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客居二十年
- GqKCbG
- 3908字
- 2024-06-09 14:13:10
幾年前,在流放人間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流放,這是不是就是我這個家族無法擺脫的宿命?
相傳,我的家族在歷史上曾經顯赫過,光榮過,在這片神圣而美麗的大陸上留下過許多膾炙人口的傳奇。不過,那應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是在我爺爺的口里,也早成了一些帶有遺憾的傳說。
我的爺爺,是第一個被流放到人間的人,我沒興趣去知道這具體的緣由,也沒有人會告訴我,這是個恥辱,全大陸的恥辱。畢竟如果給他的是死刑,那可能還能減輕對他的折磨,對他的家族的折磨,可據說他犯的罪很大,殺了已不足以平民憤,所以不知是哪個混蛋就想到把他流放到那個地方。
最令人們遺憾的是,我爺爺到了人間,依然不知悔改似的生活著,他似乎還覺得人間是個極好的地方。他和我的奶奶一起居住在一個大城市里,又有了一大群孩子,自以為過得很幸福。不過這一切也不重要了,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留下笑話來,讓大陸上的人快活了幾年,他然后就徹底的被我們這片神圣的大陸洗掉了。
但誰曾想呢,他的第二代,竟也走上了他的老路。可能是十年前吧,我的叔叔,我的姑姑,也被流放到了人間。
其實,我從出生就不曾見過母親,相傳那是一個極好的女人,和我的爸爸的愛情故事也是跌宕起伏,刻骨銘心。她難產去世了,我的爸爸在我五歲那年也棄我而去,到了美麗的天堂。我被接到了舅舅家,當時也只有他們才樂意接待我。于是我就在舅舅家里長大,一直很少很少和叔叔他們見面。我對于叔叔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完全沒有個概念,不過對于在自家兄長家里有危急之事時卻袖手旁觀的人,我自然是沒有什么好的印象。
不過我這個叔叔是有些覺悟的,他到了人間后,就為自己所作所為感到悔恨,僅僅在到了那片可怕的地方后三天就投了河,以示忠心。我們偉大的王被感動了,令人尋回了叔叔的遺骸,回到大陸上,最終落葉歸根。
我的姑姑在那地方生活了五年,當時她還年輕,應該比我現在大不了多少,最終一場重病奪走了她的生命。
然后就到了我。
說到這里我還是會忍不住仰天長嘆,我這實在是冤啊。
事情發生在將幾年前,我和我的表姐一塊在院子里玩耍,我因為那幾天正好生著病,喝水喝的多了一點,想上廁所的很。本來想憋著陪表姐賞玩院里那一叢海棠的,但說來羞愧,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先出去解解急,回來時又因為跑的太快摔了一跤,等我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里的時候,我看到我的表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當時我幾乎是呆住了的,當我反應過來時,一群人已經將她圍住了。
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就像失憶了一樣,什么也記不起來了。只是記得他們找到了兇器,是我的母親遺留給我的、我一直佩戴著的一把精巧的匕首,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從我身上被解下來,又沾染了我表姐的鮮血,被掩藏在花園邊上。
他們說當時花園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再沒有第三者,沒有人會證明我說我不在場的話是真的。當我正竭力向他們說明這一切是什么情況的時候,一直以來侍奉我、我也尊為我的母親般的老婢,卻出來說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我們之間發生了爭執,然后我拿著匕首去恐嚇她,卻誤將表姐殺害了。她還說當時她非常驚恐,趁著我還在震驚的時候,就把人給喊來了。
整件事情都出乎了我的意料,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幾乎是恍恍惚惚,渾渾噩噩的被關著。后來他們似乎又說找到了什么確鑿的證據,把我帶到了衙門。
按我們這里的習俗,自然是以命償命,不過可能是我們這太久沒出這樣的案子,也可能是我的家族過于特殊,或者又是我的舅舅家本來就有些地位,我就被帶到了我們的王的面前。我沒想到啊,我第一次見到我的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我們的王,是這片大陸的統治者。我們都堅信這世界上又高于常人的天神的存在,我們的大陸,圣潔而美麗,是天賜與我們的、用來隔絕我們與人間的地方。我們的王,是得到了天的恩惠,她長生不老,據說她已經活了七百多歲了。正是因為她的聰慧與寬厚,我們這片大陸才一直得到天的保佑,平安無事。我一直都希望可以見到她,就像我的祖先一樣,光榮的站在她的身邊。
可當我隔著簾子,跪倒在她身前的臺階的時候,我卻是痛哭流涕,訴說著我的冤枉。我不記得當時我是多么的悲傷,多么的絕望,我聲嘶力竭,聲聲泣血,我向上磕頭,直磕的鮮血淋漓,玉階上沾染了我的血液。我對天發誓,我冤枉啊,我是真的冤枉啊。我已經沒辦法讓大家信服了,我只有我的忠心,我的痛苦,才能把在場的所有人給感動住。到最后我暈了過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被告知我要被流放了。我們的王給了我一個機會,一個恥辱的機會來洗清我的恥辱,他說只要我能好好表現,洗清我的罪過,我就可以回來了。
于是我就走入了人間。
那應該是2017年,聽說我要被帶到一個叫福建的地方,不過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身處在一個山村里,一個老農夫救了我。他們的方言我聽不懂,不過那孫女告訴我,這里不是福建,這里是一個叫廣西的地方。其實對于我來說,福建也好,廣西也好,都是一樣的地方,只不過名字不同而已。
我把我身上帶的極少的一些首飾給了他們,算是報答,然后在這里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渾渾噩噩,幾乎不能接受這一切。那老人和孫女也向我打聽過我的事情,不過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他們說,這里的人應該是不會相信我說的事情的,所以我每次都裝作沒聽見,漸漸地,他們也沒人再理會我了。
再后來,是那老人的一個朋友來這里暫住,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孫女喊他叫做孫哥。孫哥是從城里來的,估計是聽老人講了我的故事,感覺有點興趣,就邀請我到城里去,說我是沒有工作的,在這里呆著總不好,他那里正缺人手,想讓我過去幫忙。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覺得在村里待著無聊,也想上城里看看,于是在幾天之后,我就到了南寧。
孫哥在離城郊比較近的地方有一棟樓,背后就靠著山,這是一棟非常不起眼的小樓,周圍一排排一列列全是這樣的、高低不一的房子。每一排樓之間的間隙很狹窄,而且是向后面的山上排開,所以陽光透進來的效果很差。孫哥這四層的小樓里住滿了租戶,我對竄門這件事也不感興趣,就隨隨便便在那里住下了。
本來我是只想簡單的交代一下這整個故事,因為前面那幾年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講的。不過我還是決定說說我的這個住所,畢竟它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極深的,而且以后這地方也會對我的故事有些作用,就先在這里交代清楚了。
我是住在這里的一樓。從生了銹的大門進去,是一個不大的、漆黑的、讓人們停放電車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是陰涼的,充滿一股不算難聞的潮濕老舊的氣味。前面是樓梯,可以上樓。而我的家門,就開在樓梯的旁邊,只要是要上樓梯的,一定會從我的門前經過。
我的屋子很小,一進門就是一條長一兩米的通道,一邊堆著亂七八糟的箱子,另一邊就對著廁所,廁所出來,緊貼著門的是灶頭,平時我吃飯也沒有位置,如果有人來了,就必須在通道里把我折疊的圓木桌子放下來,這是空間斷然是不夠的了,就要打開門來,有些人就要做到家門外過道上去。不過一般來說,我的家里除了我,不會有別人。
過道連著一個小房間,里面是我的床,還有一些柜子,書和衣服我就不分開裝了,畢竟也沒有位置。從床上起來,這屋里的落腳處就很小了。床邊是一扇極大的窗戶,就正對著外面。這令我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我一般都不會開窗,連窗簾也拉上,外面的人才不會看見。
我還幫孫哥打工,孫哥有一家小小的洗車店,也是在一個小巷子里。不過他的店離我家是比較遠的,我常常迷路。這洗車店在一個停車場邊上,停車廠里都是凹凹凸凸的沙石,還長有雜草,到有些好玩。這里有一個只高一層的石棉瓦房,是孫哥日常住的地方,他的鋪子的房頂就和這房子的房頂相連,用幾個木樁架住,有一面又連著旁邊老式小區的圍墻,在掛上一塊招牌,上面寫著“洗車”,一插電,竟然也能閃閃發光。這地方挺好的,不過就是老鼠太多了,每天沒有客戶時,孫哥就百無聊賴的打掃著這鋪子,把老鼠丟進水桶里,讓他們泡上一天。
我在那里干了四五年,孫哥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很積極的幫忙,在他的幫助下,我把在這人間需要的證件,生活用品全都辦齊了,又是真不知道這一洗車的,怎么什么都能干。
2021年,我試著自己開了家店,但很快,新冠疫情就開放了,我的生意受到沖擊,又回到了孫哥這里。
我也開始去想一些事情,比如,我來到人間的意義。我是時時刻刻都想回到我的家園,我每天晚上都能夢見那四季如春的美麗世界和我的朋友們。我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到來,僅僅是為了離開。我不需要朋友、親人、愛人,因為我不屬于這里。
我也一直在思考我被流放的原因,那件事情實在是令我摸不著頭。毫無疑問,那個婢女說謊了,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殺了我表姐的人,是不是她呢?其實是有可能的,畢竟我回來的比較快,如果不是一個熟悉這里環境的人,是不會逃得這么快的。但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而且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應該是偷襲,那婢女年紀大了,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身手,這么大的力氣,讓表姐喊都沒喊一聲就嗚呼了。那這么說,兇手可能是其他的人,那又是誰呢?他和我的婢女之間,又有什么關系呢?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僅僅是個意外,其實我希望是個意外,那這樣一切就簡單多了。那就是明明我流放的地方是在福建,為什么到最后成了廣西?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什么?
我很清楚我們大陸的習慣,說什么就是什么,畢竟我們的王的命令就是天命,誰也不會想著去改變它,哪怕是要讓他們拋頭顱、灑熱血。那這么說來,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在我到了福建之后,又有人把我從福建帶到了廣西。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是誰呢?和殺死我表姐的人是不是一伙的呢?不過,我知道,不管他們是什么東西,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到,證明我的無辜,然后回到我的家鄉。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當時的我并不知道,我也沒辦法知道,這些問題、想法和未來在人間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會一直伴隨著我,纏繞著我,直到我走完這整整二十九年的追尋真相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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