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臨陣反水
- 綜武:從李莫愁開始疊詞條
- 沙暴蒼螂
- 4224字
- 2024-07-30 23:58:11
聽完向問天的建議,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疑惑這向問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名為賀禮,實(shí)為賭斗。
大老遠(yuǎn),興師動眾的趕來,就為了一場賭斗?
郝大通挽起袖袍,信心滿滿的回道:
“可以啊,還怕你們不成!”
楚留香與左輕侯對視一眼,互相皆領(lǐng)會對方意思。
血刀老祖等人來者不善,若不給個臺階下,就這么僵持著,對雙方都不好。
若不答應(yīng),血刀老祖等人遠(yuǎn)道而來,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硬要討杯酒水,僵持下去,左輕侯的六十大壽自然是毀了。
擲杯山莊主人在壽宴當(dāng)日被人欺上門來,不敢反抗。
說出去,一傳百、百傳千,左二爺經(jīng)營了半輩子的名望可就全完了。
若用強(qiáng),別人聲稱是來祝壽,總不至于轟出去。
再說了,楚留香對血刀老祖還是頗為忌憚,若不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不要動起真格來的好。
既然他們要賭,那便如他們意。
見二人意動,向問天趁熱打鐵,問道:
“不知左二爺、香帥意下如何?”
“三局兩勝?”
“是的,三局兩勝,打完便請留步,不勞諸位遠(yuǎn)送。”
楚留香頷首,左輕侯正色回道:
“可以。”
莫大先生懷中抱劍,靠在柱子上,問道:
“就你們?nèi)藢Π桑独献妗⒄褂穑€有你,向問天。”
縱然賭斗,正道眾人也不是很擔(dān)憂,血刀老祖自然交由楚留香對付,至于向問天和展羽,莫大先生和郝大通都能出手,一一對應(yīng)便是。
一為衡山劍派掌門,衡山派劍法集大成者,寓樂于劍,補(bǔ)齊失傳已久的《衡山五神劍》,距上次出手,已是十年有余,時至今日,恐怕武功又有精進(jìn)。
至于另一位,乃全真派王真人高徒,全真七子之一,其人長于內(nèi)力拳腳,早已將全真派絕學(xué)《先天功》修煉得爐火純青,一手《履霜破冰掌法》,精妙凌厲。
這兩人對付向問天、展羽,皆是七三開的水準(zhǔn)。
不出意外,都能取勝。
實(shí)在不濟(jì),正廳內(nèi)還有個慕容復(fù),他若出手,展羽、向問天之流,皆是手到擒來。
向問天笑道:
“莫大先生誤解了,我們這些人年紀(jì)都大了,不服老不行,今日,就讓這些年輕人展示一下吧。”
說罷,其身后那黃袍青年,走上前來,面向眾人,粗聲大氣抱拳道:
“在下寶象,見過諸位。”
其人肥頭大耳,一臉橫肉,青筋直冒,氣息沉穩(wěn),腳步有力,著實(shí)不簡單。
“看來,這血刀老祖倒是收了個好徒弟。”楚留香輕搖白扇,心中掂量道。
沉思片刻,左輕侯回道:
“那便依你之言!讓底下的小輩們施展一二。”
眾高手不出手,讓小輩們切磋,避免事情鬧大,在左輕侯看來,自然是最好。
更何況,左輕侯很自信,今日他壽辰,來往青年俊彥多如牛毛,選出三人錯錯有余,全真派趙志敬、青城派余人彥,還有這慈航靜齋的神秘女子。
此三人皆有人榜的實(shí)力,正道新一代扛鼎之輩,對付他們,足夠了!
向問天大喜,又道:
“賭斗、賭斗,自然是要賭些東西的。”
“那你說賭什么?”
圖窮匕見,眾人面目微縮,這些人大老遠(yuǎn)的跑來,自然不可能只為出一番氣,肯定另有所圖。
有備而來,自是“有求而來。”
遠(yuǎn)處的朱溪也豎起耳朵,仔細(xì)聆聽。
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向問天竟將這個問題拋給幾名小輩。
“既然是這些小輩們出手,那便由他們提吧。”
說完,向問天眼神示意任盈盈,其走上前來,拱手道:
“今日大鬧左二爺壽宴,非我等刻意為之,還請左二爺恕罪。”
“無需多言。”
任盈盈再拜,又道:
“左二爺,若晚輩取勝,便只要這枚奇石罷了。”
聞言,眾人都面露詫異,這擲杯山莊坐霸江南一隅,資產(chǎn)豐富、家財(cái)萬貫,左輕侯名滿江湖已久,歷年搜集的神功秘籍,汗牛充棟、不可計(jì)數(shù)。
而這妖女竟只要這枚奇石,倒是十分奇怪。
難道這奇石,有什么奇特不成?
可左輕侯甘愿拿此物做壽宴的彩頭,想必也無什么特別出奇的地方。
“可。”
見左輕侯答應(yīng),任盈盈往后稍退兩步,與向問天并肩而立。
“我要那個女人!”指著秦夢瑤,寶象眼露貪欲,大聲道。
話音落下,眾人神情各異。
不等秦夢瑤出言,郝大通反口怒斥道:
“你這淫賊,好生大膽,可知這位乃是慈航靜齋之人,誰給你的膽子!”
仗著有血刀老祖在此,寶象出言不遜道:
“哼!慈航靜齋又如何?女人就是女人,不都一個樣,沒準(zhǔn)還更有味道。”
戴著面紗的秦夢瑤,此刻也生了怒,盯著寶象,罵道:
“惡徒,找死!”
身為慈航靜齋的當(dāng)代傳人,從小備受矚目、眾星捧月,秦夢瑤何時被男子這么輕辱過。
若不是有血刀老祖在場,她定要讓面前這狂徒血濺當(dāng)場!
血刀老祖嘿嘿一笑,一雙賊眼上下打量著秦夢瑤,他淫笑道:
“嘿嘿,慈航靜齋的女人嘴巴就是硬,只是不知在床-上也是否叫得這么起勁。”
被血刀老祖的目光這么一掃,秦夢瑤渾身一顫,她面露厭惡的朝后退,一直退到玉雕圍欄上。
“到時先讓師傅嘗嘗這慈航靜齋的女尼滋味如何。”
“乖徒兒,哈哈哈。”
這對師徒倒是一脈相承,都是好色之徒。
“你們!”
左輕侯看向向問天,冷聲道:
“夠了!不行,換一個!不然,沒得談。”
慈航靜齋的傳人若在擲杯山莊的地界出了事,那擲杯山莊一夜間蒸發(fā),恐怕也是情理之中。
向問天看向一旁的血刀老祖,眼神暗沉,勸道:
“還請老祖以大局為重。”
“哼!徒兒,也不與他們說笑了,說吧!”
“好,師傅。”
兩眼依舊釘在秦夢瑤身上,寶象提起一根手指,對著眾人,叫道:
“一枚九花玉露丸,沒這個就別談了。”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就連遠(yuǎn)處的朱溪也是眉頭一松,微微點(diǎn)頭,心道:
“難怪,想來是這血刀老祖雖從張真人手下逃脫,但依舊有暗傷,需要九花玉露丸治療,難怪會冒這么大風(fēng)險(xiǎn)跑到中原來。”
這九花玉露丸乃是桃花島主黃藥師所配,世間神藥,對于治療暗傷頑疾甚是有效。
左輕侯面色如常,回絕道:
“這九花玉露丸乃黃藥師秘傳,我豈會有。”
向問天答道:
“有傳言稱,左輕侯曾與黃藥師對弈,贏得一枚九花玉露丸。”
“你都說了,那是傳言!”
“可這傳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啊!是吧,左二爺。”
左輕侯面沉似水,冷聲道:
“向問天,你莫要再無故放肆,我何時與黃藥師見過面!”
“一年零三月,左二爺,還需我再詳細(xì)一點(diǎn)嗎?”
指著向問天,左輕侯怒目圓睜,斥道:
“你、你竟然在我擲杯山莊安插暗子!”
“左二爺說笑了,一點(diǎn)小伎倆,上不得臺面。”
“好生卑劣無恥!”
向問天云淡風(fēng)輕的回道,好似左輕侯在夸獎他一般。
“見笑了。”
相爭至此,左輕侯也只得默認(rèn),不然此番賭斗不成,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擲杯山莊。
惡了血刀老祖,整個擲杯山莊都不夠他一人殺的,楚留香又不可能天天待在擲杯山莊。
“可你們依舊只有兩人啊。”郝大通疑惑道。
任盈盈笑著回道:
“還有一人,就在此間。”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這場中,也找不到一個年輕面孔呀。
底下賓客早已散完,場中的年輕人便只剩下余人彥、趙志敬、秦夢瑤、任盈盈,還有個口出狂言的寶象,以及慕容復(fù)身邊的帷幕女子,其乃慕容復(fù)的表妹,外界稱不通武藝。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第六人。
“還有誰?”
“莫不是要隨便找個人湊數(shù)!”
“難不成還要演個戲法,大變活人?”
聞言,楚留香低眉,稍作思量,兩眼一暗,下意識的看向假山方向。
正專心致志聽墻角的朱溪,瞬間感到汗毛直立,似是有幾束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
朱溪側(cè)頭看去,正是睜著大眼的朱七七,她一臉會意的看向朱溪,眼神全是我懂、無需多言。
“你、你看我干嘛!”
“你不是要上嗎?”
“我為什么要上場?”
朱七七看了眼周芷若,湊近朱溪,抬手捂嘴,壓低聲音道:
“你、你不是李莫愁的徒弟嗎?不跟他們一伙的嗎?都混左道的。”
朱溪扶額,質(zhì)問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們一伙的?”
“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啦!”
朱七七埋下腦袋,囁嚅道:
“那、那當(dāng)我沒說。”
“哎——”
朱溪長嘆一聲,又看向場中,此刻又有新變化。
那青城派余人彥不知為何竟站在任盈盈身旁,與正道眾人相對。
“余人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嗎?”郝大通橫眉怒目道。
在郝大通看來,這余人彥雖多有頑劣,但依舊是正道之人。
“郝真人,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余人彥反嘴道。
“你這么做,余掌門知道嗎?”
余人彥嘴角一揚(yáng),得意道:
“此乃我一人所為,與青城派無關(guān)。”
看來,余人彥對他此番作為,頗為滿意。
只是不知這日月神教的妖女對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左輕侯攥緊雙拳,臉色鐵青道:
“可以啊!余掌門真是有個好-兒-子。”
最后三字,一字一頓,似是要將其刻進(jìn)骨子里。
遠(yuǎn)處的朱溪,瞠目一笑,憑空豎了個大拇指,小聲道:
“真是于掌門的好大兒啊!”
向問天先是借著眼角余光瞥了眼余人彥,眼底冷色一晃而過,隨后笑道:
“好!我們?nèi)她R了,現(xiàn)在你們可能還需找一人。”
正道眾人不禁低眉失色,這一時半會去哪找來一年輕輩的好手。
就算抓來一個湊數(shù),也不太可能戰(zhàn)勝這余人彥啊。
誰能想到,這余人彥竟陣前反水,全然不顧其父的名聲。
但此時,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當(dāng)先,是要再找一人。
李有教提議道:
“先前不有個紫衣少俠嗎?把他喊來,或許可以。”
一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道:
“是啊,讓那紫衣少俠前來,解一時之圍也是可行的。”
“我覺得挺好,可行。”
“左二爺,快去請那紫衣少俠吧。”
誰料,左輕侯嚴(yán)詞拒絕道:
“不行!不能喊他,就算我擲杯山莊倒了,也不需借他之力!”
見左輕侯拒絕,眾人雖不明原由,但也沒說什么,又提議另一人道:
“不若,先前那英俊少俠也不錯,這余人彥品行如此,其所言多半非真。”
“我看可以,那少俠比紫衣少俠更強(qiáng)。”
“可、可剛才那番冷落他,連名字都不曾知曉,這時又要借別人之力,太、太不合道義了。”
左輕侯先是一喜,但又面露難色道:
“哎,我剛才著實(shí)被這余人彥滿口胡言欺騙,才冷落了那位少俠,是我對不住他,也罷,去叫一莊客來吧。”
一直站在郝大通身后的趙志敬走上前來,面向眾人,拱手道:
“諸位不必慌張,在下以一敵二,未嘗不可!”
言語豪邁有力,自信滿滿,就連朱溪也多看了他一眼。
趙志敬本就是新入人榜的翹楚,此次跟隨郝大通前來,正是為了出風(fēng)頭、刷名氣,將位次再往上提,他怎會放棄這個大好時機(jī)。
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漢子,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再加一個繡花枕頭——余人彥,也不過多費(fèi)一些力氣罷了。
左輕侯贊賞道:
“我知曉趙道長武藝高強(qiáng),但還是謹(jǐn)慎些好。”
管家聽完,正要前去,楚留香伸手制止道:
“等一下,容我三思。”
“香帥,時辰可不晚了,就不必再拖延時間了吧。”向問天冷聲道。
“該不會是怕了吧?”寶象哈哈大笑道。
“香帥,怎么了?”左輕侯湊近問道。
“那小友與我相識,我看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或可爭取,更有保障。”楚留香低聲回道。
“嘖,這.....”
正道之人猶豫不決,左道之人爭相催促,就在這時,眾人身后傳來一道女子驚聲:
“啊啊——”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便見遠(yuǎn)處,院外池中一假山緩緩斷裂,半截山體落于水中,露出一張俊俏男子的臉。
“砰嗙——噗”
此人正是朱溪,剛才朱七七差點(diǎn)摔倒,他想去扶,結(jié)果一用力,這假山裂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朱溪老臉一紅,他輕咳一聲,借著殘缺的山體,踏上去,輕快的來到院中,向眾人拱手道:
“聽聞諸位賭斗,在下不才,也想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