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兔子琢磨了一夜,魏濯的意思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第二天去河邊洗衣服時,半路遇到宋夫子。
他手中拿著個梨花木匣子,像是專程在這等我。
「阿枝姑娘,這是我家祖傳玉鐲,我,我想送給你。」
清俊的青年耳朵紅了個透,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朝匣子里看了眼,是塊祖母綠翡翠玉鐲,顏色清透,看起來價格不菲。
「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你收得。事實上,除了你,我不會再將它送給別人。」
「阿枝姑娘,過幾日我便要入京參加科考了,若是有幸中榜,希望姑娘能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向來溫潤守禮的宋夫子將手鐲塞給我人便跑了。
我沒來得及反應,拿著匣子呆呆站在原地。
突然隔壁鄰居大嫂急沖沖找到我。
「阿枝快回家去,你弟弟出事了!」
什么?!
「阿濯早上帶大壯他們進山,被狼爪子撓了,流了好多血。」
魏濯從小習武,即使被困云溪村,也從未懈怠過。
武功雖說沒有出神入化,對付山里的小獸也足夠,這些年從未出過意外,為何這次?
大嫂也是從她男人那里聽來的,魏濯到底傷得如何她也說不清。
我不敢多想,只加快腳步往家趕。
等到時李老頭已經幫魏濯包扎完。
「內服外敷,靜養調理,傷口別沾水,好了,走人。」
我看著床頭那半盆血水,趕緊拉住他:「他傷得如何?嚴重嗎?要不要送鎮上找大夫?」
李老頭吹胡子瞪眼:「我不是大夫?你這丫頭在質疑我的醫術?!老頭我說沒事就沒事!」
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要是你少騙些孩童的零嘴吃,我也不至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