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要回爸媽家住幾天的,可是他們將我趕出去了。
結婚之后,陳凱說,我那點工資也沒多少,干脆放在他那邊一起保管。
每天需要多少生活費,跟他講,他打給我。
說是要讓我過上“衣食無憂”“他養我”的日子。
我那時聽了還很感動。
雖然他說讓我隨便花,但我之前省錢習慣了,又想著陳凱辛苦,一直都是一塊錢掰成兩塊錢來花。
所以我的微信和支付寶里一點錢都沒有。
我又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只找到前去買魚補給我的五十六塊八。
無處可去,我只能找到巷子里的青旅,七八人的大通鋪打發一晚。
可我沒料到,這種通鋪里,竟然還有專門猥褻的色狼。
在感覺到有粗糙的手摸到我的胸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睜開眼就看到三個長相猥瑣的男人。
其中兩個人按著我的雙手,另外一個人坐在我的身上。
“你們干什么!”
我掙扎起來,“我要去報警!”
男人一巴掌打下來,囂張地罵道,“你去報唄,看看有沒有人會相信你這種肥豬。”
按著我肩膀的男人也獰笑著,“真讓人知道了,大家不僅不會罵我們,還會說我們哥們兒吃虧了,你該倒貼錢才對。”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人推開,連鞋都不顧上穿,就從那間暗沉的房間里逃了出去。
暗沉的天空下,只有昏暗的路燈。
我裹緊了自己的外套,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好像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因為發現陳凱出軌而鼓起的勇氣,像放了氣的皮球,泄了下去。
我只能朝我和陳凱的那個家走去。
我給自己打氣,畢竟那個家有一半屬于我。
可是等我雙腳凍得通紅,來到家門口。
才發現家里的鎖已經換過了,我兜里的鑰匙根本打不開。
我沒辦法,打電話給陳凱,想讓他給我開門。
至少,讓我先進去對付一晚上。
電話接通了,里面傳來的是我閨蜜和陳凱調情的話。
好半天,陳凱的聲音才從手機里面傳出來,“你大半夜打給我,不會是來求我吧。”
我還聽到我閨蜜的聲音,她奚落道,“你還不知道她么?就是一攤扶不上墻的爛泥,還說要離婚。還不是趴在你身上吸血。”
“還是別逼著她離婚了,她也不容易。”
閨蜜的聲音刺耳難當,“她現在胖得像頭豬,你干脆給她每天買點豬飼料喂就好了。”
我胸口被這些話激起了一團火,“我只是打電話提醒你,民政局九點上班,不要遲到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離!”陳凱吼完就把電話掛了。
似乎是篤定我會繼續委曲求全。
可是我這三十多年,以前在家里,委曲求全,每天早上兩個雞蛋全都讓給弟弟,“你是姐姐,怎么不懂謙讓。”
現在難道還要繼續委曲求全,跪舔這對狗男女?
那樣的話,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