言眼眸閃過不易察覺的暗光。

林木喃喃重復了她的名字,“我叫林木,樹林的林,樹木的木。”

唐挽月淡笑著點頭,也重復了一下他的名字,林木又介紹起陸淮言,“他是我們的公子,陸淮言公子”

“陸公子”唐挽月道。陸淮言微微點頭。

“她是季湘君”

唐挽月看向季湘君,漏出柔和的笑容。

“阿月娘子,你去投靠的親戚叫什么名字?我們或許知道”林木這是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唐挽月也直言不諱“他叫司徒蕭”

林木與季湘君相視一眼,表示腦海中查無此人,倒是陸淮言緩緩開口“他應該是住在城南,你可去城南尋他”

唐挽月眨眨眼,面露喜色“真的嗎?多謝陸公子”此話讓她心里有了一絲希望,母后所說的司徒蕭真在淮州。

“阿月娘子,這城中也沒打仗,你怎么弄得灰頭土臉滿身是傷啊?”林木發問。

唐挽月身體一頓,垂下眼眸語氣低沉好似可憐“我家境貧寒,家中父母遇害,那壞人見我無依無靠便要將我賣去宮中,我逃了出來”

新身份在她沐浴時就已經想好了,果不其然,看他們的反應,應該是深信不疑。

林木聽的滿臉悲憤,怒斥道,“真不是人!”

季湘君有些無語,他難道看不出這司徒月先前的衣服布料可不是尋常百姓穿得起的嗎?

陸淮言無奈撇了林木一眼,幸好當初是他收留了他,不然他被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幾人正吃著飯,一群不速之客大步走進來嚷嚷道“官兵搜查,掌柜的出來!”

唐挽月心里一咯噔,屏住了呼吸,抬眸偷偷看向大門,隨即又將頭埋了下來,她只能祈禱,不是來找她的。

掌柜連忙上前,為首的召開一幅畫像,正是唐挽月。

“你可曾見過此人?”

掌柜仔細回想,搖了搖頭,為首的緊盯他的神情,揮手示意士兵搜查,眼看士兵愈發靠近,唐挽月想起身逃跑,陸淮言率先起身,輕聲對她說了句“坐著”

她緊咬嘴唇拽著衣角,小心翼翼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為首的官兵見是陸淮言,沒了兇狠的神情,立馬換上笑臉恭敬作揖“陸二公子怎會在此?”

陸淮言反手而立,盯著畫中人,“劉首領這是在做什么?”

劉紀笑嘻嘻的收起畫像,“沒什么,一個逃犯”

“逃犯?”陸淮言微微皺眉故作思考,“我倒是見過此人,似乎往揚州方向逃去了”

此話一出劉紀欣喜若狂,連忙拱手道謝“那我不打擾陸二公子雅興了,在下告辭”

陸二公子?為何官兵抓我他卻替我脫身,他是什么時候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是他一早就知道了,才讓我同行?可他為何不戳穿我?

唐挽月腦子一片混亂,呼吸逐漸急促,直到陸淮言坐下,她頓時變得驚恐,那雙淡漠的眼睛,深不見底,如同一只待撲食的野獸,先安靜的觀察獵物,讓獵物解除了危機再致命一擊。

他到底是誰?我是不是已經中了他的圈套,他是不是李貴妃的人?那他們呢?林木季湘君,他們的善意是偽裝嗎?為何他們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可怕,頭好痛,我不該對他們放下戒備,我只有找到皇兄,皇兄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阿月娘子你怎么了?”

“你還好嗎?”

季湘君與林木的聲音在她腦中盤旋回蕩,唐挽月起身連連后退,不敢讓他們靠近。

“皇兄……你們……是李貴妃的人……”唐挽月喃喃自語道。

我不能相信他們,我要離開這里……

唐挽月視線模糊,眼前的三人飄忽不定,林木與季湘君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她一把甩開,“不要靠近我!”

她搖搖晃晃的想走出門外,如同在秘道里一樣,她只能往前走,身后是可怕的泥沼,無數只手從泥沼中伸出要將她拉下深淵,可為何步伐如此輕?為何站不穩,為何天旋地轉……

唐挽月感到眼前一黑,軟軟倒了下去,跟在身后的陸淮言順勢將她抱在懷里,他眉頭微皺,輕嘆口氣。

將唐挽月放在床上,陸淮言就為她把脈。

林木擔憂道“阿月娘子怎么突然這樣了,是不是見到官兵太害怕了”

陸淮言蹙眉,“她染了風寒又受到了驚嚇才意識不清,三木你去醫館抓些風寒安神的藥,湘君,去打點井水過來”

“是”

唐挽月此刻緊閉雙眼,嘴里含糊不清呢喃著,陸淮言緩緩俯下身想要聽清,下一秒卻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他身子一頓,站直了身。

他緊盯著唐挽月,回想起剛才那畫像,心里冷笑,果然是她……

季湘君返回,見陸淮言神情有些不對勁,開口詢問,“公子,怎么了嗎?”

陸淮言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用找公主了”

季湘君眨眨眼,又看向唐挽月,“是她?”

王胤謹慎得很,刺殺前司鼎宗的殺手們才看到皇后與公主的畫像,知道是皇后和公主后陸淮言才讓他們留活口,但是收了錢還是得進宮做做樣子。

陸淮言道“看一下她的荷包裝了何物”

季湘君利落取下給他,陸淮言打開一瞧,緩緩取出,一枚四寸,上鈕交五龍的玉璽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季湘君瞪大了眼睛,陸淮言接著打開詔書,不禁皺起眉頭,原來如此……

季湘君又重新放好,“公子,接下來如何?”

陸淮言道“當不知情即可,湘君,傳信給如商兄,時機到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唐挽月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她猛然睜開眼睛,本能的抓住那個人的手,對上陸淮言錯愕的眼睛。

唐挽月收回視線,發現他正用毛巾給自己擦臉,兩人都收回了手。

陸淮言端過藥水,“已經不燙了,喝吧”

唐挽月坐起警惕的看著他,甚至有些恐懼,下意識的摸荷包里的東西,還在。

陸淮言繼續說道“快點喝吧,不然無法退燒”

“你到底是誰?”唐挽月發問。

陸淮言平靜的看著她,答道“中書府陸淮言”

中書令陸珉,唐挽月腦海搜索著中書令的信息,他為人剛正清廉,父皇也很是賞識,可她記得李貴妃的胞妹嫁給了中書令的長子,唐挽月心一顫,他肯定聽到了什么風聲,所以才會知道我的身份,他們極大可能是李貴妃的人!那他為什么要幫我?

唐挽月發問“你是推測出來,還是一早就知道?”

陸淮言從容道“瞎猜的,看你的反應,我看來是猜對了”

唐挽月已臉色蒼白,嚇得有些顫抖“為什么幫我?”

陸淮言目光淡漠“沒有為什么”

這是什么意思?

唐挽月緊盯著他“你既已知曉我的身份?為何不把我交給李貴妃?”

陸淮言笑了一下,“我不知情其中之事,也不感興趣。”

唐挽月疑惑的看著他,陸淮言繼續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只當你是司徒月,也不會告知任何人你的行蹤。”

“我又如何能信你?”

“信或不信皆是你的自由,我只實話實說”陸淮言一臉認真回答。

唐挽月試圖看穿他是否說謊,但他面無波瀾,好像真的不感興趣。

“唐挽月,我的名字”她輕聲說道。

陸淮言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再次將藥水遞給她,見她盯著藥水不為所動,陸淮言直接喝了一口,“沒毒”

唐挽月抿抿嘴,接過藥水喝下去,只喝了一小口面露難色差點吐出來,怎么那么苦?

陸淮言不解道“有毒?”

唐挽月“?”

唐挽月有些躊躇,在宮中每次喝藥太醫都會特地加點糖,或準備點甜食,這樣喝藥,還是頭一次。

她小聲嘀咕“苦”

陸淮言“?”

也對,畢竟是宮中養尊處優的公主

“那你稍等,我去找些甜食”

唐挽月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還在震驚之余陸淮言就已出門,她只是隨口一說,不是不能喝……

不一會陸淮言端了一碟蜜餞回來。

唐挽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說著她一飲而盡,陸淮言剛想“試毒”,唐挽月就直接拿起蜜餞塞進嘴里。

陸淮言道“那你先休息,放心,這里很安全”

唐挽月點點頭,陸淮言離去,她看著桌上的蜜餞心緒有些復雜,他為什么會幫我,但他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冷漠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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