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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孤注一擲

偌大的會議室中座無虛席,但卻寂靜無聲,奧羅拉家主的巨大畫像掛在主人位的后邊,若是有人能一一辨認在場的每一位成員,就能驚嘆于他們每一位的身份都高貴非常,不是達官顯貴,就是著名的商人。

伴隨門扉輕響,但丁身穿樸素的緊身外套踱步而入,他并沒有為自己的遲到而致歉,形式主義在這場會議中失去了所有意義。

隨著他的擺手,幾名侍從將一份份羊皮文件平穩(wěn)放到了每一位參加者的面前。

“我收到了消息,雷納德-西爾弗與北海上的海盜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他們接下來對海上的控制力度將會不斷增加,直到完全壟斷。”

但丁面色如常,同時很快捕捉到了幾位貴族臉上的不安,似乎是為了使他們安心,又或是本該如此,他吐了口氣,輕飄飄地說了句。

“這樣的發(fā)展屬于意料之中,雖然我們無法進行干涉,但卻有另一條出路擺在眼前。”

他堅毅的眼神掃過會議桌上的每一位盟友,能來這里的皆是經(jīng)過考驗和篩選得到的絕對可以交付信任之人。

“他們的勢力無法同時掌控海上與陸上貿(mào)易,所以對城中的掌控十分勉強,甚至需要火神教廷的援助,以及強硬手段的控制,很顯然,這并非長久之計。”

“民眾對他們的恐懼與不滿日益滋生,這份不穩(wěn)定性將在未來幫上我們的大忙,我的人已經(jīng)和幾支民間抗議群體搭上了橋,但仍需時間對他們進行整合與指揮。”

此時有人舉起了手,但丁朝他微微頷首。

“大人,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都有屬于自己的海上貿(mào)易路線,但最近,西爾弗家族對我們的打壓與賦稅日漸提高,我們需要更多的方式囤積糧食,藥品,和裝備,而圣埃爾默無疑是座港口城市,這件事毋庸置疑。”

“我明白,在此之前容我插句題外話,您是否有得到過南港口的情報?”

“有所耳聞。”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士舉手說道,“有人在不久前花了大力氣對它進行了翻新,我能明白您的意思,但是那里最多只能停靠幾艘商船,還是中型商船。”

“那里,嗯,在我的另一位盟友名下,我可以預(yù)想到灰野豬遲早會注意到那,并嘗試進行干預(yù),甚至不惜動用武力。”

但丁稍作停頓,舔了舔嘴唇,“所以我們需要制定完整的時刻表,商船一刻不停,盡可能地由那往內(nèi)陸運輸補給。”

“太少了,幾艘根本不夠,同時我的人需要大量的武裝來保證生命安全。”

“還有糧草!我的酒莊停擺后早已赤字,必須進行貿(mào)易,重新開張才能維持家族基本運轉(zhuǎn)。”

“海盜,對了,海盜的問題,您剛剛才說過的。”

會議室內(nèi)一時議論紛紛,但丁安靜地等了兩分鐘并未插嘴,只是在聲浪漸細的時候咳了兩聲,一時間會議室再次恢復(fù)了原本的安寧,眾人將目光一齊放在了這位年輕的家主身上,等待著他給予解決的方案。

“海盜的問題我會解決,士兵的裝備我也有了想法,在此之上糧草的問題也能有一定緩解,你們在這條航線上的貿(mào)易,以其它目標為核心,具體請你們自行判斷。”

“裝備的問題怎么解決?據(jù)我所知奧羅拉家族并沒有多余的庫存。”那位貴婦人再次舉手提問。

“聽說自從北方戰(zhàn)亂,海盜們已經(jīng)在在北海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視的勢力,加上與西爾弗家族的合作,擊退或者剿滅的難度會十分之高。”一位佩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提醒道。

“糧草,還有糧草和草藥,疾病正在蔓延。”

見到局勢有再次失控的可能,但丁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一份貨物配給表,本月支援的量將于這幾天一次付清,武裝的部分,還需稍等幾天,請各位稍安勿躁。”

“鎧甲與武器的部分由我負責(zé),我雖然并不是什么大商人,但在郊區(qū)好歹還有幾座礦洞,雖然產(chǎn)出并不算多,但仍能暫時解決眼前的短缺問題。”

在不起眼的角落,一名有著圓臉,綠豆眼睛的矮個男人開了口,如果埃爾德在場,那一定能認出這張獨具特色的面龐,它屬于菲爾普斯-查爾-索德里,他的老上司。

貴族們的神色有了明顯的緩和,有了物資的贈與比什么紙上談兵都有效果,雖然他們對這個天文數(shù)字有所驚嘆,但絕不會懷疑這是對方蹩腳的謊言。

奧羅拉家族從不說謊。

主要問題得到解決,眾人再就各方問題進行漫長而理性地交談后,會議至此結(jié)束,在場盟友只有菲爾普斯留了下來。

不久后,會議室門扉再次作響,那個與埃爾德有過一面之緣,擁有一頭漂亮金發(fā)的女人,但丁的母親,兼家族后勤話事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仍舊掛著甜美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到這位年輕的家主——尤瓦爾-奧羅拉的背后,溫柔又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頂。

“唉,我可愛的傻兒子,你剛剛把家族糧倉里的全部糧草一口氣全部送了出去,而這還只是第一個月的分量,我們今后要嚼馬草過活啦!”

“哼,西爾弗家族串通外邦,意圖造反,必須有人殺殺他們的風(fēng)頭,不過話說回來。”菲爾普斯慷慨激揚地表達完自己的正義后,又有些擔憂地搓著手陪笑道。

“大人,雖然這能暫時穩(wěn)住局勢,但我的礦山只負責(zé)產(chǎn)出礦物,根本沒有足夠的鐵匠和相關(guān)鍛造設(shè)備,而灰野豬早已將這方面盯了個死,這...”

但丁點了點頭,似乎是嘆了口氣。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交戰(zhàn),而我們勝利的可能不足三成,局勢的走向并非我一人可以改寫,如果不鋌而走險,只會在賭桌上輸個精光,在某國的紙牌游戲中,有個相關(guān)的術(shù)語叫做梭哈,而我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一位特殊的朋友身上...”

......

綠意盎然的古老森林間,一輛馬車行駛在顛簸崎嶇的石子路上,埃爾德記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過馬車,這些日子里,出行的問題向來由伊莎貝兒負責(zé)。

嘭,開門,嘭,關(guān)門,好了,到了。

此刻她應(yīng)該去負責(zé)與瑪格麗塔的合約問題了,據(jù)她所說,一份無懈可擊且無空可鉆的合約對瑪格麗塔這種精明的婊,咳咳,女術(shù)士來說十分重要,以上。

“唉~”埃爾德斜靠在馬車的圍欄上,右手拄著下巴,望著在綠林中騎著狗子策馬狂奔的多利-莉娜嘆了口氣。

雖然天氣晴朗,氣候宜人,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十分心慌,仿佛某種大事即將發(fā)生,或者已不可阻擋,命運的洪流將眾人一視同仁地卷入其中,粗暴而又不負責(zé)任。

馬車駛過埃斯特拉諾河上的橋梁,時隔多日,埃爾德再次造訪了圣埃爾默郊外的半獸人村莊——多何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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