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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財務重述的文獻回顧

雖然企業利益相關者可以通過多種渠道獲得公司相關信息(Healy&Palepu,2001),但是經過外部審計師嚴格監管和審計的年度財務報告是傳遞企業信息最重要和可信度最高的媒介,也是各投資者最易獲取和做出決策的主要信息來源(Kim&Koo,2014;何慧華、方軍雄,2021)。財務重述作為企業信息披露流程中編制階段的重要事件,其發生不僅意味著財務信息的低質量(何威風,2010;馬晨 等,2018;何慧華、方軍雄,2021),而且還反映出公司治理存在缺陷(高芳,2016)。已有對于財務重述影響因素的研究主要聚集于公司內部治理、外部治理以及非正式制度方面。

1.2.2.1 公司內部治理

在董事會特征方面,董事會作為公司治理的核心和決策主體,公司信息披露質量直接受其監督,董事會的主要責任之一便是確保公司財務報告和相關披露的完整性和準確性(Masulis,2012)。Abbott等(2012)研究指出女性董事會成員的存在有助于董事會保持獨立態度、降低集體思維的程度和增強董事會對財務報告的監督力度,進而降低企業財務重述概率。馬晨等(2012)研究發現董事會規模和會議次數會導致公司財務重述增多,董事會獨立性和董事會成員持股比例上升則會顯著減少公司財務重述。此外,獨立董事作為財務報告的監督者,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公司財務重述。楊忠蓮和楊振慧(2006)研究發現獨立董事兼職數量越多,財務重述發生的概率越大。張洪輝和平帆(2019)實證考察發現,隨著獨董和企業之間的地理距離的增大,公司發生的財務重述也增加。竇歡等(2021)則進一步考慮到后任獨董與公司高管形成間接的社會關系,實證檢驗得出上市公司的前任獨董和后任獨董之間有關聯會導致更少的財務重述。

在高管特征及權力方面,允許管理層持股主要是為了解決代理問題,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管理層是否具有錯報財務信息的動機。馬晨和張俊瑞(2012)研究發現企業財務重述隨著管理層持股比例上升而呈先降后增的趨勢。Mamun 等(2020)的研究則指出高管權力過大會導致公司更高的財務重述概率。而高管晉升激勵則可以發揮強烈的激勵效應,降低企業財務重述概率(章琳一 等,2016)。Weng 等(2017)研究發現當經理人投保相對較高的責任保險時,減少了他們的法律責任,從而使他們更有可能重述財務報告。Yuan 等(2016)基于中國數據則得出相反的結論,認為董事和高管購買D&O保險能夠改善公司治理,使企業發生更少的財務重述。此外,也有學者研究發現高管團隊的規模和性別比與財務重述顯著正相關(何威風、劉啟亮,2010),年齡與其顯著負相關(何威風、劉啟亮,2010;Huang et al.,2012)。齊魯光和韓傳模(2017)基于管理防御視角,研究發現財務重述是高管進行管理防御的工具和結果,企業在高管變更的上年更容易進行財務重述,尤其是進行調減利潤的財務重述。蔡貴龍等(2021)研究發現代理問題是企業財務重述行為發生的重要根源,在混合所有制改革背景下,國有企業被非國有股東委派董事可以有效提升公司治理水平,促使國有企業財務重述概率的下降。

在審計委員會特征方面,早年有關審計委員會與財務重述關系的研究大多基于審計委員會是否設立的角度,Abbott等(2004)基于美國上市公司數據,擴展了以往的相關研究,發現審計委員會的獨立性和活躍性能夠顯著降低企業財務重述的可能性。Krishnan(2005)也得出與其相同的結論。王守海等(2019)則基于中國資本市場背景,研究發現審計委員會財務專長顯著減少財務重述。Oradi和Izadi(2020)基于伊朗上市公司數據,研究發現審計委員會性別多樣性能夠有效降低企業財務重述概率。Pathak等(2021)基于美國上市公司數據,研究發現審計委員會性別、年齡、任期以及職業背景的多樣性均會降低企業財務重述的可能性。

1.2.2.2 公司外部治理

媒體作為外部治理的重要主體之一,對資本市場信息環境的改善和企業高管行為的約束治理作用日益凸顯。Miller(2006)研究發現,媒體通過早期的調查分析,能夠對會計欺詐行為的識別起到“看門狗”的作用,為資本市場提供有益的增量信息。在我國,媒體在資本市場上的治理功能,主要通過媒體報道影響上市公司在資本市場上的聲譽以及引起市場監管機構的行政介入來形成對被報道企業行為的約束。尤其是媒體的負面報道,更能引起人們對其負面信息的敏感度和關注度(Cianci&Falsetta,2008),導致管理者承擔更大的輿論壓力或引起市場監管機構的行政介入(于忠泊 等,2012),從而有效遏制企業財務重述行為(戴亦一 等,2011)。

此外,作為其他重要外部監管力量,外部審計、分析師、機構投資者也均對企業財務重述起到有效的遏制作用(劉笑霞 等,2021;劉柏、琚濤,2021;杜勇、胡紅燕,2022)。

1.2.2.3 非正式制度

除了正式制度對財務重述產生重大影響,非正式制度也已被證明是影響企業財務重述行為的重要因素。企業文化已被證實對企業行為決策有著顯著的影響。左銳等(2018)研究發現企業誠信文化作為一種社會規范和價值觀,其所包含的高道德標準約束著管理層的行為決策,進而減少企業財務重述。此外,相對于集體主義,個人主義文化則更容易引發企業財務重述行為(馬晨 等,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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