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蘇雅一起吃飯,你可不能遲到!”熊倪照著鏡子,手撫摸著紀司的臉頰,透過鏡里的眼睛對著他說到。
這個略顯懶散的男人從上海回來以后,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決定和熊倪在一起。
在上海的時候有朋友陪著玩了兩天,或許才一天半,那一天半,他沉浸在旅游的歡樂之中,然后在回來的那天晚上,他走錯了火車站,讓自己的坐票變成了站票,而站在那里的時候,他的目光是迷離的,生活與未來。
現在孑然一身,他如此對自己說,或許應該有人陪伴,那我與她的約定呢?對啊,我們的聯系方式都沒有了,或許該開始新的旅程了。
或許,或許……
就與這次旅程末尾一樣,走錯了,就錯下去吧。
蘇雅很美,至少身材很是妖嬈,這是紀司以一個男人正常欣賞妹紙的陽光去看的,他也好不避諱。
她是熊倪的姐妹,義結金蘭的那種。女孩子似乎都有這點癖好,如書中的故事一般,男或男,女或女,都會以一種義結金蘭開始,至于結尾,無從看到,無從說起。
然而現實中,紀司奇怪在于為什么女孩子也如故事中的那般成群結隊的,以前陳雅是結拜金蘭,四個姐妹;而熊倪則是三姐妹,除開蘇雅,還有一個在老家的葉慧。
晚上這一頓飯算是熊倪正式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姐妹認識,也是跟姊妹訴說自己的歸屬,實際上是想讓蘇雅看看紀司怎么樣,適合在一起不。
飯局是四個人一桌,他和熊倪,蘇雅則和她的男朋友一起。
兩個女生過去點菜,留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兩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人,等她們兩人回來,便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酒足飯飽之后,四人一起去了西湖,卻兩兩分開觀賞西湖。
舊地重游,紀司牽過熊倪的手,五指相扣,這一次他沒有感覺到當初與陳雅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跳動的心,忽慢忽快,似急似緩,但是絕不敢輕言放手,而與熊倪這種手指相扣,反而帶著一種害怕,想要快速擺脫,他不解其中的原因,過馬路的時候卻本能的站到了熊倪的左邊。
西湖至夜就失去了他的美感,只有在音樂噴泉那還有聲響。
音樂噴泉其實并不好看,起碼他沒有感覺到那種唯美的感官,他由此確定自己與陳雅的品味相差甚遠。
“你怎么了?”熊倪見紀司看著音樂噴泉處出神,而且他握住她的手也沒有初時的柔和,很是僵硬。
聽到熊倪的叫喚,紀司猛然回過神來,看著她,突然嘴對著熊倪的嘴,重重的親吻下去。
突如其來的吻,霸道而反常,卻令熊倪深陷其中。
紀司的吻帶給她的感覺先是有些生疏,而后熟練異常。
黑暗中,男與女恰在此刻迷戀,且忘了自我。
這一刻紀司也沒有了往日的儒雅,渾不似平時那種謙謙公子的姿態。
半面天使半面惡魔,紀司猛然想到這句話,也驚覺自己的反常,輕推開熊倪,卻又表現出一種戀戀不舍,讓熊倪發覺不出他的異常。
“你親過多少個女孩子?”熊倪還沉浸在方才的感覺之中,她想到,是撬過多少個女孩的嘴,才能如此熟練。
“你是第一個。”紀司回答道。
“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吧,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總有人會無師自通,況且電視里這種場景多如牛毛,看多了就會了。”紀司并未說謊,他第一個女朋友是陳雅。
但是對陳雅的愛,簡單的讓他做不出任何逾越的事情,和熊倪這一次是第一次,絕不會是最后一次,而他人質疑紀司的情感問題也不是第一次。
高中時候追求陳雅的時候,就有一個人問過他是不是談過很多場戀愛——因為那時候紀司追求陳雅的手段太過純熟。
而實際上,紀司所做的都是第一次,有些人對有些事情容易上手。
或許這也是他的悲哀,這樣的紀司容易讓人感到不安全而且不容易讓人相信,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上,不曾深入相處的人很容易被他的話語所疑惑。
晚上他們還要上班,卻不想現在公開他們的關系,只是選擇先后進的公司。
紀司是一個很矛盾的個體,但是這種矛盾卻被他所喜歡,陳雅曾經無數對他說過,你一直討厭著自己的性格。
然后紀司沒有說過,他自己一直以這個性格為喜,悲天憫人與冷酷同在,自卑與自傲同生,妄自菲薄與自戀共存。
有時候紀司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神經病,但是從未嫌棄過自己。
喜怒顯于色,又藏在深處。
紀司會對熊倪的一些舉動而吃醋不已,卻又不為所動,他不會去譴責,只是默默的看著,看著這個女孩能夠玩到一種什么地步。
令人恐怖的冷暴力是熊倪對他的評價,紀司無話可說。
有人選擇在一起必定有人會選擇分手。
紀司和熊倪在一起既然不是一個個例,那么刑紹和他女朋友分手也絕對不是一個個例。
兩個人相處在一起,如果不能收斂各自情緒那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刑紹最后還是沒有和他的女朋友分手,因為有他的朋友斡旋,即便這里面有紀司在幫助他。
這讓紀司想到自己。
無論是與家中的人決裂,還是與陳雅分手,他都沒有打算借助別人的幫助去修復當中的裂痕。
他感覺情感是兩個人的事情,外人沒有參與過,也不可能明白,也不可能會有辦法幫他解決。
所以那時候,紀司和陳雅分手的時候,甚至沒有想過讓陳舒幫忙。
他對自己如此決絕,但是對于刑紹的情感卻做著和事佬,醫生終究不會為自己治病。
刑紹和女朋友的別扭由他去解決,而那天熊倪正好要請客,恰好借著這時闡明一些事情。
喬羽不是一個與女孩子太過接近的人,而他現在幫著熊倪在那里做著魚,紀司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哀傷,或許自己錯了,真做錯了。
只是他的話已經說出口,在回收自己的話,便會留下一個愚弄他人的名聲,他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