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懂。”
“倒是希望你不懂，那樣你會好受一些。”
慕蓢低眸淺笑，端著茶不再說話。
吃完飯，蔣斯京道：“要不要做一次心理治療？”
慕蓢跟他去了市中的酒店。
她如愿見到了家人。
第二天投標會，早上六點多他過來喊她。
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了門。
沿著寡紅色的花紋地毯走到電梯口，一行人走了過來，中間是一個一臉威嚴，青絲摻白發的男人，身側跟著萬昀臣，身后還有幾位西裝革履的高管。
她下意識避開視線交會的可能，身旁的蔣斯京側目，“伯父。”
“嗯，斯京。”
他們步前，電梯門正好打開，慕蓢看著這個正常大小的電梯，第一次覺得大的可怕。
“伯父您請。”
“沒關系，你們先。”
蔣斯京帶著她先進去。
樓層下行，站在父親側后的男人冷眸的余光籠著角落里不知道想什么的人。
在酒店吃了個早餐，慕蓢沒用他送，自己回宿舍換了身正式的西裝，跟許光和鄭霏一起去了公司。
進門打開電腦確認設計圖，發現他們的網盤里的設計圖消失了。
慕蓢打開密碼抽屜找備份的U盤，也不見了。
“怎么會……”
三人懵在那里。
三個人的密碼都被偷？除非有內鬼。但是許光和鄭霏是一直死心塌地跟著陸康的，而且據她所知，他們兩個的家境非常不錯，不可能因為錢做這種事情。
慕蓢冷靜下來。
掃過辦公室，如果沒有內鬼，那…她轉身看著天花板上面的煙霧感應器，拖過桌子踩上去，取下從未合嚴的蓋子，露出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這誰干的？”
許光氣道。
慕蓢懷疑溫晴。
但是他們的競爭對手還有其他三家，無法確定。
她將攝像頭扯下來，爬下桌子，看了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我們重新畫，能畫多少是多少。”
許光擺頭。
“別人都是用心打磨的，我們就給人家個框架，不會用我們，我們不如現在跟何總匯報，這二十多天，就當是一次拉練了。”
“許哥，您是前輩，但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是我，我不能接受沒上場，就放棄。”
鄭霏點頭。
“竭盡全力是對的。”
三個人迅速歸位，畫了兩個小時候出發去慶海，到了會議室，他們讓工作人員給了他們一間小會議室繼續畫。
大會議室里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
“他們忙什么呢？”
“看他們的手位就知道，畫圖呢！”
“早干什么去了？現在修圖？”
“不是修，仔細看他們用的快捷鍵，在重畫。”
“重畫？”
“瘋了？”
秦珍妮靜靜看著對面，擺擺頭。
“本來還想跟她一爭高下，沒想到這么馬虎。”
霍喆耳朵動了一下，繼續轉椅子，溫晴沒表情，在發呆。
評選會場每個公司依次進入，慕蓢他們一直畫到十點五十分。
看著只完成了五分之一的圖紙，說自信是假的。
他們三人走進大會議室，何小天期待地回頭看，正好看到許光嘆氣，瞬間覺得不妙，但他又想不出來，會出什么事情。
慕蓢抱著筆記本到工作人員那里，跟祁國盛閑聊的萬千山濃目看向她定了定，跟著眾人安靜下來。
“各位上午好，我是天勝地產設計部的慕蓢。因為管理不當，我們網盤里的設計圖不見了。”
“……”
何小天立馬明白是遭了暗算。
“這是我跟團隊的兩位同事緊急出的圖……”她打開看圖軟件，“目前完成度是五分之一。”
慕蓢根據祁國盛的性格打樁，選用了硬朗，利落的線條，外立面為咖色墻面，輔助原木和黑色勾邊。
“設計亮點部分，入口設置一千米云杉迎賓道，采用云杉參與墻體裝飾，主樓大錯層設計，八處功能樓采用小錯層，代表慶海集團的八處子公司……”
她如常講解著設計，沒有一絲懈怠，結束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并不完美的效果圖轉目看向祁國盛。
“以上就是慶海山莊成長期以及未來完成的效果，非常期待能與祁董事長共同見證它落地的模樣。”
慕蓢鞠躬下臺，跟同事去了會議室等消息。
門外大通建筑的一個建筑師跑進來，“選了萬古。”
秦珍妮抬眉微微得意地轉向慕蓢，門外鐘經理走進來。
“感謝諸位對慶海山莊的方案支持，本次中標公司是天勝地產，恭喜！”
“……”
等鐘經理走了，他們看向大通那位。
“你搞什么？”
“腦子瓦特了，聽到他們提她的名字，第一反應她在萬古工作，忘記她離開的事情了。”
“……”
慕蓢淺笑，手機響。
回到BJ，匆忙趕到協和。
“浪浪……”
允娜哭著抱住她。
來的路上辛曼說，喬叔叔涉嫌貪污昨晚被帶走了，早上阿姨突發心臟病，手術完剛送進ICU沒多久，審訊那邊來消息，喬叔叔供述貪污了一億四千多萬。
慕蓢從包里翻出紙巾給她擦擦眼淚。
“曼曼姐，現在我們能為叔叔做什么？”
“姨父他認罪態度很好，但想要少判就及時退贓，退的越多越好。昨晚我清算過，喬家全部資產，包括石碑胡同那套四合院加起來八千多萬，其他的再湊湊，還能湊出一千萬，還差五千萬。”
“我那里還有四百萬。對了，江章東呢？”
喬允娜愣了愣。
“他沒接電話，可能昨晚應酬，起晚了。”
她說著，江章東打過來，她帶著哭腔剛要張口，那邊人搶先一步。
“分手吧！你爸貪污的錢我來出，算是我給你的分手費。”
喬允娜神情怔住，片刻她站起來大吼。
“江章東你TM還是人嗎？”
“給我卡號，我讓財務匯款。”
“匯你媽，我有錢，你給我滾遠點兒。”
慕蓢和辛曼在旁邊猜到了通話內容，慕蓢上前道：“他要跟你分手？”
“嗯，為了自己良心過得去，還要給我錢。”
“打過去。”
“干嘛？”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幫忙叔叔減刑期，所以這錢你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