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尸體
- 暴君良藥:嫡女殺瘋后更百媚千嬌
- 則靈讓雪
- 2044字
- 2024-07-21 21:15:15
祝熙安把阿諾托付給了白增雪,白增雪在臨安城不久留,所以夕陽西下,她們就要分離。
分別的時候阿諾看著祝熙安的背影,她一向不愛發(fā)出聲音,怕被恥笑,這時卻在大街上喊到。
“啊啊!”
祝熙安沒有回頭,只是停頓了下。
回到靜心院,她換了套奴婢穿的常服,抹了點爐灰在臉上,像個忙碌的廚娘,再綁上了襻膊,又借著夜色出門了。
在驛站借了匹馬,祝熙安到了東郊荒山的亂葬崗。
亂葬崗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白骨和腐爛的尸體。
有些棺材已經(jīng)破裂,露出里面的尸體,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蒼蠅嗡嗡作響,圍繞著這些尸體飛舞。
這些從皇宮里扔出來的尸體,有些被草草掩埋,但更多的則是隨意地堆積在一起。
祝熙安拿了帕子遮了下口鼻,在人堆里找著合適的尸體。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偶爾吹過草叢發(fā)出沙沙聲,讓人毛骨悚然。
祝熙安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靠近,但她并沒有驚慌失措。
相反,她迅速將手伸進袖子里,緊緊握住了藏在那里的發(fā)簪。
當那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毫不遲疑地抽出發(fā)簪,猛地朝他的脖頸刺去。
熟悉的黑色面具,一身暗藍色的勁裝。
裴君燁原本以為祝熙安會被嚇到,畢竟他的出現(xiàn)有些突兀。
然而,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果斷和決絕,讓他不禁對她的反應(yīng)感到驚訝。
面對祝熙安刺來的發(fā)簪,他側(cè)身一閃,避開了這一擊。與此同時,他伸手抓住了祝熙安的手腕,試圖阻止她繼續(xù)攻擊。
祝熙安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她用力掙脫開裴君燁的束縛,準備再次發(fā)動攻擊。
裴君燁見狀,意識到不能再輕視祝熙安,于是祝熙安再次撲上來的時候,他反手把她擒住,卸掉了她手上的力。
祝熙安整個人陷入了他的懷里。
“幾日不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去哪里學的招式?”
“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你這不是認得到我嗎?怎么還下殺招。”
“誰也不認識帶著面具的人。”
裴君燁笑了笑,松開了祝熙安。
月光灑在大地上,照得這片墳場冷森森的。
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可見。
祝熙安再次看到熟悉的臉,兩世記憶融合,她心里難免有些激動,只是上一世的事已經(jīng)成了她自己的秘密,眼前的人無法對峙。
“現(xiàn)在我們算認識了吧。”
“你有何貴干?”
“我來問你玉佩的事,你騙我,那人身上沒有。”
取下面具,裴君燁沒了笑容,月光下臉上像結(jié)了一層寒霜。
祝熙安也不露怯。
“錢嬤嬤現(xiàn)在人在哪里,可有誰助她?”
“我憑什么回答你的問題。”
“這樣我好分析那玉佩去哪了啊。”
“她投靠了自己的男人,那男的是個江湖郎中,有的人把他當神醫(yī),也有人通緝他。”
裴君燁自然猜到玉佩還在祝熙安身上,他只是想知道祝熙安在干嘛,背后有哪些勢力。
“你把那男人帶回來給我,我就把玉佩還給你。”
“你就不怕我殺人掠貨?”
“我藏得隱蔽,你何必廢這個功夫,帶個人更方便。”
“你好像對我很了解?”
裴君燁臉上露出個笑容,祝熙安感覺有點冷。
“我猜的,你應(yīng)該是哪家的暗衛(wèi),看上去功夫了得。”
祝熙安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真誠。
月光一暗,再次亮堂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祝熙安撿起了自己的簪子,祝家大小姐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是其他人,她一定全力一搏取對方性命。
但沒想到來的人是裴君燁,他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就是想找個單獨的時間質(zhì)問自己。
以他的個性,或許一早就盯上了自己,現(xiàn)在還在附近。
可是沒有辦法,祝熙安按照原來的計劃,從一堆尸體里面選擇了個新鮮的。
楚國皇帝年邁,后宮妃子眾多,卻不雨露均沾,有太多哀怨的女人。
這些成堆的尸體,就是被仇恨吞沒的消耗品。
這對楚國來講不算好的跡象,皇宮如此暴戾,更不用想小地方的百姓了。
祝熙安把選中的女子放在馬上,趕著月光回到了祝府后門。
劍蘭正在焦急等待。
“小姐,你比說的時間要晚好多。”
“遇到了些事,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劍蘭攤開了巨大的布,祝熙安把她裝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池子里出現(xiàn)尸體的消息就傳遍了府上。
沈蕓涵喊人打撈了上來,祝熙安老遠就看到祝宇承在看熱鬧。
打撈上來的小女孩被泡了一晚上,臉上腫脹,看不清五官,但根據(jù)身形和背上的傷,大家都認為這是阿諾。
“等會別發(fā)臭了,也是個可憐孩子,訂副好的棺材,拉去郊外埋了吧。”
沈蕓涵捂著鼻子,處理得比想象中還輕松。
祝宇承的表情則更加復雜,他表面是平靜的,眼里快意的火卻難以澆滅,只是對上祝熙安的笑時,又很膽怯。
窩囊又無用,仗勢欺人的人。
祝熙安確實是在嘲笑。
這樣就給了祝宇承一個結(jié)果。
劍蘭看見祝熙安回來,不由感嘆。
“太好了小姐,現(xiàn)在阿諾能過上自由的日子了。”
她雖然不解為什么要讓阿諾假死,但是這樣的確更安全,免得被判了逃奴罪。
祝熙安的表情并不放松,她遣退了所有人,自己坐在桌子旁。
如果沈蕓涵換子是為了報復母親,那怎么也會折磨到阿諾最后一口氣,不會輕易放給自己。
死了的話應(yīng)該會埋怨,警惕,而不是現(xiàn)在的冷漠。
何況如果她不換這個兒子,熬死母親后,說不定能憑這個兒子被扶為正妻,那祝宇承也算是個嫡出。
何必把祝宇承寄托在母親名下,還有和兒子生疏的風險……
祝熙安看著窗口樹蔭攢動,外面的風起了一波又一波。
她突然想到個更可怕的事,說不定……祝宇承甚至不算她的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