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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蔡京蓄意謀京調,北遼大順戰火飄 (上)

  • 汴州殘夢
  • 不知顧
  • 4407字
  • 2024-06-11 11:34:33

書接前文。言詩聿大鬧言府,其母蔡蓉呵斥后,言詩聿便不敢再鬧,心中之苦便只能自己吞下去。

不過話說這言大小姐到底是著急了些,可能從小喜于習武,從聽到消息到現在,也未能反應過來,去問問生父言書濁皇帝賜婚究竟是誰!只顧得了鬧。

如今,就北遼使團在大順境內遭襲已過去近一月,算算時間,此刻的使團也當到兩國邊境了。為人不知的是,兩國邊境早已布滿大軍,雙方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半月后,北遼使團終于來到邊境……北遼邊軍見到使團后,派人代替虎賁軍,護送其回京都,一刻也未敢松懈。但是邊境這邊,雙方依然僵持不下,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大順京都……欽宗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之上,文武百官們站在殿下,文官整齊的站在右邊,武官們則站在左邊。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群臣拜過欽宗后,皆默不做聲……一會兒后,大理寺卿文不隱從群臣中走出。

欽宗(面色陰沉,目光銳利):“朕命你大理寺徹查北遼使團遭襲一事,如今可有結果?”

文不隱(額頭微微冒汗,遲疑片刻):“回陛下,老臣……老臣查無結果。”

欽宗(眉頭緊皺,語氣嚴厲):“查無結果?好一個查無結果。朕給了你這么多時日,竟一無所獲?這北遼使團在我朝境內遇襲,關乎兩國邦交,豈是兒戲!”

隨后欽宗冷冷一笑:“文不隱,朕不覺得你有多蠢,你們大理寺是活在太平時代久了?到底是查無結果還是另有隱情?”

文不隱(趕忙跪地,身體微微顫抖):“陛下息怒,老臣確實已竭盡全力,只是……只是線索實在難尋,諸多頭緒皆如迷霧般,波詭云譎,實在難以理清。”

欽宗(冷哼一聲):“哼,波詭云譎?文愛卿何時說話也這么搪塞朕了。朕看你像是敷衍塞責!若再無結果,朕看你這大理寺卿也不必當了!”

文不隱(咬咬牙,心中糾結萬分):“陛下……老臣……老臣萬死。但此事……確實……確實極為復雜,還請陛下再給老臣一些時間。”

群臣們也看出來了此刻文不隱的無奈,但是誰也不想淌這趟渾水。

此時的蔡京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從文官隊伍的最前面走了出來,拱手到:“陛下,北遼使團遇襲一事茲事體大,加之行兇者膽敢在我大順襲擊,可見其留好了后手,難以徹查實屬正常。文大人盡力追查無果,可見行兇者藏得深,還請陛下再給文大人些許時間,我想文大人定不辱使命。”

……

欽宗(凝視著大理寺卿,沉默片刻):“罷了,朕再給你些時日,若再無進展,朕看你這位置也就不要坐了。”

大理寺卿(如釋重負,磕頭謝恩):“謝陛下,臣必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叩謝后,文不隱起身,他那雙眉眼中閃過了一絲憂慮與無奈,心中暗自思忖著,那涉及皇室的真相究竟該如何告知欽宗才好。

其實使團遇襲,欽宗怎會不知兇手是誰,只不過是欽宗不愿將真相公諸于眾。于公于私,這件事最好不要查得太細,只有這樣,欽宗方能找到起兵之機。但正如蔡京所言,此事的真相,對于哪一方來說皆是致命的。怪只怪文不隱未能明白欽宗的意思,此事應當草草結案,從那監中隨便找些替罪羊便可敷衍過去,畢竟欽宗只想隨便有個由頭……

蔡京繼續言到:“陛下,如今北遼使團已出國境,但北遼邊境卻仍集結大軍,嚴陣以待,我方軍隊與其在邊境一帶已經對峙數日,北遼若再不撤軍,恐怕是要做好些戰事再起的準備了……”

此時群臣附和到:“陛下,北遼狼子野心,亡我大順之心不死啊!”

欽宗看著群臣,不慌不忙,眼睛微微一閉:“告知北遼,我大順正在竭力追查此事,讓他們從邊境撤軍吧!”

權臣蔡京微微一笑:“陛下,老臣這就去安排。”

半日結束,朝會也結束了,群臣們便也都各自散了。

走出宮來,言書濁與高士隱走在一塊。二人面面相覷。高士隱臉上明顯表露出不悅。

言書濁率先問到:“高兄,高大人……自打今日上朝以來你便對我甩臉色,莫不是在下得罪高兄了?”

高士隱側目而視:“言老頭,陛下賜婚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言書濁沒有說話……

高士隱瞪大眼睛說:“好你個言老頭,你怎么不阻止陛下呢?平時那股囂張氣焰去哪兒了?”

言書濁聽到因賜婚一事被高士隱所責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高大人,你我二人在太學讀書,同窗多年,你還不了解我?”言書濁看著高士隱小聲說到:“再說,你不了解陛下,陛下決定的事兒,難道是你我能左右的?”

高士隱冷笑道:“哼,話雖如此,賜婚一事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答應?為何不據理力爭?莫不是要讓我兒子的幸福來作為權利斗爭的犧牲品?”

言書濁哪能聽得了這話:“高大人,令郎的幸福是幸福,難不成小女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高士隱無言以對,只得帶著怒氣瞪著言書濁。

言書濁繼續道:“陛下賜婚,你我皆是這朝中之人,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如果那天在御書房的人是你,面對陛下的圣威,你高大人又當如何是好?難不成高大人要為此事抗旨不成?”

高士隱看著言書濁,恨不能吃了他:“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高兄,事已至此,你我皆不能掙脫這陛下的樊籠,只能盡力促成他二人的婚事吧……皇命不可違啊!”

高士隱無奈到:“哎!令女的脾氣我也知道一二,不知道她會如何。”

高士隱哪里知道,言詩聿早就已經把言府鬧翻,若非蔡蓉出面,恐怕此刻的言府估計都被這位大小姐一把火燒了……

蔡府內,蔡京正襟危坐的坐在書房中,似是在謀劃些什么,那雙眼投射出狡黠的目光。只見那蔡京拿著手里的書信,戳上他的私人信印……

“將此信快馬加鞭送往燕云城闕的守將——言桀。”蔡京不慌不忙,嘴角一笑,輕輕說完,下人便匆匆的出門去了。

歷史的規律是人的意志無法阻擋的。國家統一是每一位杰出的君主都會耗盡畢生精力而實現的偉大之事,欽宗雖手段殘忍,心機頗深,城府難探,但在征服蠻族,統一中土世界一事,他從不吝嗇。但所謂“名正言順,師出有名。”欽宗縱使有極強的政治抱負,但是也不想被右史在相斫書中口誅筆伐。他,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機會……

此時的皇宮御書房,文不隱恭敬的候在御書房外,緊張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糾結萬分,不知該如何向欽宗描述那復雜的情況。既擔心言語不當惹來龍顏大怒,又害怕隱瞞事實會造成更嚴重的后果。他在腦海中反復斟酌著用詞,試圖組織出最恰當的語句,既能準確傳達事情的真相,又能讓欽宗理解他的苦衷。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格外漫長,他的心跳愈發急促,緊張與糾結交織在一起,讓他備受煎熬。

約莫半個時辰后,御書房的門被推開……欽宗貼身侍宦張巧寺從門中走出,雙手抱拳,身體微微下傾,向文不隱輕輕謁拜。

“文大人,陛下有請……”

文不隱輕輕一愣,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悄悄遞給張巧寺。

“公公,皇帝龍顏如何?”

張巧寺也是個老狐貍,“文大人,你這是?”

文不隱微微一笑,“與公公相識多年,未曾與公公有過酒宴之歡,權當文某請公公喝酒了……”

張巧寺,看著文不隱手中的銀票,用手悄悄的拿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其藏于袖中。

“文大人,你看你這,太客氣了……陛下龍顏,無喜無怒。”

文不隱,長氣一舒,似乎壓力少了很多。

張巧寺繼續小聲的道:“文大人,那咱們走吧,不可讓陛下久等了……”

一會后,文不隱走進御書房,書房內燭火通明,燭光將整個御書房照亮,四周房墻上鑲嵌著各式各樣的書架,書架上擺放滿了各類的書籍——經、史、子、集,農書、醫學、天文、陰陽……放眼望去,全是無盡的書海。欽宗面南而座,不怒自威。他手里捧著一本書,正安靜的在那兒讀著,他那眼神犀利有光,似是從書本中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內容。

張巧寺示意文不隱在原地等候,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踏著小碎步向前走去,來到欽宗面前,恭敬的說到:“陛下,文大人已到,您看……”

欽宗,微微點頭示意張巧寺。張巧寺轉過身去向文不隱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文不隱也是心領神會,雙腳跪地,拱手謁拜:“罪臣,文不隱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欽宗嘴角微微一笑:“罪臣?文愛卿何出此言?”欽宗說完后并未理會,而是繼續翻閱著書本。

文不隱不敢拖沓:“陛下!臣奉命追查北遼使團遇襲一事,至今未果,有負圣恩。”

欽宗用低沉的語氣對著文不隱說:“文愛卿是所查無果還是查了有果而不敢言說?”

文不隱為人雖不及言書濁他們這么圓滑,但察言觀色之力倒也不差。欽宗皇帝在同一件事已經闡述第二次,事情真假他早已有定數。

文不隱不敢再隱瞞,顫抖的聲音說到:“陛下恕罪!老臣并未查無結果,只是這件案子實在牽連過深,臣不知如何是好,請陛下恕罪。”

欽宗會心一笑:“牽連太深?還有你文不隱害怕的案子?”

文不隱用顫抖的聲音說到:“陛下!此件案子,老臣細究后,發現,發現這件案子牽連……”

——你這個老狐貍:“牽連什么?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文不隱不敢再猶豫,欽宗如此一說,退路已然想好。

“陛下,臣通過多方查證后,最終的結果,牽連……牽連皇室!”

文不隱說出后,欽宗雙手合書,將書本緊緊攥在手中,隨后將書本仍在桌上!用冰冷的語氣說到:“誰?”

文不隱用眼神瞟了瞟四周,欽宗心領神會。

“張巧寺,讓他們都下去吧!你也下去吧。”

張巧寺明白此事涉及皇家,便不是他們這些內務府該知道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張巧寺一行人出門后,文不隱作揖叩首。

“陛下,臣初次查證,此事怕與晟王有關!”

欽宗輕輕一笑,隨即又表現出憤怒的樣子說到:“趙諶?真是膽大包天……”

文不隱知道陛下的習性,繼續說到:“陛下!老臣只是初查,并無太多證據指向大皇子,請陛下圣裁!”

欽宗微微一嘆氣,“朕這些孩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文不隱不敢再自作主張的查下去,此事只能看皇帝如何裁決。

“陛下!老臣愚笨,不知此事是否需要繼續追查?”

欽宗收回憤怒之色,戲演得也差不多,“此事無需深究了,朕自有安排……”

文不隱深深呼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臣遵旨!”

欽宗看著文不隱,隨后閉上了雙眼:“你且下去吧……”

此時的大順邊境,雙方已經僵持許久……燕云城的守將言桀拿著手中的書信,微微一笑。

言桀,乃言書濁長子!自幼習武,年紀輕輕便在軍隊中闖出一番天地,因一人一百騎深入大順腹地,斬斷大順糧線……年少成名。后被欽宗派往大順邊境,負責堅守幽云城,此人做事極其果斷、陰狠,戰場上對敵人從不仁慈!

只見這言桀身材高大而健壯,一襲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臉龐猶如刀削般冷峻,雙眸狹長而銳利,閃爍著陰鷙的光芒。他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戰場上,他跨騎駿馬,手持長劍,動作迅猛如電。沖鋒時,他毫不猶豫地揮劍砍向敵人,眼神中滿是殘忍與決絕。指揮作戰時,他狡猾地變換戰術,時而迂回,時而突襲,讓對手捉摸不透。他就是那位令人畏懼的心狠手辣、狡猾不堪卻又打仗所向披靡的將軍,仿佛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此時門外一名士兵急匆匆走進大廳來:“稟將軍!前方斥候來報,大順在繼續往我燕云城增兵!”、

這位年輕的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終于來了嗎?鳴鼓。”

——“遵命!”

言桀看著手中的書信,靜靜地佇立在昏暗的營帳內,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在燭光的映照下投下長長的影子。他面色冷峻,雙眸中透著威嚴與深沉。只見他緊握著那封書信,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士兵走后,他手臂輕輕一揮,那書信便如一片落葉般飄向了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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