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哎呦”一聲,說道:“金盆洗手都結(jié)束了,我們那么久沒回去,四師弟該等急啦!”
話音未落,已先行向谷外走去。
“唉......”楊均嘆了口氣,看了眼躺在地上,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曲非煙一眼,當即將曲非煙扛在肩上,向大師兄追去。
一邊趕路,楊均一邊說道:“大師兄,剛才的事情,你就不想說些什么嗎?”
大師兄困惑道:“師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楊均自然不會讓大師兄就這樣蒙混過去,說道:“費彬、曲洋還有日月魔教,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還幫你殺了費彬,難道你不應該向我解釋解釋嗎?”
大師兄露出仿佛是剛剛想起來這件事的表情,說道:“原來是這個......”
“嗯......好得很,我還怕你不問呢!”
“不過在說之前,我有件事想確認一下......”
楊均道:“什么事?”
大師兄正色道:“師弟,你能保密嗎?”
楊均反問道:“你能嗎?”
大師兄點頭道:“能。”
楊均亦點頭道:“那我也能。”
大師兄道:“其實我是日月魔教派到點蒼派的臥底。”
“......”楊均沉默半響,然后面色平靜的說道:“......然后呢?”
大師兄見楊均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額頭不由得流下一絲冷汗,說道:“那么勁爆的消息,師弟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平淡了些吧?!”
楊均面色如常,說道:“不然我該作何反應呢?”
“畢竟大師兄你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就算是日月魔教的間諜,我也不覺得意外。”
“而且你就算是間諜,你也沒做過什么對本派有害的事情吧?”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間諜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大師兄你既然是日月魔教的人,為何又要從費彬手中救下曲洋,難道你和曲洋一樣,也背叛日月魔教了嗎?”
“你可別冤枉人啊!”大師兄叫道:“我是奉點蒼派之命,潛伏在日月魔教;奉日月魔教之命,潛伏在點蒼派。”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實意的加入日月魔教過,何談‘背叛’二字?”
楊均眉毛一挑,聽到這里,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哦?還有這種故事?大師兄你詳細說來聽聽。”
大師兄道:“好,咱們走慢點,我要開始講故事了。”
兩人當即放慢速度。
只聽大師兄面露回憶之色,緩緩開口。
“那是我小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我才五歲,日月魔教當時的教主還是任我行。”
“任我行為了某樣東西,不遠萬里,從黑木崖率領(lǐng)日月魔教的大量教眾來到點蒼山,圍攻本派。”
“那陣仗,今天嵩山派和衡山派在劉府的爭斗如同兒戲。”
“劉府?”楊均聽到這里,疑惑道:“大師兄你今天不是沒有去過劉府嗎?”
大師兄道:“誰說我沒有去?我和曲師一直躲在房梁上,只不過曲師下場救劉正風的時候,我沒有跟著下去而已。”
“別打亂我了,我剛剛開始說故事欸。”
“再打亂我,我就說‘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了。”
楊均當即住口不言。
大師兄繼續(xù)一邊回憶,一邊開口。
“本派當時的實力雖然不錯,可比如今的泰山派,但完全不是日月魔教的對手......”
“連一天都沒有撐下去,就被日月魔教的教眾攻到了山上。”
“任我行那狗賊雖然被東方不敗殺害,并被奪走了教主之位,但他的吸星大法,當真可謂是威力無窮!”
“我爹和劍閣的劍癡長老被當時的江湖中人尊稱為點蒼雙尊,可聯(lián)起手來,依舊不是任我行的對手,敗在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之下。”
“劍癡長老死在了此戰(zhàn)之中,我爹他亦是被任我行吸走了全身功力,雖然留下了一條命,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此生再也沒有下過點蒼山一次。”
“日月魔教洗劫了本派的傳經(jīng)閣,燒毀了本派的各種重要建筑,我身為掌門之子,被任我行虜走,成為了日月魔教的俘虜。”
“其實本派早就應該亡在那一戰(zhàn)之中的了,只是任我行為了確保得到那樣東西,方才留下了我爹和我兩條性命。”
“任我行將本派洗劫了一遍,卻沒有找到那樣東西,因此便將我培養(yǎng)成了日月魔教的人,并讓我拜當時的日月魔教長老曲洋為師,命我回到本派之中,為任我行找到那樣東西。”
“我在任我行面前,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我回到點蒼山,見到我爹后,第一時間就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告知了我爹。”
“我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為了保住本派的傳承,便讓我作為本派的間諜,潛伏到日月魔教之中!”
“從此之后,我便在點蒼派和日月魔教之間反復周旋,隔三岔五就傳些子虛烏有的消息到日月魔教之中,浪費日月魔教人力的同時,還能騙取日月魔教的錢財!”
“我用這些錢財,先是購買了大量天材地寶,幫我爹穩(wěn)住了傷勢。后來我爹不需要外物滋補后,我就用這些錢財整日在大理境內(nèi)游山玩水,那叫一個痛快!”
“當然,我對我爹說的是尋覓良材,為本派招收弟子,對日月魔教說的是在探查那樣東西的所在地。”
說到這里,大師兄嘴角揚起,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楊均疑惑道:“東方不敗當上魔教教主已經(jīng)十年了吧?任我行的事情,怎么還能由你繼續(xù)辦下去?”
“還有,你那么多年一點成果都沒有,日月魔教的人就沒有絲毫懷疑的嗎?”
“這就是師弟你有所不知了。”大師兄得意笑道:“任我行雖然死了,但魔教之中,依舊留存的有許多任我行的心腹。”
“只要這些心腹還在,這件事就能一直的辦下去!”
“至于沒有成果嘛,前些年還好,最近這幾年倒是越來越麻煩了,就連解......”
大師兄說到這里,話音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懼怕之色。
大師兄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珔s沒有逃過楊均的眼睛。
楊均心念一動,想到一個可能,當即看向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你莫非服下了日月魔教的三尸腦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