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問,“陳凱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告訴我媽,他出軌了。
“出軌?”
我媽的反應比我還大,“陳凱人家老老實實,還說幫你弟弟找工作,怎么可能出軌,你別冤枉他。”
“我沒冤枉他,我看到了。”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跟我閨蜜上床的。”
“那怎么辦?”
我媽憂心忡忡地對我說道,“你弟弟的工作還沒落實,你可不能跟他提離婚。”
我心中酸澀難當,“媽,您不問問我?”
“問你什么?”
我媽用食指戳了戳我的太陽穴,“你看看你這么胖,陳凱要你就算不錯了,你要是離婚了,以后怎么辦?難不成還要搬回來住?”
飯桌上,我爸聽說了陳凱的事, 把我的飯碗用力打翻在地,“別吃了!吃吃吃,就知道吃!趕緊回去跟陳凱認錯!別把你弟弟進公司的事情給攪黃了!”
我沒有吃上一口飯,就被我自己的爸媽從家里趕出去了。
大門關上的時候,我爸媽說,“你去跪著求陳凱也好,做小伏低也罷。要是不把你弟的飯碗保住,咱們家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是陳凱出軌!”
我喉嚨處感覺好似塞進去一團棉花,我哭喊著問道,“為什么我要去認錯啊!”
可我已經被家里趕出來了,沒有人會回答我的。
我跟陳凱曾經是最令大學同學羨慕的情侶。
大學的時候,陳凱是拳擊社的社長,因為沒有女生參加拳擊社,他就到學校門口把剛剛入學不久的我連蒙帶騙地帶入團。
后來,水到渠成,大學畢業之前確定了情侶關系。
畢業我陪著他一起打拼,三千塊月工資的時候,為了湊首付,我們每天啃面包。
在結婚之前,整整四年,我們連情人節都沒正兒八經地過一次。
有段時間缺錢,只能去租700塊不到的單間,連廁所都在走廊的另外一頭。
求婚的時候,他說想要給我一個家。
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話,打動了我。
畢竟我曾經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家,一個不是圍著弟弟轉的家。
沒有三金,也沒有彩禮。
甚至沒有擺酒席,只是買了一大口袋阿爾卑斯去給我們認識的朋友發。
婚后不久,陳凱的工作終于有了起色,IT的發展很快,盡管他的學歷不夠,但是在前幾年也成了站在風口上的人,升職加薪。
我們也從三十多坪的房子換到了一百多坪。
我也是從那個時候瘋狂長胖的,也許是前幾年生活太過艱辛,在條件稍微更好之后,我便管不住自己的嘴,總想多吃兩口肉,多吃幾口飯。
就這樣,胃口越來越大,身材也越發走樣。
加上想要孩子,我拉著陳凱去醫院做檢查。
檢查出來說陳凱那方面有些缺陷,只能我這邊多受受罪。
我沒告訴陳凱,男人在這方面都是要面子的。
至于醫生口中的受罪,我不怕。
可是為了陳凱,為了我們的家。
我吃再多的苦都是愿意的。
只是激素太多,讓我原本就累贅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發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