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營企業黨組織治理與信息披露質量研究
- 高延歌
- 2010字
- 2024-07-15 17:45:10
1.2.3 信息披露違規的文獻回顧
企業信息披露違規行為作為公司治理存在缺陷的集中體現(Khanna et al.,2015),更多地反映了管理層的機會主義行為(Wang et al.,2010)和大股東的掏空行為(屈文洲、蔡志岳,2007;張晨宇、武劍鋒,2020)。因此,有效的公司治理是保障企業合規經營的重要途徑。目前大多學者也主要從企業層面、高管個體層面、外部制度監管層面以及非正式制度等方面對信息披露違規的影響因素展開研究。
1.2.3.1 企業層面
作為公司治理的核心,董事會具有信息披露監督和企業經營決策規范的權利與義務,董事會治理水平高低以及特征直接關系到信息披露違規與否。Uzun等(2004)研究發現,董事會、薪酬委員會及審計委員會中的外部獨立董事比重的增大會有效遏制其信息披露違規行為。張曉嵐等(2009)研究發現,控股股東所派董事比例、董事會年齡多樣性、審計委員會的設立、專業背景董事多樣性等因素均能抑制企業信息披露違規。曾月明等(2011)則研究發現獨立董事比例未能有效抑制信息披露違規,而股權性質、董事會總人數、盈利能力和債務壓力均能顯著減少信息披露違規。車響午和彭正銀(2018)研究發現,存在法律、財務背景董事的企業,其違規行為更為頻繁。朱杰(2020)研究發現,獨立董事的激勵薪酬過多或過少都不能有效減少公司信息披露違規,獨立董事薪酬多少與公司信息披露違規之間存在“U”形關系,尤其是當審計質量較差及分析師關注度較低時,該“U”形關系更為顯著。周澤將等(2022)研究發現,董事在獲取較高的選舉得票率的情況下,會有更強的維護自身市場聲譽的動機以及在履職過程中保持較高的獨立性,從而加強對管理層和大股東行為的監管,減少企業違規。近年來,獨立董事兼任現象也十分普遍,江新峰等(2020)研究發現獨董在多數公司任職會抑制所在企業的違規動機和次數,且該類型獨董在董事會中的比重越大,該抑制效果更好。公司股權集中度作為股權結構的一個重要方面,也深刻影響著企業信息披露違規行為,但是究竟是正向還是負向影響,其結論并不統一。根據Shleifer和Vishny(1986)的研究,股權集中能夠給予大股東更多的激勵來監督管理者,從而能夠正向影響信息披露質量。La Porta等(1998)的研究則發現,股權集中會對企業信息披露質量造成負向影響?;谥袊屡d市場的研究場景,于曉強和劉善存(2012)研究發現公司股權集中度和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越高,越不容易發生信息披露違規。而曾月明等(2011)的實證研究則發現股權集中未對信息披露違規行為產生顯著影響。此外,股權質押的融資方式使得股東的質押行為與上市公司密切相關。大股東在利益的誘使下,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行為被異化為他們謀取個人利益的工具(Ertimur et al.,2014;魯桂華 等,2017),并進一步誘發公司的信息披露違規動機(張晨宇、武劍鋒,2020)。
1.2.3.2 高管個體層面
近年來,基于高管的個體背景特征探究公司財務行為成為學術研究的熱點。已有學者指出,高管的認知結構、價值觀念、風險偏好、職業背景、早期經歷等因素會對公司違規產生重要影響(Troy et al.,2011;Liu,2016;Yao et al.,2020)。CFO作為負責公司財務的高管,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公司發生信息披露違規與否。俞雪蓮和傅元略(2017)研究發現,CFO專業能力和薪酬動力的增強均能抑制公司信息披露違規,而職位權力的增大則會助長公司信息披露違規。朱朝暉等(2021)通過構建相應策略識別高管機會主義品行,將機會主義品行視為高管異質性特征,研究發現高管的機會主義品行會顯著影響企業信息披露違規。戴亦一等(2017)首次從中國特色政治文化的新視角,把“共產黨員身份”納入高管特征指標體系。研究發現,擁有黨員身份的董事長的理念利益和物質利益追求通過在企業建立黨組織這一潛在渠道對企業財務違規行為形成有力約束。Yao等(2020)研究發現,早期生活中的創傷經歷會影響高管的風險態度和價值系統,從而使得由早年經歷過大饑荒的高管領導的公司不太可能在財務上作假,表現出更低的信息披露違規概率。
1.2.3.3 外部制度及機構監管
在混合所有制形式的民營企業占比已超過一半的現實情境下(孫亮、劉春,2021)。已有研究發現,民營企業混合所有制建設過程中,無論是國有參股民營企業還是民營參股國有企業,均能顯著抑制企業信息披露違規(谷溪、喬嗣佳,2021;于瑤、祁懷錦,2022)。作為資本市場的重要監管力量,中國證監會被賦予維護資本市場穩定運行、推動其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職責。但是,李文貴和邵毅平(2022)則研究發現,監管信息公開未能有效抑制企業信息披露違規。
分析師在資本市場中扮演著最具影響力的治理角色,自身具備的專業知識不僅能夠直接及時發現并披露企業違規行為,還能通過對上市公司關注程度的增加產生傳染效應,增強投資者、媒體等其他外部監督主體對該公司的關注程度(于忠泊 等,2011),隨著分析師關注度的增加,企業的信息透明度也會隨之增加(劉維奇、武翰章,2021),從而減少企業信息披露違規(邱靜、李丹,2022)。此外,賣空機制和儒家文化也具有較好的治理效應,可以降低信息披露違規概率,提升公司信息披露質量(楊慧輝、劉偉,2018;黃順武、李雪,2022;潘子成 等,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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