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她是貴族學(xué)院路人甲
- 年糕做蛋糕
- 2263字
- 2024-06-26 09:00:00
白茫茫的高山在遠(yuǎn)處屹立著,張允恩木木地看著窗外,顯然是還沒睡醒有些茫然。金智言拿出放在背包里的衣服,穿上后提醒張允恩也套上外套。
一下飛機,她們還是被一股刺骨的寒風(fēng)凍得一抖,雪花落到了金智言的臉上,又被她溫?zé)崞つw融化,化成雪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張允恩打開傘,兩人走向大巴車。
經(jīng)過相當(dāng)漫長的一段車程后,車輛到了酒店,酒店門口站著兩排服務(wù)人員,等待著為學(xué)生們拿行李。為了安全,學(xué)校包了整個酒店,因此,這個酒店中除了Seo國際學(xué)校的學(xué)生和班主任,不會有其他社會人士。
“智言,你的房間在哪?”張允恩拿著房卡,在等待電梯時問道。
“13樓1303,你呢?”
張允恩欣喜地露出笑容,說:“我也在13樓,1306,我們離得很近,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目梢灾苯觼碚椅摇!?
金智言點點頭,在電梯到達(dá)后兩人討論了幾句今晚的篝火晚會,張允恩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低頭拿出手機,沒有接聽電話,而是掛了電話后開始回復(fù)信息。金智言余光看到張允恩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突然對張允恩的聊天對象產(chǎn)生了好奇心。
張允恩是個脾氣很好的女孩,自從她們認(rèn)識后她幾乎沒見過張允恩生氣,總是保持著溫柔的笑容,完美得像個假人,是誰會讓她感到不耐煩呢?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dá)了13樓,張允恩將手機丟回口袋,向金智言揮揮手后就神色匆匆地關(guān)上了房門。
金智言刷開房門,走進(jìn)去后鎖上了門。
放下書包,金智言坐到床上,仰躺著看著米白色的天花板。她準(zhǔn)備先休息一會后去卸妝——她不準(zhǔn)備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坐了幾乎一天的飛機,她現(xiàn)在腰酸背疼的。而且天高皇帝遠(yuǎn),在這里金夫人管不到她,她當(dāng)然是怎么放松怎么來。
不過在她剛閉上眼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
金智言皺眉睜開眼,仔細(xì)傾聽后明白是張允恩在叫她一起前往篝火晚會。她可以選擇不去,可是如果她不去,任張允恩一個人去,不知道她會不會被裴南淑逮住欺負(fù)。這讓金智言有些擔(dān)心。
這樣想著,金智言撐著從床上坐起身,穿上鞋子,打開了門。
“智言,我還以為你不去了。”張允恩緊緊攥著手機,情緒有些緊張。
金智言以為她是害怕自己不去,搖搖頭,“剛才睡了會。”
張允恩拉住金智言的手,帶她走向電梯。
到了酒店的露臺上,中間確實有一個巨大的篝火。露臺頂上罩著一塊巨大的玻璃,四周角落里還開著暖空調(diào),露臺外,是高空。雪此時下得更大了,向下落下時像花一樣飄飄蕩蕩的。
金智言坐在邊緣的空調(diào)附近,張允恩端來兩杯熱紅酒,遞給了她一杯,“喝點熱的暖和一點。”
看著張允恩一邊新奇地看著大雪,一邊輕抿幾口紅酒,金智言有些驚愕,“你還會喝酒?”
張允恩彎唇,點點雪花映在她的眼中,像星星一樣在閃耀,“當(dāng)然,我還會調(diào)酒呢,我在酒吧兼職過。”
“真厲害。”金智言喝了幾口紅酒,還是不太習(xí)慣酒的味道,將其放到了一旁。
沒過多久,她感到臉頰發(fā)熱,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她沒想到金智言的身體酒量那么差。金智言用力拍了拍臉頰,暈眩感并沒有得到緩解。
“智言,你不舒服嗎?”張允恩放下酒杯,雙手按住金智言的肩膀。
“我......我要......我有點暈,麻煩......你把我送回房間。”張允恩的面容在她面前模糊,她顫顫巍巍地拉住張允恩的手腕。
張允恩將她扶起來,攬著她的肩離開了晚會,走進(jìn)電梯里,恰好遇到了裴南淑。
金智言此時暈得說不出話,張允恩假裝沒看到裴南淑,等電梯到達(dá)13樓后自顧自地走出去。這是,她的手機響起,她單手試圖拿出口袋里的手機,卻一時沒扶穩(wěn)金智言,差點兩人一起撲到地上。
在電梯將要關(guān)上前,裴南淑突然按了開電梯鍵,走出了電梯。
“我來幫你吧。”
張允恩警惕地看著她,“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裴南淑無奈地笑了笑,“我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吧,而且我要是對她做什么,她醒來不還是會來找我算賬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扶住金智言的另一只手臂。
金智言只能模模糊糊聽到她們的對話,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她沒有想到金智言對酒精的反應(yīng)那么大,大得有些反常。
兩人一起將金智言扶進(jìn)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張允恩的手機還在不停地響,裴南淑撇了她一眼,“你去接電話吧,我把她安頓好就走。你身為她的好朋友,怎么也不看著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張允恩看看床上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金智言,又看看手機,咬咬牙還是拿著手機小跑出去了。
裴南淑轉(zhuǎn)頭看向金智言,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看著金智言緊閉著的雙眼。
她坐到床側(cè),慢條斯理地脫下金智言的外套,一顆顆地解開她華麗襯衫的扣子。
沒多久,她又將金智言的衣服恢復(fù)成原樣,為她蓋上被子。
裴南淑哼著歌離開了房間。她剛關(guān)上門,就被靠在門旁邊墻壁上的張允恩嚇了一跳。
在看清是張允恩后,裴南淑不屑地勾勾唇,“怎么?不放心?藥不是你下的嗎?那么大的劑量,她估計連誰把她送回來的都不記得了,你還偏要和我演那一出。”
“你不會把我說出來的對吧。”張允恩低著頭,顯出畏懼的樣子。
“當(dāng)然不會,放心吧允恩,你的照片我已經(jīng)刪掉了。”她拍了拍張允恩的肩膀,略過張允恩走向電梯。
忽然,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歪歪頭看向張允恩,“允恩啊,你要繼續(xù)和金智言做好朋友啊,我以后還會有用的到你的地方的。”
張允恩抬起頭,陰沉沉地盯著裴南淑,“所以......我的照片,你根本沒刪對不對?”
裴南淑捂住嘴,“Bingo,不過,即使我刪了,也可以再拍啊。”她放下手,雙手環(huán)胸,“張允恩,你什么時候才能知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個任我欺負(fù)的玩具啊。”說完,她冷笑一聲,心情很好地離開了。
張允恩沒有說什么,低下頭,眼中是濃烈的恨意。
遲早有一天,她會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報復(fù)回去。
但現(xiàn)在......張允恩看了一眼1303的門派,有一瞬間的愧疚浮上心頭。但這抹愧疚又立刻被她從心中驅(qū)逐出去了。
“不對,做錯事的不是我。智言,你要恨,就恨裴南淑吧。”
張允恩長舒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