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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6.

我瞞著母親,拜托朋友修好了我的手機。

里面的照片還有聊天記錄都還在,我找了私家偵探,請他們幫忙調(diào)查這照片上的人。

得到的結(jié)果卻讓我傻眼。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邵晨的父親!

不僅如此,這個叫邵志剛的人,已經(jīng)失蹤長達25年之久!

邵晨還給我發(fā)了一張DNA檢測報告的照片。

上面很明確地寫明了,我和邵志剛有著血緣關(guān)系!

所以,我和邵晨,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難怪我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因為邵晨也繼承了父親的眼睛,我和他眼睛一模一樣。

所以他接近我和母親,是為了找到失蹤23年之久的父親?

可是23年前,我才兩歲。

我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而不是和母親對質(zhì)呢?

腦海之中忽然崩出一個足以令我冷汗直冒的想法。

我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你知道些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最好不要打擾我媽媽。」

「事情已經(jīng)過去20多年,都已經(jīng)過了追溯時效。」

「不管你找到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你回答我啊,你說話啊!」

「只要你不傷害我母親,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我們見面商量一下吧!」

………………

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發(fā)了出去,卻石沉大海,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

在焦灼的等待之中,我出院了。

雖然傷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但因為有輕微的腦震蕩,仍舊還需要 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母親于是搬到了我家,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可是事情卻愈發(fā)地奇怪起來。

和母親住在一起,我總是不覺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此晚上的睡眠質(zhì)量也愈發(fā)地清淺,總是在半夜,聽見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敲打聲。

一下又一下,很有節(jié)奏,但是有氣無力,可是卻斷斷續(xù)續(xù)地不曾停止。

已經(jīng)折磨了我好幾個晚上。

今天早上,我給家里的綠植澆水時,又聽見了那種輕微的「咚咚」聲。

我循著四處尋找著聲音,然后定格在了客廳的中央空調(diào)下方。

聲音似乎就是從這里面出來的,買菜回來的母親見我呆望著,習(xí)慣性地問了一句。

「母親,你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嗎?」我看了她一眼之后問道,

母親愣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銳利,但是我看著中央空調(diào)的風(fēng)口,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眼神的變化,

「就是這種咚咚聲,好像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摹!?

我指了指上面,轉(zhuǎn)頭的一瞬間,母親的眼神變得柔和。

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笑瞇瞇地將我手上的灑水壺接過,扶著我坐下,

「我什么都沒有聽見,你一定是太累了,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做。」

我想了一下也是,可能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掃了一眼桌上的袋子,大包小包的,什么七零八碎的都有。

「媽,你買這么多菜,我們兩個人怎么吃得完?」

「都是給你補身子的一些補品,怎么吃不完?我天天買這么多,不都吃完了?」

天天都是這么多?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琢磨著我每天也沒有吃多少啊。

自從母親搬來之后,我就相視一個殘廢一樣,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

睡得還不好,總是容易驚懼夢醒

這出院之后的精神還不如以前在醫(yī)院時候的好。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好似比以前還要虛弱。

「媽,我最近總是不舒服,想回醫(yī)院再檢查檢查。」

「回什么醫(yī)院,媽媽就是醫(yī)生,媽媽能照顧好你。」

冰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童年的事情歷歷在目。

我匆忙回屋休息,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漸漸地,那種聲音消失了,可是也并沒有讓我睡得更好。

與母親生活數(shù)年的回憶,總是讓我夜不能寐,恐懼縈繞在我的心頭。

在暗處一雙眼睛的注視下,我的意志和身體都快速地消沉下去。

我能睡著了,但卻是整日的昏睡,殷無暇再去思考那些莫須有的事情。

然而邵晨和邵志剛,在我的記憶之中漸行漸遠的時候,警察卻敲響了我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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