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了馬猴。這節先不講我和馬猴的故事,我們來講講我朋友阿晴和馬猴好兄弟小源的故事。
阿晴是個面容清秀的姑娘,她同我一樣從外地來,一樣聽不懂本地話,不習慣本地的飲食。太多的相似之處讓我們有了惺惺相惜之情。
她和小源在一起時,我還是懵懵的,兩個人打打鬧鬧我也并未當回事。現在想想我當時也真是遲鈍。
后來倆人在我的嚴刑逼供之下才交代實情,阿晴就順理成章地拋下我拍拖去了。嘖,這重色輕友的家伙。他們剛開始感情很好,阿晴和我聊天時,常常會和我聊起小源。阿晴說,小源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聞言,我眼角一抽,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阿晴去了L區,雖說同在S市,但來回也需要好幾個小時。她和小源異地了。
她臨走前還悄悄地叮囑我看住小源,有任何異動要記得向她匯報。我原以為他們在一起一年,感情基礎應該挺扎實的,但不出意外的還是出了意外。
異地的日子辛苦,電話、微信視頻的問候比不上有人能在身邊遞上一杯溫水。
小源在上學之余,會做兼職——攝影。小寒就是在這個時候闖進了他平淡的生活。那姑娘我見過,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長得很漂亮,聲音也甜甜的,笑起來的時候好像可以把人融化了。
最初聽到他們的消息,是一次和同學聊天時無意得知的。那一年的元旦匯演后,大家收拾東西各回各家的時候,阿晴的朋友看見小源幫小寒拎著行李箱,兩人在車站打鬧。而后阿晴的朋友將此事告知了她,她生氣地去找小源對質,得到的卻是一句“都是同學,我幫她拿一下行李箱怎么了?”
我知道,阿晴生氣的不是他幫小寒拎行李箱。她生氣的是小寒在車站和小源打鬧,就像之前他們在一起時那樣。
因為有事情要辦,元旦假期沒法回家,只能留校。在假期的第二個晚上,我清楚地聽見了一樓有人開關宿舍門的聲音,但也并未多想,沒準人也同我一樣有事要辦呢?而幾個小時后,我就明白這么早回來的目的是什么了。事實證明,住在二樓不僅上下樓方便,還能站在一線吃瓜。
大概是凌晨三點多,我的姨媽突然造訪。匆匆忙忙洗了墊子晾在走廊上的時候,看見操場上有兩個人影。那一下給我整的汗毛全立,以為自己碰見了什么非科學能解釋的事件。定睛一看,發現倆人牽著手擱那逛操場呢,不得不說,凌晨三點多逛操場,真是有閑情雅致。
我搖搖頭,轉身準備回宿舍時,忽然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再轉頭仔細一看——小寒和小源手牽手在逛操場!好了,這下我汗毛又聳立起來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倆人慢慢地走,慢慢地繞到主席臺后面,直到倆人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心下一驚,死盯著主席臺兩邊的校道。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沒看到人出來。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事情跟阿晴說,萬一是我碰到了啥靈異事件呢?這般想著,我就回去睡覺了。但沒想到……在我后來和小寒比較熟了之后,她親口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了我。
小寒說,“那天晚上小源和阿晴吵架了,心情不好。他好像還喝了酒,半夜三四點打電話給我,讓我陪他去走操場。我想著都是朋友,既然他心情不好,陪他走走也沒什么,就下去了。沒想到……我們聊著聊著他竟然伸手牽我。”
聞言,我心情很復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還沒來得及等我把這個事情告訴阿晴,她就知道了這個事情。那天晚上……似乎不單單只有我一個目擊者。阿晴和小源提出了分手,但小源不愿意,拉長了戰線。
夏天的時候,我到L區實習,在阿晴家里住了一天,和阿晴聊起了小源的事情。阿晴知道小源搞曖昧的事情后,向他提出了分手,但是小源不同意。阿晴執意要分,小源便以亖相逼,開著小電驢到馬路上各種闖紅燈,然后發信息給阿晴說,你說要走,我剛剛出去尋亖,闖了那么多個紅燈怎么還沒撞亖我。聞言,我是一陣無語。而后小源又加上了我的V,跟我各種哭訴自己委屈,他說,我出去做兼職,給她買口紅買包包,就是想讓她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但她還是要走。我是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我和小寒就是普通朋友關系,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聽到這話我陷入了沉思,到嘴邊的話又不太想說,畢竟我說話比較難聽,說了又不愛聽。沒過多久我就回了學校,也是在我離開L區沒多久,他們倆分手了。而在他們分手的第二個月,小源又和另外一個女生展開了一段新的戀情,不過不是和小寒,而是阿晴的某一位朋友。
倒也能說是世事無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