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插曲
- 一切從影子刺客楊虛彥開始
- 我有夢想嗎
- 2738字
- 2024-09-10 07:32:24
待到楊虛彥離去之后,李長青突然長嘆一聲道:“冷三,用府內上好的棺槨替金大俠收斂好遺體,并送往丐幫吧!”
大廳內的眾人‘華山玉女’柳玉茹、五臺派天法大師、‘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雄獅’喬五四人則神色復雜看著一旁死不瞑目的金不換。
其中尤其是‘玉面瑤琴神劍手’徐若愚內心觸動最大,適才他怒極之下與來人交手起來,但若非天法大師出手相助,他已經殞命當場。
如今見到與自己齊名的金不換死不瞑目,自然是內心觸動最大。
金不換為人雖然卑鄙無恥,但畢竟名列武林七大高手之列,但適才卻在他們四人眼皮子地下,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在了那人手中。
而且作為這一戰的見證人,在場眾人都未對金不換的死有過任何惋惜。
楊虛彥一出手連敗青城派玄都觀主斷虹子,與徐若愚、天法大師三人不假,但他都是以長大光明的手段取勝。
而金不換號稱“見義勇為”,但偏偏為人陰險下流,適才又當著眾人的面暗中出手偷襲,更是犯了江湖人的大忌。
因此見他出手偷襲不敵反被楊虛彥所殺,大廳內的眾人只覺他是自作自受。
……
仁義莊外。
冷風如刀,萬里風雪。
楊虛彥獨自一人出現在風雪之中,適才他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里,連敗中原武林七大高手中的三人,又掌斃其中一人。
但這一切對于楊虛彥而言,卻好似極為尋常,甚至未曾在他心中濺起任何波浪。
因為早在他前來仁義莊之前,本就存有領教此番江湖高手武功的心思,又恰逢其會遇到武林七大高手在仁義莊匯聚,又怎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由于當年云夢仙子與柴玉關二人合謀毒計的關系,導致在中原武林在衡山一役損失慘重,至今未能恢復當年盛況。
而這所謂武林七大高手之名,便是近年來江湖上名頭最為響亮的后起之秀。
這七人能夠成名,不過是恰逢其會,這天下武功遠在他們七人之上的人不在少數,起碼楊虛彥就知道不下于五個人。
其中天法大師、徐若愚等人還好,不過自身性情有缺,但那“見義勇為”金不換,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他本是機關之學天下無雙的金鎖王所收的義子,卻因為貪圖金鎖王遺下的產業,就想出千方百計來陷害于金鎖王的親子金無望,迫得無處容身,流亡塞外,歷經九死一生,最后投靠快活王。
此人見利忘義,卑鄙無恥,利欲熏心,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快活王、云夢仙子,王憐花之下,手段最為毒辣,也厚顏無恥的人。
楊虛彥既然知曉此人的本性,又怎會放他離去呢?
打蛇不死必被咬的道理,楊虛彥早在幼時就明白了。
不過也正是借由這次交手,讓楊虛彥明白了此番江湖的實力,這武林七大高手,其實也并非浪得虛名之輩。
只是武林凋零,鮮有高手,讓他們養成了自視甚高的性子。
甚至就連最為陰險下流的金不換武功也是有著可取之處,至于他為何會死在楊虛彥手中,這一切便是源于‘血手魔功’的恐怖之處了。
作為源自大明尊教秘傳‘御盡萬法根源智經’中‘血手魔功’,他修煉這門武功雖然不過數月之久,但已有了不淺火候。
其中這‘血手’與其他一般掌法、指法有別,不但因運功的方法另走蹊徑,大異一般以任督為主、奇經為輔的心法,且練功的方式非常霸道猛烈,動輒有走火入魔、全身經裂而亡的危險,故敢冒此險者稀?!?
大明尊教之中,有史以來練成此功的人堪稱少之又少。
其中原本軌跡的自己是一個,另一個便是大尊許開山了。
原本軌跡之中,楊虛彥不過將此功將手變黑的境界,便差點要了徐子陵的小命。
此正為‘血手’霸道處,氣血成了負載真氣的川流,氣血往哪里走,那處就成真氣匯集處,是為起始的三重功法。從第三重登上第四重,是個大難關,就是氣血里的真氣,要全集中往兩手處,令兩手轉黑。
楊虛彥原本軌跡之中變只能止于這重境界,再難有寸進,許開山離第八重境界尚有一段距離,走了大半路,介乎第五重至第六重之間,兩手由黑轉白,但仍是非常礙眼。
而將至第八重境界之時,雙手則會通紅如血,看起來更加鮮艷,但卻是血手魔功通往大成之境的必經之路。
直至最高第九重境界,雙手運功時才會返璞歸真回歸于常。
不久前楊虛彥以‘血手魔功’斃敵,看似由白轉紅,好似已經觸碰到黑手魔功的無上境界。
但這不過是‘血手魔功’催動功力時的變化而已,如今的他不過剛至‘血手魔功’第三重之境,所謂紅色不過是掌心氣血涌動的表現而已。
距離第九重大成之境,可謂是相差甚遠。
而他今日能有如此進境,還是多虧了‘橫念決’相助,雖說以他如今的功力,強練‘橫念決’反而會傷身害己。
但‘橫念決’對于‘血手’而言,最為直接有效,因此才能讓楊虛彥短短數月間便能堪堪修煉至‘血手’的入門之境。
須知這‘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在石師眼中略遜于十卷合一的‘天魔策’,但如今楊虛彥修煉過后,卻是明白了這‘血手魔功’的可怕之處。
看似石師是高看了一眼這‘御盡萬法根源智經’,但楊虛彥卻是明白了,石師還是小瞧了這大明尊教的傳承。
僅憑這‘血手魔功’若是練至深處,可以通過壓迫周圍空氣,借此制造出無形氣場來壓迫,來影響你的反擊動作,與陰葵派天魔立場恰恰相反。
倘若練至最高境界,恐怕還有其他楊虛彥不為所知的奧妙。
而這一切是剛修煉‘血手魔功’第三重境界的楊虛彥通過經文驗算得來,原本軌跡之中,楊虛彥若是再進一步,徐子陵縱然身負長生訣護體也難免當場殞命了。
楊虛彥似是心有所感,突然間望向遠處林外的小路。
只見在漫天雪花中,有兩騎前后奔來。當先一匹馬上之人,身穿敝裘,雙手都縮在衣袖中,將馬韁系在轡頭上。
馬雖極是神駿,人卻十分落泊,頭戴一頂破舊的貂皮風帽,風壓著眼簾,瞧不清他的面目。后面一匹馬上卻馱著個死人,尸體早已僵木,只因天寒地凍,面容仍然如生,華麗的衣飾,仍然色彩鮮艷,完整如新,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面上猶自凝結著最后一絲微笑,看來平和安適已極,竟似死得舒服得很。
但就是這道落魄身影,卻是讓楊虛彥眸中精光一閃,旋即一笑道:“終于來了么?”
林外小路上的落魄人影似是有所察覺,風帽下慵懶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竟然很快便察覺到了遠處的楊虛彥。
二人目光對視,楊虛彥報以微笑,風帽下的慵懶人影同樣換以笑容。
風雪之下,二人身形很快便漸行漸遠,而隨著兩騎疾馳,風帽下的落魄人影所前往的目標爭是開封城外那座著名的莊院。
“我們還會再見的!”
目視著那兩騎消失在風雪深處,楊虛彥莫名一笑,隨后也消失在風雪之中。
與此同時,遠方風雪的盡頭。
只見有八匹高頭大馬,俱是鐵青顏色,在寒風中人立長嘶,顯得極是神駿,馬上人黑衣勁裝,頭戴范陽氈笠,腰纏織錦武士中,外罩青花一口鐘風氅,腿打倒趕千層浪裹腿,腳登黑緞搬尖灑鞋,濃黑的眉毛,配著赤紅的面膛,雖然滿身冰雪,但仍是雄糾糾,氣昂昂,絕無半分畏縮之態。
在八名勁裝漢子的擁簇下,一輛華麗得只有畫上才能見到的馬車正緩緩沿著那落魄人影經過的小路而去。
車廂內一名白衣女子正掀起簾子遠眺風雪的盡頭,而在她身旁則有一名宛若紅孩兒的大胖小子,看著自家姐姐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輕輕搖頭。
白衣女子咬著牙,似又在頓著足,道:“沈浪,我看這次你又能跑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