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今天算是紀司,熊倪,喬羽,義海等人的小型聚會。
熊倪看著紀司手機上的來電提醒,沒有誰的名字,來自義烏,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陳雅的,我出去接個電話。”紀司到沒有什么隱瞞,只是拿著電話起身到外面去。
喬羽看出了熊倪臉上的不悅,“陳雅是誰啊?”
“紀司的初戀情人。”熊倪坐在位置上看著紀司出去的背影。
喬羽不在繼續問下去,這屬于紀司和熊倪兩個人的事情,外人是不能插手進去的。
“你好,好久沒見了!”紀司聽著久違的聲音,有些陶醉在其中。
“恩,好久,那天接電話的那個人是你女朋友吧!”陳雅電話中的聲音清淡。
“恩,是的。”
“哦。”
以前紀司和陳雅兩個人就靠著紀司說話帶動著兩個人,而現在紀司卻無話可說,或許應該是無從說起。
“我還有點事忙,那就這樣吧。”紀司先一步打破兩個人的寂靜。
“恩。”
“那,再見。”
“再見。”
說完,紀司等陳雅那邊掛完電話,他再掛斷,聽著那邊的忙音,紀司變得沉默,過了一會兒又收起手機往里面走去。
而這時候里面也已經吃完飯。
眾人一路閑聊,去的酒吧玩耍,這一路上未談風月,只有閑話家常。
明月夜,半殘雪,燈火照的路面白凈,太寒,紀司把熊倪的手放在自己的兜里,晚間的時候吃的東西并不能喂飽眾人的肚子,在酒吧玩耍后又覺得肚子餓,吃完宵夜,才各自散去。
“紀司,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熊倪拉著紀司停在原地,燈光從上面照下,白色而帶著涼意的光芒籠罩住他們。
寒氣和白色光芒交融在一起,制造出如仙境般迷幻的美景。
“你為什么要這么想?”紀司有些好奇,她一向不會去否定自己。
“我聽到她的聲音了。”
紀司知道熊倪口中的她指的是陳雅。
“她的聲音很美,從她的聲音中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完美,我怕我輸給她,她會從我的手中搶走你。”
“哈哈。”紀司突然之間笑了,輕輕的撫摸著熊倪的頭,“你放心好了,她不會過來和你搶的,我懂得她的為人,她不喜歡掠奪別人的東西。
而且她也沒有你說的這么完美,是你妄自菲薄了。
更重要的還是,即便是我愿意和她重新開始,她也不會同意的,因為錯過了就錯過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懂的這句話,她比我更明白。”
紀司看著熊倪單薄的身軀,走上前去緊緊的抱住,“放心好了,此刻我是你的,她奪不走。”
“紀司,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你會放棄我嗎?”
“除非你先放棄我,否則我永遠不會。”紀司順口說出這句話,但是他說完以后,就愣住了。
有一個人對他說過同樣的話,只是最后食言而肥了。
“紀司轉過身去!”熊倪讓紀司放開自己。
“你要做什么?”紀司不明其意。
“你別管,轉過身去就好。”
“恩。”
紀司依從熊倪,慢慢的轉過身去,眼里還帶著困惑。
“站好了哦。”
“恩。”
紀司站在那里,突然之間,熊倪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識的緊緊抓住熊倪。
“抱緊我,我要讓你永遠這樣背著我,可以嗎?”熊倪在紀司的耳邊咬著耳語。
“恩。”紀司應道,他背著熊倪,在燈火之下,踩著殘雪往家中走去。
誓言是什么,誓言就是兩個人口頭相傳,并讓他人信以為真的話語。
紀司對熊倪的愛就是屬于這一種誓言。
即便是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的不說,他對熊倪的愛沒有對陳雅的愛那么深沉。
如果說對陳雅的愛,他愛的是一種執著,愛的是一種堅持,愛的是一種認真。
那么對熊倪的愛,他更多的是一種占有,一種愧疚以及一種背叛。
他始終沒有進入到狀態之中,哪怕他把自己的工資全部交由熊倪掌管,哪怕他對熊倪任何任性的行為都選擇包容,那也只是他在贖罪。
他在把熊倪當做是陳雅的替身,正因為心中的這種愧疚,讓他害怕面對熊倪。
或許熊倪本身也有讓他感到害怕的地方。
愛情是否是一種是非題,只能有對錯。
紀司的心開始變得不安定,他們曾經有過上演分手的戲碼,但是他心中太過愧疚。
分與不分,正如他的優柔寡斷。
他原本以為自己變得足夠的好,經歷過陳雅的經歷以后,可以很好的處理熊倪的關系。
但是終究他還不能。
清晨的風太過清冷,紀司握著熊倪的手,熊倪笑著,紀司跟著笑著。
此刻,就只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