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您找我。”
“我不是讓蘇澤告訴你,暫停行動嗎?為何不服從命令?”戴著面具的逆鱗閣閣主看起來更加的威嚴,平日里他不會這么輕易的露面,今日能來見云舒,是因為云舒弄死寧嚴,擾亂了他的計劃。
“閣主,這么多年,我們做這么多事情,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寧嚴付出代價嗎?為何你要拖著,遲遲不肯對付他?”云舒反問著。
“我說過,你還太小,不明白這其中的......”
“閣主。”云舒突然開口,打斷了閣主的話,“你是怕我危險嗎?不盡然吧?”
閣主看見云舒戲虐的笑著,從云舒10歲起,他就收養(yǎng)了她,他想到過有朝一日云舒不會再聽他的命令,可沒想到會這么快,這個只有16歲的女孩子,似乎早就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也早就知曉了他的真實目的。
可那又怎么樣?他才是逆鱗閣的閣主,想要控制一個亡國公主,那還不容易?
“你想說什么?”閣主一把捏住了云舒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大,差點讓云舒喘不過氣來。
云舒奮力的從腰后掏出一把短刀,用盡力氣朝著閣主的脖子就揮了過去,閣主見狀,立刻松開了掐著云舒脖子的手,向后退了兩步,“你的刀慢了。”
說話間,云舒的毒針就射到了閣主的眼前,他輕松的就躲了過去,毒針射進了身后的樹干,而他瞬間移動到云舒面前,眼看著就要再一次掐住云舒的脖子,云舒看著逼近的閣主,并沒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站在那里,陰森森的看著他。
閣主的速度很快,他看著不閃避的云舒,有些錯愕,想要停下攻擊,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伸向云舒脖子的右手,被云舒突然抽出的短刀刺穿了......
“閣主,當心了。”云舒說話間,拿著短刀就要刺向閃到一邊的閣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此刻若是有把長劍在手里,云舒也不用這么費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看到閣主的真面目。
可惜,眼看著就要挑開閣主的面具,云舒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刺痛,渾身失去力氣倒了下來。
“不過是試試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何必這么拼命呢?”閣主淡然的說著,走到云舒面前,把一粒丹藥送進了她的嘴里。
“你給我吃的什么?”云舒一瞬間使不上力了,也沒有了武功,那顆丹藥吃下去之后,她慢慢調(diào)節(jié)氣息,心口的疼痛漸漸退去了。
“這么多年,終于發(fā)作了。”閣主暗自得意,“從你10歲開始,我就給你吃了鉤吻。”
少量的鉤吻是一種慢性毒藥,起初并沒有什么,但是每天吃一點,時日一到,若是沒有下毒的人配置的解藥,只要一發(fā)功,定然會心口作痛,渾身無力,直至慢慢死去。方才,閣主給云舒吃下去的就是解藥。
云舒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閣主算計了,他從來都不是為姜國復(fù)仇的,而只是利用這些戰(zhàn)神軍殘部去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之前僅僅是懷疑閣主的身份,這下總算要漏出真面目了。
“你還真是沉不住氣。”云舒的體力恢復(fù)了一些,但是手上的力道依舊使不上,“你想怎么樣?”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閣主說完,就一掌打昏了云舒,要帶走的時候,蘇澤從暗處走了出來。
“閣主,您要做什么?她可是我姜國的公主。”
“姜國都亡了這么久,你還指望一個女人去復(fù)國嗎?”閣主抱起昏過去的云舒就要走,被蘇澤攔住了。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說完,蘇澤就要去搶回云舒,可是奈何閣主的輕功太厲害,蘇澤根本就追不上,一瞬間,閣主就帶著云舒不見了。
蘇澤也沒有放棄,他天生對氣味很敏感,尋著閣主身上的氣味,他到了安王府。
“怎么會是這里?”蘇澤有些納悶,雖說他和云舒已經(jīng)猜到了閣主可能不是姜國人,但是沒想到還和安王府有些聯(lián)系。
蘇澤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安王府。
李長安陪著心情失落的寧蘭雪在院子里喝酒賞月,蘇澤方才還能聞到云舒的氣息,到了這院子之后就消失了,一股濃烈的酒香掩蓋了云舒的氣息,這讓蘇澤有些懊惱。
就在蘇澤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方才還不說話的寧蘭雪像是發(fā)了狂一樣,撕扯著李長安的衣領(lǐng),怒吼著,“李長安,你為何要殺了我父親?”
原來,她早就聽說了從天牢里傳出的消息,寧嚴被打瞎了雙眼,毒死在了牢里,其中一個被殺死的獄卒手中,緊緊握著李長安身上的玉佩,那是寧蘭雪送給他的。
“雪兒,連你也懷疑是我?”
無論李長安怎么解釋,沒有人相信寧嚴不是他殺的,就連自己最心愛的王妃,都不曾相信過他。
“你讓我如何信你?我送你的玉佩攥在那獄卒的手中。”寧蘭雪奔潰的哭喊著,“你定是為了邀功,為了那所謂的太子之位。”
若不是那玉佩,寧蘭雪也不會相信這一切是李長安做的。從知道父親死在牢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慢慢想清楚了,李長安為了自己的地位,先下手為強,殺了寧嚴,好去父皇那里邀功,這樣,李長安不僅有了地位,就連太子之位都是他囊中之物。
“李長安,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寧蘭雪根本就聽不進去解釋,轉(zhuǎn)身就跑出了院子,李長安追了出去。
可寧蘭雪突然轉(zhuǎn)頭,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喉嚨那里,“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豆大的淚珠從寧蘭雪臉龐滑下去,她見李長安沒有再追上來的意思,往后退了幾步就離開了王府。
蘇澤見李長安二人離開了那院子,就進屋去找云舒。濃烈的酒香已經(jīng)散去了,云舒的氣息微弱的襲來,蘇澤翻遍了那屋子,也沒有找到云舒。
就在蘇澤還在搜尋的時候,他聽到了李長安回來的腳步聲,于是從窗戶飛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