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埠軍二入蘇家
- 斷羽難言
- 春光一現(xiàn)大傻春
- 3484字
- 2024-08-05 11:00:14
。
聽到買取這個字眼,蘇韻文驚得瞪大了眼睛。
蘇母皺著眉問:“買取是何意?”
“自然是給我家爺當小的。”小廝回答,“我家爺精明神武,貌似潘安,位高權重,看得上你們家已經(jīng)是你們祖墳冒青煙積來的福德了。”
一旁的埠軍被他夸得飄飄然了,輕咳了一聲,本來因為他擅作主張難看的臉色頓時和顏悅色起來:“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到后面去吧,由我來跟這美人兒聊聊。”
小廝十分狗腿似的連忙點頭稱是,迅速的閃到他背后,乖乖呆著,真是一條言聽計從的狗。
埠軍搖晃著他那結(jié)實的身體,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淫邪之色,緊緊盯著躲在蘇母身后的蘇韻文。蘇韻文被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嚇了一跳,趕緊把頭埋在母親的身后,不敢直視。
看到蘇韻文如此害怕自己,埠軍立刻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好了,別躲了,開個價吧,需要多少銀子
蘇母皺眉:“官爺莫要開玩笑,韻兒已有婚約在身,還是請回吧?”
“婚約?”埠軍短粗的眉頭一皺,將視線投向小廝,瞇起眼睛,眸中乍現(xiàn)寒光:“怎么回事啊?小五?”
小廝抖如篩糠,慌得雅痞,下一秒,竟然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開始拼命磕頭,一邊磕一邊道歉:“是小的考慮不周,小的沒調(diào)查清楚,污了爺?shù)难邸!?
見狀,埠軍居然笑了仿佛剛才投出殺人目光的人不是他,淡淡的說:“行了,起來吧。”
隨后,他將視線再次投向蘇母,挑了挑眉:“既然韻文已有婚約在身,我自然是不該打擾,但是細想來,我未曾與韻文的那位未婚夫公平競爭,總歸有不適。”
蘇母頓時面露為難之色:“這……”
“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念你是韻文的母親,也不想讓你難堪,但你可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明天我等你答復。”
話音剛落,他立刻轉(zhuǎn)身離去,帶著隨從消失在了視線中。蘇韻文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正當她即將癱倒在地時,蘇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焦急地問:“韻兒,你怎么了?”
蘇韻文全身無力地靠在蘇母的懷中,聲音顫抖著,帶著哽咽:“娘,我該怎么辦?”
看到心愛的女兒如此悲痛欲絕,蘇母心如刀絞,她緊緊地將蘇韻文擁入懷中,淚水與女兒的淚水交織在一起。她用顫抖的聲音安慰著女兒:“韻兒,別哭了,有娘在,我會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嫁給那個人的。”
蘇母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仿佛在告訴女兒,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她都會為女兒撐起一片天空。她遲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用哽咽的聲音說道:“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離開這里,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不會受這份委屈的。”聽到母親的話,蘇韻文的哭聲更加凄厲,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但同時也感受到了母親那無私的愛和堅定的守護。
當蘇皖柔輕巧地咬著那根糖葫蘆的木簽,緩步走進家門時,院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些陌生人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安全后,才邁開步子走向內(nèi)院。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感到困惑——她的母親與二姐緊緊相擁,淚如泉涌,泣不成聲。“娘親,二姐,你們怎么了?“
蘇皖柔疑惑地問道。蘇母深知此事復雜,不忍讓年幼的蘇皖柔承受如此重負,于是輕聲吩咐道:“皖柔,你先回房去照顧你弟弟吧。”
雖然心中有所不甘,但蘇皖柔并未違抗母親的命令,只是小聲地嘟囔了兩句。回到房間,她看見弟弟蘇貴子正在學著走路,跌跌撞撞卻又堅韌不拔。這個小家伙摔倒了也不哭,反而勇敢地爬起來繼續(xù)前行。當他翻柜子,翻出一本書,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試圖抓住那本書。
正在他要將罪惡之手伸向大姐最喜歡的故事集時,蘇皖柔立刻出現(xiàn)制止了。
“貴子,那是大姐最喜歡的書,如果你弄壞了,你就完了!”
蘇貴子不滿地朝著突如其來的蘇皖柔高聲叫喊,兩頰因憤怒而鼓脹,但畢竟年幼,言語難以讓人理解。
蘇皖柔并未因此遷就他,反而從地上將他一把抱起,手指輕捏其耳垂:“這是何意?你究竟想怎樣?”
耳垂上的疼痛讓蘇貴子感到一陣劇痛,忍不住放聲大哭。那哭聲之大,甚至驚動了隔壁正在整理行囊的母親,她想盡快搭理好一切,帶家人離開。
“皖柔,貴子怎么了?”
蘇皖柔壓低聲音,湊到弟弟耳邊,輕聲警告道:“你若再敢哭泣,我向你保證,不僅我會疏遠你,就連二姐和大姐也會對你失去耐心。到了那時,大姐將不再會在夜晚為你講故事,伴你入眠。”
接著,她朝隔壁房間喊道:“娘親,沒事,他只是不小心摔倒了頭。”聽到這番話,蘇貴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頓時停止了哭泣。然而,那雙蓄滿淚水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他的三姐,眼中充滿了控訴之情。
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天里,每當蘇皖柔試圖擁抱他時,他都會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仿佛在說:“要死要活隨你便,反正我也不介意。”這讓蘇皖柔終于意識到這個小家伙是多么的記仇。不過,過了三五天,他們又會和好如初,一起玩耍嬉戲。
而此時,蘇母正在隔壁房間里燒香拜佛,為蘇韻文祈福,她相信佛祖會保佑他們的。
第二日晨光初照,埠軍如凱旋之將,昂首闊步立于門前,身旁隨從環(huán)繞,其中一人卻顯局促不安,低頭不語。此時,蘇韻文手挽蘇皖柔,肩扛竹籃,正準備出門。忽見家門之前群人聚集,二人不禁一愣。
這完全超過了蘇母與蘇韻文的想法,她們以為埠軍會比較晚才來,誰想竟然會來的如此早,而且守在門口。
蘇皖柔勇敢站于姐姐前,怒視這群不速之客,厲聲質(zhì)問:“爾等何人?意欲何為?”
蘇韻文見狀,恐妹妹受傷,急拉其至身后,眼神堅定囑咐:“汝速回,緊閉門戶。”
蘇皖柔表現(xiàn)得不愿意。蘇韻文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幾個分貝,大聲呵到:“連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小心我告訴大姐。”
蘇皖柔剛剛升騰的怒火瞬間熄滅,她轉(zhuǎn)過身去,卻又仿佛不甘心,回頭狠狠地瞪了埠軍一眼,然后怒氣沖沖地大步走進了房間。等到妹妹完全消失,蘇韻文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可以稍微分心。
埠軍目送著蘇皖柔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流露出明顯的貪欲。盡管蘇皖柔的容貌并不出眾,但她的性格卻非常合他的口味,甚至與他家中養(yǎng)的貓有些相似。
這時,蘇韻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悄無聲息地擋住了埠軍的貪婪視線,小心翼翼地問:“公子帶著這么多人聚集在我家的門前,令我惶恐。”
埠軍收回視線,并未急于回應。他與身旁的小廝低聲交談幾句后,那小廝便轉(zhuǎn)身退下,不久,一位熟悉的人影被推至前頭。那熟悉的身影,并非他人,正是蘇韻文的未婚夫——李書生,李玉。當蘇韻文向他投以關切目光時,他卻不自主地回避。這一舉動令蘇韻文心生疑云,心底頓時涌起一陣不安。
“李郎,你為何在此?”
李玉不答,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埠軍顯得有些不耐煩:“究竟何時才能說?”那名小廝仿佛接到了某種暗示,猛然揮拳將李玉擊倒在地,大聲喝道:“你究竟說是不說?”
李玉痛苦地咳嗽了幾聲,艱難地爬起身,半跪在地上,卻遲遲未能吐露出他們所期待的話語。
埠軍不悅的挑了挑眉。
小廝們圍上去又打了他好幾拳。
蘇韻文凝視著躺在地上,任憑拳腳如雨般落下,卻只是默默地承受著,臉上帶著一抹凄慘的笑容的李玉,心中涌起一陣痛楚。她急忙走上前去,試圖阻止這場暴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愿意為你們做任何事。”
然而,那些小廝們仿佛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她的哀求。蘇韻文想要幫助李玉,卻被無情地推開,摔倒在地。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啞地喊道:“我愿意做你的妾室,我愿意!”說完,她從地上爬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祈求他們能夠放過李玉。
剛磕碰了兩下,埠軍便揮手讓小廝們停下,緩步走到蘇韻文面前,伸出雙手想要扶起她。蘇韻文本能地想要避開,心中始終無法接納眼前的這個人。然而,當她看到心愛的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心中的抗拒終究還是退卻了,任由埠軍將她扶了起來。
埠軍用充滿憐愛的語氣說道:“如此嬌俏的美人兒,若是臉上留下疤痕可就可惜了,隨我回去吧。”蘇韻文強忍著淚水,眼角的余光卻不自覺地投向了李玉。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李玉突然抬頭急忙大聲沖她喊道:“別跟他走,韻兒!”話音未落,他便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小廝們一腳踢倒,牢牢地按在地上。
蘇韻文的情緒終于崩潰,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帶著哽咽的聲音哀求道:“請放過他,不要傷害他!”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仿佛一個即將溺斃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她似乎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惡魔。埠軍冷笑著,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低沉而陰森:“我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同樣也能讓你的家人遭受同樣的痛苦。所以,最好不要惹惱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恐嚇,讓人不寒而栗。最終,蘇韻文別無選擇,只能跟隨埠軍上了轎子。而屋內(nèi)的蘇皖柔,還在因為自己的憤怒而悶悶不樂,她并不知道,這將是自己與姐姐的最后一次見面。
一個小時過去,蘇皖柔有些坐不住了,按照以往,每當她生氣的時候,二姐都會來哄自己,可這次卻沒有來。察覺到不對的她跑出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倒在血泊中,快要咽氣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