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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書桌下的秘密(大結局)

葉苗苗發現許南耀書房里的秘密時,正幫他整理散落的書稿。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斑,空氣中飄著舊紙張的油墨香,混著他慣用的雪松味香氛——和民國許南耀書房里的檀香味不同,卻同樣讓人安心。

她的指尖拂過最底層的抽屜,突然觸到個硬紙殼盒。

抽出來一看,心跳驟然漏了半拍——里面裝著滿滿一盒迷你物件:

巴掌大的青布褂子、繡花針大小的銀質書簽、比指甲蓋還小的海棠簪,甚至還有個微型賬本,上面用鋼筆寫著“春桃繡品收入:五塊大洋”。

而在盒子最深處,躺著個穿著月白旗袍的迷你小人兒,眉眼像極了她自己。

小人兒正抱著片虛擬的海棠花瓣打盹,旗袍開衩處露出纖細的腳踝,和她記憶里穿民國旗袍時的樣子,分毫不差。

“在看什么?”

許南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葉苗苗慌忙合上盒子,指尖卻被盒蓋夾到。

她抬頭時,正看見他頭頂的迷你小人兒——穿著同款雪松色襯衫,此刻正踮腳往她手里的盒子瞅,突然眼睛一亮,朝她懷里的小人兒揮了揮手。

“沒、沒什么。”葉苗苗把盒子往身后藏,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就是看到本舊書。”

許南耀走過來的腳步很輕,像民國時他深夜查房時那樣,生怕驚擾了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她發紅的指尖,自然地牽過去含在嘴里。

溫熱的觸感讓葉苗苗一顫,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他頭頂——那個迷你小人兒正捂著眼睛,卻從指縫里偷瞄,襯衫領口的紐扣歪了顆,和他本人此刻的慌亂如出一轍。

“抽屜里的東西,是我畫的。”許南耀松開她的手,聲音帶著幾分窘迫,“總覺得該記下些什么,就隨手做了這些小玩意兒。”

葉苗苗打開盒子,把那個月白旗袍小人兒放在掌心。

小人兒似乎醒了,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對面的迷你許南耀,嚇得往她指縫里鉆,裙擺掃過她的掌心,癢得她輕笑出聲。

“她怕生。”許南耀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小人兒的發頂,“就像……第一次在民國碼頭見到你的時候。”

葉苗苗的心猛地一縮。

他果然什么都記得。

迷你許南耀突然從他頭頂跳下來,落在她的掌心,手里舉著顆虛擬的杏仁糖,往旗袍小人兒嘴邊遞。

兩個小人兒的影子在陽光下交疊,像幅流動的剪影畫。

“那天在出版社見到你,你正蹲在臺階上吃糖。”許南耀的聲音低得像嘆息,“陽光落在你發間,和我記憶里巴黎街頭那個賣花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葉苗苗想起他說過的民國往事——那個攥著杏仁糖等海棠花開的小姑娘。

原來有些影像,真的會刻在靈魂里,跨越時空也不會褪色。

她把兩個小人兒放在書桌上,看著它們笨拙地分享一塊虛擬海棠糕。

迷你許南耀總把大塊的推給對方,自己只啃邊角,像極了民國時他總把最大顆的杏仁糖塞進她手里。

“我帶你去個地方。”許南耀突然拉起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尖發顫。

他的車停在巷尾,后備箱里鋪著塊海棠花紋的絨布,放著個復古的藤編箱。

打開時,葉苗苗的呼吸驟然屏住——里面是套月白色的旗袍,領口繡著纏枝蓮,針腳細密得像民國許母的手藝。

“上周去蘇州出差,在老繡莊看到的。”他撓了撓頭,耳尖泛紅,“總覺得……你穿這個會好看。”

迷你許南耀在他肩頭跳來跳去,舉著塊虛擬的“滿意”牌子。

葉苗苗撫摸著冰涼的絲線,突然想起民國那場未完成的蘇州繡品展,想起春桃說的“等葉先生穿新旗袍給我們看”。

原來所有的遺憾,都會在另一個時空得到補償。

他們開車去了郊外的海棠園。正是盛花期,粉白花瓣堆云疊雪,風一吹就簌簌落下,像場溫柔的雨。

葉苗苗穿著旗袍站在花樹下,許南耀舉著相機拍照的樣子,和民國時他為她畫素描的姿態,漸漸重合。

“別動。”他的聲音帶著笑意,“陽光落在你發間,像落了層金粉。”

葉苗苗抬頭的瞬間,看見他頭頂的迷你小人兒正舉著微型相機,對準她發間的海棠簪。

而她自己頭頂——那個她從未見過的情緒小人兒,此刻正坐在她的發髻上,朝迷你許南耀拋了朵虛擬的海棠花。

兩個小人兒在漫天花瓣里追逐嬉戲,像兩滴融入春水里的墨,難分彼此。

“許南耀,”葉苗苗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花瓣落地,“你說……它們會不會一直陪著我們?”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默契地笑了:“會的。”他握住她的手,指尖穿過她的指縫,“就像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夕陽西下時,他們坐在海棠樹下分食杏仁糖。

葉苗苗靠在他肩頭,聽他講現代碼頭的運作——起重機代替了人力,集裝箱取代了麻袋,可他說“骨子里的規矩沒變,該守的承諾,就得守一輩子”。

就像民國時他說“碼頭的規矩是良心”,原來有些堅守,從來不會被時代改變。

回家的路上,葉苗苗在副駕上睡著了。

夢里又回到了民國許家的臥房,紅錦被上的海棠花在月光里活了過來。

她頭頂的小人兒和許南耀頭頂的小人兒,正合力把一枚銀質袖扣塞進抽屜深處——那是她穿書時偷的第一樣東西,也是這場緣分的起點。

“醒醒,到家了。”

許南耀的聲音把她從夢里拽出來。

葉苗苗睜開眼,看見他頭頂的迷你小人兒正替她擋著車窗外的晚風,小西裝的下擺被吹得鼓鼓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從未告訴過他,她能看見他的迷你影子。

或許這樣也好,有些秘密不必說破,就像那些藏在時光里的溫柔,自有它們生長的土壤。

回到家時,書桌上的兩個小人兒已經睡著了,蜷縮在同一片海棠花瓣下。

葉苗苗輕手輕腳地給它們蓋上片銀杏葉,轉身時撞進許南耀懷里。

“在給它們蓋被子?”他笑著問,眼底的了然讓她心頭一跳。

“你怎么知道……”

“我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就像能感覺到,你心里也住著個小小的你,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為我加油。”

葉苗苗的眼眶突然熱了。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知道那些說不出口的牽掛,知道那些藏在細節里的在意,知道兩個靈魂跨越百年的相擁,從來都不是偶然。

深夜的書房里,月光透過窗欞照在書桌上。

兩個迷你小人兒翻了個身,小手無意識地握在了一起。

而它們的主人,正依偎在沙發上看老照片——民國的海棠樹下,穿旗袍的姑娘笑得眉眼彎彎,穿短褂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左眼尾的疤痕在陽光下泛著淺紅。

照片的背面有行字,是許南耀的筆跡:

“民國二十五年春,與苗苗。

現代二零二三年夏,仍與苗苗。”

葉苗苗的指尖拂過字跡,突然明白這場跨越時空的相遇,從來不是誰改寫了誰的命運。

而是兩個注定要相遇的靈魂,在時光的長河里,找到了彼此的坐標。

就像此刻,書桌上的迷你影子和沙發上的相擁身影,在月光里構成了圓滿的閉環。

往后的歲月還很長,會有無數個海棠花開的春天,無數個杏仁糖甜的黃昏,無數個被迷你小人兒悄悄守護的夜晚。

而這,才是故事最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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