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彼此抱的很緊的兩個人。姜竹又看了一眼手機，快九點了。想家。
郝晴分享完自家孩子的日常，問了一句：“姜竹，聽說你和你男朋友住一起？”
姜竹：“誰說的？”
郝晴道：“王大區說的。說磨合感情。”
姜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還抱著不放的兩個人。道：“我和王大區不熟。他怎么會知道我的事？”
郝晴道：“說是你打電話咨詢他。”
姜竹伸出右手，拍了一下劉亮。他回頭問：“怎么了？要走？都這個時間了，你走吧。有沒有過來接你？”
姜竹道：“剛聽郝晴姐說我才知道，王大區對外說，我打電話咨詢他，我和男朋友住一起磨合感情。”
劉亮：“讓他們都滾蛋。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尹總也快走了。”
姜竹看了一眼手機，微信上問了柏梓里一句：“在外邊？”
柏梓里回：“在飯店門口。”
姜竹：“告個別就出去。”
姜竹起身，到尹總身邊到：“尹總，我想先回去了。”
尹總看了一眼腕表，道：“時間都這么晚了？我也得回去休息了。”
尹總起身，劉亮遞外套。
那邊吵鬧的一群人，終于分神出來。王宏樓問：“尹總吃好了？這是要回去了嗎？”
尹總道：“嗯，歲數大了，熬不了夜。”外套已經穿好了。
王宏樓道：“那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有第二場的，你們自己安排。”伸手接過李曉黎遞過來的外套。
穿好衣服，收拾完隨身物品的就往外走。
王宏樓動作也不慢，從包里抽出錢包，遞給服務員充值卡，埋單出來竟然也和尹總走了個前后腳。
柏梓里從車上下來，和尹總、劉亮打招呼。問他們要不要順路一起走。
還沒等尹總表態。就被開車過來，已經叫了代駕的一個銷售經理，杜輝給強行截胡了。無論如何，今晚尹總他一定要送。劉亮自然不能落下。一車人，是第一個先走的。
姜竹和郝晴揮了揮手，迫不及待地上了柏梓里的車，扣上安全帶，一個倚靠，道了一聲：“終于可以回家了。”
柏梓里欣慰一笑，發動車子，第二個離開的。
柏梓里問了一句：“哪個是王宏樓？”
姜竹眼睛都沒睜，道：“和一個小姑娘湊一起的那個。”
柏梓里道：“也算認識了。”
姜竹有氣無力接了一句：“認識他干嘛？對了，回家我給你演示一下，我們下午開會，他和一個本不該參會的小姑娘，都干了什么。我演示完，估計你可能會懷疑我是不是在一個包皮公司上班？”
柏梓里笑得不行，抽空糾正道：“是皮包公司。還包皮公司……”
姜竹反映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說錯了。索性，一路沉默回去，路上還安全點兒。
飯店門口，沒走的，都在等王宏樓車子的代駕，還要十分鐘才到。
穆一舟問：“王大區，剛下車和尹總他們打招呼的那個男的，是誰啊？”
王宏樓道：“沒見過。不認識。”
穆一舟：“會不會是姜竹她男朋友？我看姜竹上他車了。”
王宏樓道：“是嗎？我沒看見。”
郝晴：“是呢。我也看見了。剛出來之前，我看姜竹給人發消息，說就出去。應該是特意過來接姜竹的呢。”
王宏樓道：“你看我就說，她和她男朋友住一起了。那天說，還好幾個都不信。看看，信了吧。”
穆一舟：“車不錯。比我的貴多了。”
王宏樓道：“欸，一舟你說啥呢？市場部多有錢，別的不說，一場公司自主召開的主題會議，怎么也得在一個產品經理手里過大幾十萬。眼睛都養叼了，身價低的，她看得上嗎？我為什么一定要讓曉黎進市場部呢？還不是出于這個考慮，眼光、能力、視野，市場部都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不提王宏樓在等代駕的十分鐘里怎么鼓吹自己的行為，順帶怎么編寫姜竹的。
杜輝坐在副駕自己的車上，直接問：“劉亮哥，你們市場部的美女，怎么找男朋友都跟選美似的？常駐S市的，據說各個都是帥哥。我之前以為帥哥這兩字，就是那邊的銷售同事客氣客氣呢。剛見到姜竹的男朋友，我才知道，帥哥真是有啊。知道干啥的嗎？”
劉亮道：“男人光是帥有什么用？人家還身價不菲呢。”
杜輝問：“到底干啥的？不會真是哪家的富二代吧？”
劉亮：“人家富一代。你問那么仔細干啥，有什么心思都收收吧，早晚了。”
杜輝道：“看來是撬不動的墻角？”
尹總：“你沒事撬市場部的墻角干嘛？小心合規找你。明年合規說要嚴查，但凡屢教不改，全公司通報。”
杜輝道：“尹總，我錯了。可你也別嚇唬我啊。”
劉亮：“誰嚇唬你了，嚇唬你干啥。都是真的。”
話題就轉向明年公司的合規要求上了。
等姜竹和柏梓里到家，收拾收拾都快十點鐘了。
柏梓里坐在沙發上給助理發消息，讓助理有空到北城的各個有名的娛樂會所查一查，有沒有開過姜竹公司抬頭發票的人，尤其注意充值卡信息留名王宏樓的。
事情剛吩咐出去。見姜竹走過來，就把手機關了，放在茶幾上。
姜竹問：“要不要去餐桌那邊坐會兒？”
柏梓里覺得在哪坐不是坐，跟著就過去了。順勢就習慣性地坐在姜竹對面，平時吃飯就這么坐的，習慣了。
以為姜竹可能晚上的飯菜咸了，外面做的菜口味都重一些。就伸手倒了兩杯水，一人一杯。自己的剛喝到嘴里，就被桌子下邊，姜竹的動作，給整噴了。
柏梓里第一次如此失儀。等他緩過來，看見姜竹閉著眼睛，滿臉都是水……一動不動。
柏梓里連忙抽出紙巾，簡單上手擦了擦，道：“不好意思哈。真不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想笑。
擦得能睜開眼睛了，道：“走，老公親自給你洗干凈去。”
姜竹被拉著到衛生間，任由柏梓里用洗面奶，親自給洗了兩遍。湊近了聞了聞道：“都是香的了。”又親了一下，道：“其實主要怕你嫌棄，我自己的口水，我自己是沒太大關系的。”
又把姜竹拉回沙發上，問：“你想干嘛？”回想起剛才，忍不住，又想笑。咳了兩下正色道：“姜竹，如果你想要，你完全沒必要……你和我說一聲就是了。當然，不是說剛才那種溝通方式不可以。”又開始笑，緩了緩繼續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