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雪夜燈火明凈
- 那段可以舍去的往事
- 單筆芯
- 1979字
- 2014-12-23 23:28:01
世間所有的愛情都是從相識到相知,再住在同一屋檐下,談情,吃飯,愛,愛情都是如此相似又何必去分貴賤呢!
--那段可以舍去的往事
有些既定的事情,在時間游走一段之后,便會產生些微妙的變化,當事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環境已經就此改變。
紀司和熊倪之間的情感并不特別,相識,相愛,在同一屋檐下,做所有飲食男女會做的事情,或許有時候會肆無忌憚的索取,但是終究比不過那些狂炙的燃燒在床榻之上的愛情動作故事。
他們只是這蕓蕓眾生中的滄海一粟,并不起眼,甚至還在底層。或許紀司此時會想到,他與陳雅之間的情愫也是一般,只是人在第一段感情發生的時候會特別的拔高自己的感情,讓他更顯得特別而已。
正如一句話說的那般,人世間的不幸千差萬別,幸福的感覺卻都是雷同的!
而對紀司和熊倪來說,既然他們會相愛,自然也伴著爭吵,會索取,是因他們都在覺得自己付出的足夠多,總之對于他們而言,他們會覺得自己如這世間的所有男男女女一樣。
他紀司向來是一個矛盾的人,有時候想要與熊倪纏膩在一起,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一般;有時候又希望彼此能有點空間,尤其是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事情的時候。
而熊倪還小(雖然只比紀司小一歲,陳雅比紀司大一歲),她更渴望獲得關注,贏得燈光的照耀,她無論在言行,舉止之上,都把自己擺放的獨樹一幟,他渴望得到贊許,得到認同,更甚者得到這個男人的所有,尤其是她現在期待,所喜歡的這個男人。
夜靜謐,紀司坐在電腦前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最近他總感覺到一些煩悶,想要獨自冷靜一些,就把熊倪晾在一邊。
“紀司,陪陪我說話嗎?”熊倪來到紀司的身邊,撒嬌道。
“乖,讓我靜一會兒。”紀司摸著熊倪的頭,安撫道。
“陪我聊一會兒吧。”熊倪不知道紀司心中在想什么,還以為紀司如平常那邊隨意玩笑,看見他專注于電腦上,就過去把筆記本的蓋翻下來。
紀司全神貫注間,被熊倪一嚇,瞪著眼睛看著她,“打開。”
紀司的這一吼,突如其來,如同熱鬧的氛圍中突降雷聲,沉寂了所有的聲音,夜,靜,此刻更是沉悶,熊倪第一次見紀司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心中有些發虛,但是一晌之后,又繃起臉來,她才不愿認輸,“不打開。”
紀司看著熊倪倔強的樣子,不想與她多做爭吵,自個兒打開電腦,繼續弄自己的東西。
“停下來,看著我。”熊倪見紀司不搭理她,更是不依不撓。
她又想閉上紀司的電腦,但是這次紀司卻是真火了,直接把筆記本從底下往上翻起,如蛤蟆一般,翻了一個底朝天,邊角上下擺動,良久,才安靜的躺在那里。
這“啪”的一聲,夜的寧靜再一次被響聲打破,“我說了別鬧!”
紀司沖著熊倪怒吼道,看著她的臉,紀司第一次感到厭煩,既然不想看見,就索性不見。
他也不再管嗚嗚悲鳴的筆記本,躺倒床上,被子捂住頭。
熊倪沒有想到紀司竟然這樣對她,先是一愣,而后莫名的委屈起來,她先是一陣沉默,把筆記本重新放好,才對著包裹在被窩里面的紀司吼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摔東西的毛病!摔啊!摔啊!有本事把我也摔出去!”
紀司現在懶得理會熊倪的胡攪蠻纏,整個人蜷縮在被褥里面,留在獨自在被窩之外委屈的熊倪。
過了一會兒,靜下心來的他又開始后悔自己方才的舉動。可是他又不想這么的出去道歉,就此莫名的想到了假哭。
聽著紀司那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熊倪的一團怒火陡然間消散,她當然知道紀司是假哭,“你別鬧啊,即便你哭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要治好你這亂摔東西的毛病。”
熊倪原本以為只要自己讓紀司知道自己哭是沒用,就可以讓他重新想辦法道歉,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此刻紀司越哭越起勁。
掀開被褥,紀司睡的那個地方全是他的淚水,他真的哭了。
“不要哭了,我原諒你了!”熊倪突然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就這么的離開,外婆。
他們太壞,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你。
外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曾經暗暗發誓,我要賺好多好多錢,買一套房子,接你過去一起住,你一直說太瘦,想看看我強壯的樣子,但是現在我還是這么的瘦,所以你怎么可以就這么的離開呢?這么不守信用呢?”
紀司哭了,真的哭了,剛才在黑暗中,最初的時候,他只是假哭,但是哭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外婆。
想到了那一個辛苦半生的女人,到了最后都沒有過上好日子的外婆。
臨死前的那段日子,她渾渾噩噩的,已經不清楚誰是她的外孫。
來到杭州的這段時間,紀司真的承擔了太多,所有的痛苦他都一個人支撐下來。
這些日子里,他都堅強的過著,不哭泣,與家中鬧翻,與陳雅分手,生活無以為繼,林林總總他都一個人撐過來了。
那天晚上,熊倪緊緊的抱著紀司,這一刻的紀司不是她一直見到的那個紀司。
她一直看見的那個紀司承擔,負責,帶著點大男子主義,而現在的紀司恍如一個小孩,肆無忌憚的哭泣。
累了,真的累了,紀司靠著熊倪沉睡過去,他好久好久沒有這么的舒坦過了。
原來當時在外婆去世的時候,不是他冷血,而是他不敢相信外婆真正的走了。
“外婆,一路走好,紀司會好好的,一定會的。”
第二天,紀司又回復如初,仿佛昨夜的他從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