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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手魔功

烏簪道人剛剛受到重創,又遭受楊虛彥言語毫不留情的譏諷,心頭氣血不由劇烈浮動起來,下一刻嗓子眼便頓覺一股甜膩襲來。

“你……”

烏簪道人勉強忍下吐血的沖動,但臉色卻是蒼白的可怕,持劍指著不遠處的楊虛彥,明顯已經氣急。

看出烏簪道人明顯已經收到重創,一旁的白衣女子輕輕開口道:“道長既然已經受傷,還是莫要動怒為好!”

受傷?

烏簪道人有心想要反駁,但只覺渾身上下有一股無力感傳來,這才明白適才心情激動之下,又導致自己是傷上加傷。

楊虛彥自顧為自己斟滿一杯酒,雙目余光又掃過一旁站在遠處的烏簪道人,突然開口道:“道長既然不愿上前賜教,又不愿離開,莫非還在等人相送嗎?”

“好,今日貧道受教了!”

明白自己遠非眼前人影的對手,烏簪道人自覺連番受辱后,忽然一個跺腳后,便直接縱身飛出了大廳。

突聽一陣爽朗之聲,自背后傳了出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斷虹子還是太心急了!”

李長青搖著頭,大步而入。

適才他其實早就該到了大廳,只是恰巧見到斷虹子與這神秘公子交手,因此便這才在外靜觀其變。

他們兄弟三人創建仁義莊多年,卻未從在江湖上聽過這位白衣公子的任何消息,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但二人之間交手的結果,更是讓李長青大吃一驚。

須知那烏簪道人不是別人,而是武林七大名家中,青城玄都觀主斷虹子。

自衡山一役過后,他便名列如今中原武林七大高手之列。

但斷虹子連續搶先出手,卻未曾將楊虛彥逼得離開椅子,甚至反而是自己連番受到戲謔,最后受傷無顏離去。

而李長青本就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武林名宿,如今他武功雖然十不存一,但眼力尤在,自然看得出適才楊虛彥并非使出全力。

望著大廳內的七人,李長青微笑道:“有勞各位久候,恕罪恕罪!”

一旁的獨目乞丐見到李長青現身,當先站了起來,笑道:“若是等別人,那可不行,但是等前輩,在下等上一年半載也沒關系!”

李長青聞言笑道:“金大俠忒謙了。”

目光一轉,道:“今日之會,能得五臺山天龍寺天法大師,青城玄都觀斷虹道長,‘華山玉女,柳玉茹姑娘,’玉面瑤琴神劍手‘徐若愚徐大俠,長白山’雄獅,喬五俠,‘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丐幫‘見義勇為’金不換金大俠七位俱都前來,在下實是不勝之喜……只是可惜斷虹道長太過心急了……”

說道此處,李長青目光注定楊虛彥,笑道:“何況今日還有這位楊公子前來,何愁大事不成?”

眾人聽這名滿天下的武林名家竟然如此夸獎楊虛彥武功,心中雖然驚訝,但卻未有絲毫懷疑。

因為適才在這大廳之內,他談笑間擊敗斷虹子的一幕,他們六人可是親眼目睹了。

一旁的白衣女子忽然道:“前輩召喚咱們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只見她一身白衣如雪,粉頸上圍著條雪白的狐裘,襯得她面靨更是嬌美如花,令人不飲自醉。

李長青道:“柳姑娘問得好,老朽此番相請各位前來,確實有件大事,要求各位賜一援手。”

柳玉菇姑娘眼波流動,神采飛揚,嬌笑道:“求字咱們可不敢當,有什么事,李老前輩只管吩咐就是。”

李長青道:此事始未,各位或許早已知道,但老朽為了要使各位更明白些,不得不從頭再說一遍……”

語聲微頓道:“古老相傳,武林中每隔十二年,便必定大亂一次,九年前,正是武林大亂之期,僅僅三四個月間,江湖中新起的門派便有十六家之多,每個月平均有九十四次知名人士的決斗,一百八十多次流血爭殺,每次平均有十一人喪命,未成名者還不在此數……”

他長長嘆了口氣又道:“其時武林之混亂情況,由此可見一斑,但到了那年入冬時,情況更比以前亂了十倍。”

他說到這里,“雄獅”喬五,“女諸葛”花四姑等人,面上也已露出黯然之色,唯有金不換卻仍毫不動容。

李長青沉痛地長嘆一聲,道:“那時正是十一月底,天上已開始飄雪,武林群豪為了搶先一步趕到衡山,縱然在道上見到至親好友的尸身,也無人下馬埋葬,任憑那尸身掩沒在雪花中,事后老朽才知道,還未到衡山便已死在路上的武林高手,竟已有一百八十余人之多,其中有三人,已是一派宗主的身份,這情況卻又造成了一個人的俠名,此人竟肯犧牲那般寶貴的時間,將路尸逐一埋葬。”

一旁的珠冠華服的美少年插口道:“此人可是昔日人稱‘萬家生佛”的柴玉關?”

李長青道:“不錯……徐少俠見聞端的淵博。”

徐若愚面上微露得色道:“在下曾聽家師言及,說這柴大俠行事正直,常存俠心,武林人士無不敬仰,只可惜也在衡山一役中不幸罹難,而且死得甚是悲慘,面目俱被那世上最最歹毒的暗器‘天云五花綿’所傷,以致面目潰爛,頭大如斗……唉!當真是蒼天不佑善人,好教吾等后生晚輩扼腕。”

別人說他見聞淵博,他更是滔滔不絕,將所知之事俱都說出,只道那頎長老人必定又要夸贊他幾句,是以口中雖在嘆息扼腕,臉上卻是滿面得色。

然而李長青此刻卻默默無語,面上神色,也不知是愁是怒,過了半晌依舊未曾開口。

“老先生是想聯合眾人鏟除關外的快活王嗎?”

突然間楊虛彥開口了。

李長青聞言似乎略感意外,但很快便點點頭道:“不錯,根據我們兄弟三人的調查,關外的快活王便是昔年假死脫身的柴玉關!”

一旁的徐若愚六人聽到此處,自然是不由略感疑惑。

李長青嘆道:“諸位有所不知,這也正是我等相請各位前來的原因……只因三年后我等突然發現,玉門關內外,出現了一位奇人,此人不但行蹤飄忽,善惡不定,最令人注意的,乃是此人身懷各門派武功之精革,每一出手,俱是不同門派的招式,曾有人親眼見他使出武當,少林,峨嵋,崆峒,昆侖五大門派之不傳秘學,而那些招式連五大門派之掌門人都未學過。”

似是明白眾人有所不解,李長青又將當年衡山一役的往事說了出來。

聽到當年衡山一役的群雄們,都在生前將自己畢生所學交給了柴玉關來保管,他們這些人這才恍然大悟。

楊虛彥飲盡杯中酒水后,自顧道:“老先生一片苦心可鑒,但想憑此鏟除快活王卻是癡人說夢!”

李長青聞言,倒也不生氣,反而微笑道:“楊公子可有其他見解?”

楊虛彥淡淡道:“見解談不上,只是這天下這七大高手之名,不過名過其實,除去寥寥數人外,其余人等不過濫竽充數!”

濫竽充數?

這一刻適才未曾被點評為英雄的徐若愚最先怒了,忽得向前踏出一步道:“閣下此言何意?”

這一刻不僅是他,就連一旁五臺山天龍寺天法大師,以及一旁看似吃肉喝酒的金不換也冷笑看向了楊虛彥。

“你號稱玉面瑤琴神劍手,但在我看來玉面瑤琴或許不假,但神劍手之稱卻未必屬實!”

楊虛彥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看似賣相不錯的徐若愚,旋即輕輕搖頭道。

那五臺天法大師方此時則緩緩道:“看來閣下似乎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

他語聲緩慢,聲如洪鐘,看似平和,實則心中已經動了一絲真火。

楊虛彥端坐原地,左手晃動著杯中酒水淡淡道:“你們三人在我眼中,一人沽名釣譽,一人古板無知,另一人卑鄙下作,實屬不值一提!”

“好膽!”

徐若愚最先經受不住刺激,話音一落,劍光如虹,剎那間已向楊虛彥攻出七劍。

徐若愚手中劍光宛若匹練,一劍要比一劍更加凌厲,眨眼間功夫漫天劍光便將楊虛彥籠罩下去。

“好!”

見到徐若愚出手,楊虛彥目中精光一閃,開口稱贊一聲,同時身形終于動了,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便向身后滑去。

而徐若愚則是緊咬牙關,一言不發,他顯然已經氣急,眼下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劍快過一劍,他既有“神劍手“之名自非幸致。

此番激怒之下,竟施展出他平時向不輕使之“搜魂奪命追風七十二劍“起來,顧名思意,這一種劍法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雪片般的劍光撒將開來,當有攫魂奪命之威。

見到徐若愚劍法凌厲,片刻劍居然占據上風,一旁觀戰的眾人不禁輕輕點頭,顯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位徐公子的劍法的確值得稱贊!

然而下一刻,驀地前方劍氣劇盛,劍芒耀目,徐若愚只覺目眩眼花,霎時間心中慌亂不已。

縱然勉強靜下心來,凝目向前望去,但入眼見到的竟是點點劍芒,既瞧不到劍從何方擊至,更看不到敵人。

徐若愚如今雙目如盲,只能純憑感覺作出反應,剛靜下來的心自然不免又徹底陷入慌亂之中,下意識向后疾退。

但無論他退到何處,四面八方盡是呼嘯的劍影芒光,虛實難測。

徐若愚閃避著,招架著,竟似徹底失去反抗的勇氣。

在這生死存亡系于一線的危險關頭,他懦弱的性子,又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暴露了出來。

他喘著氣,流著汗,突然間嘶聲大呼道:“大師快快助我!”

“阿彌陀佛!”

天法大師聽到此處,忽然雙掌合十長誦一聲佛號,下一刻他魁偉身形,突然開始移動,沉肅的面容上,泛起一層紫氣,下一刻便向前方掠出。

而楊虛彥但聞身后風聲響動,只是冷笑一聲,左掌反手擊出一掌。

天法大師見狀面色凝重,吐氣開聲,右掌在前,左掌在后,雙掌相疊,赤紅的掌心也迎了上去。

他年紀雖輕,但自少林弘法大師仙去后,他已被譽為當世武林之第一高僧,聲譽早已凌駕少林當今掌門刃心大師之上,武功自然不可輕視。

只聽“嘭’一聲悶響,似是還山后密云中之輕雷,眾人瞧得清楚,二人肉掌相觸的一瞬間,天法大師不由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震得連后退。

在眾人注視之下,天法大師竟然不由自主“蹬,蹬……蹬……“連退七步,每一一步踩下,石地上都多了個破碎的腳印,腳印越來越深,顯見天法大師竟是盡了全力,才使得身形不致跌倒。

而再看楊虛彥,他竟接借著這一掌身形竟藉著這回掌一擊之勢,斜飛而出,雙袖飄飄,夾帶勁風,眼見便要飄出莊門之外。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金不換右手衣袋里一抖,掌中又多了柄匕首,匕首直刺向楊虛彥的后心。

他這一招出手,無論是時機還是出招角度都選的極為刁鉆,尤其是選擇楊虛彥整個人飄在空中無從借力的時候。

因為這個時候,無論楊虛彥武功多高明,都難以讓身形做到躲閃。

但楊虛彥好似提前察覺了一半,整個身形突然又在途中輕輕一蕩,下一刻他便居然離奇出現在金不換的頭頂,同時一劍刺出。

金不換大驚之下,當即便使出了畢生所學。

他人雖奸猾,武功卻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可比,眼下右手變招已經明顯來不及,但此刻卻將丐幫絕技“空手入白刃,十八路短截手“逐一施展開來,竟隱隱有了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

但楊虛彥見此只是倏地劍往下壓,斜指對方,似攻非攻,左手卻朝金不換拍去。

下一刻他那本來白凈修長的手在剎那間由白轉紅,看上去詭異邪惡至乎極點。

見到楊虛彥抬手轟下這邪異一掌,金不換心中暗叫不好,但眼下他也只得迎接下這一掌再求其他了。

然而就在二人肉掌相觸的一瞬間,金不換只覺全身劇震,臉色煞白不已。

“楊公子手下留情!”

見到二人似是要分出生死,李長青連忙開口替金不換求情。

“老先生開口遲了一步!”

與此同時,伴隨著楊虛彥話語傳來,他的身形已經借助二人交手掌力再次飄向了廳外。

“金大俠!”

見到楊虛彥身形飛出廳外,李長青等人不由心生不祥預感,當即緩步上前就要查看金不換的狀況。

但此時此刻,金不換口鼻同時滲出鮮血,早已氣絕而亡了。

“這又是何苦來哉!”

看著眼前這聳人一幕,眾人不禁駭然,其中李長青的表情最為復雜,不由長嘆一聲。

“老先生,今日之事,虛彥失禮在先,日后必會償還!”

不等李長青開口,眾人耳中又傳來了楊虛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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