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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兒童文學(xué)?賺錢,不寒磣!

曾驊又一次來《詩歌》雜志社。

這次雜志社門口,聚集著一堆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光明啊,你在我的心里...”

“長夜漫漫,黑漆漆地看不到前路。我的雙眼是黑色,卻看到了遠(yuǎn)處的光明...”

他們站在路邊,拿著稿紙,旁若無人地大聲念著自己的詩歌。

想不到這年頭,連詩歌都有同人版的。

雜志社門衛(wèi)張師傅坐在值班室里,笑呵呵地看樂子。

見到曾驊走進(jìn)來,笑著點頭:“小曾來了。”

“張師傅,雜志社變得這么熱鬧了?”

“都是復(fù)刊號的功勞。那四首詩,把這些文藝青年們,都給整瘋了,整魔怔了,見天的跑我們這里來朗誦他們的詩歌。

小曾,我跟你說,你是來晚了。前些日子,那才叫熱鬧,半條街黑壓壓的全是人,那些當(dāng)路的地方,都得排隊。有幾次,為了爭這些好位置,都打起來了。

實在沒辦法,雜志社和街道請了公安同志來,才把那些人清走。沒兩天,又來了。”

《詩歌》雜志社上下,知道曾驊是春生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張師傅才這么從容地跟他吹牛。

“詩歌的魅力,這么厲害?”曾驊有點不敢置信。

三四十年后,誰還去讀詩歌。

要是旁邊有人在念詩,大家都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去看他。

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年代,詩歌的魅力居然這么大!

不知聽哪位網(wǎng)友說起過,說這個年代,有個很丑的男人,因為寫得一手好詩,娶了一位天仙般的老婆。

以前還以為只是詩人意淫下編撰的故事,現(xiàn)在看起來很可能是真實的。

想想就過癮!

可恨啊,自己腦子里記住的詩歌只有那么幾首,吃不到更多的紅利。

走進(jìn)雜志社的院子里,人來人往,大家看著都很忙,都振奮。

復(fù)刊號的火爆,讓大家的工作熱情高漲!

熟門熟路走到王向東的辦公室,門敞開著,他坐在辦公桌后愁眉苦臉的。

全雜志社都是眉開眼笑的,就他是苦瓜臉。

“咚咚!”

曾驊敲了敲門,王向東一抬頭,身子一騰,閃電般地竄到了門口,熱情急切地握著曾驊的手:“小曾同志,你的靈感來了?又給我們送詩來了?”

“沒有了,王編輯,我詩歌的靈感真沒有了。今天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下,其它方面的創(chuàng)作問題。”

王向東一下子泄了氣,強(qiáng)打著精神說道:“坐,小曾坐。我給你倒杯茶。”

坐下后,王向東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高碎茶,放到曾驊跟前,在對面坐下。

“小曾,這幾天我好好地想了想。你后來給我的那三首詩,我決定發(fā)表。每月只登一首。可是三個月后怎么辦啊!”

曾驊開啟嘴炮模式:“王編輯,那我可就要批評你了。”

“批評我,你說。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D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你說。”

“王編輯,你現(xiàn)在的思想太狹隘,太偏激了。中國的詩歌,怎么能只靠你,靠我,我們少數(shù)幾個人就振興起來呢?

要廣泛地發(fā)動群眾,鼓勵群眾!我們國家好幾億人口,能出一個我這樣的人,肯定還能出十個,一百個類似的。”

王向東聽得精神一振。

“相信很多群眾,有我一樣的靈感,有我一樣的情緒,想要抒發(fā)出來,只是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路。

王編輯,這個時候你要鼓勵他們,要引導(dǎo)他們。

我只是拋磚引玉的一塊磚,也只是打破冰封湖面的一塊石頭。

只要我們把人民群眾的創(chuàng)作熱情激發(fā)起來,相信會有千千萬萬的詩人會把他們的心聲朗誦出來,會把我們這個時代最美好的記憶,以及我們對未來的憧憬,朗誦出來!

到那時,王編輯你發(fā)愁的不是缺稿子,而是發(fā)愁如何把這些優(yōu)秀的作品,全部刊登出去,讓全國人民都感受著這個時代的號角聲。”

王向東半張著嘴,目瞪口呆。

此子...

前途不可限量啊!

過了好一會,王向東才想起正事來,“小曾,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編輯,是這樣的。我詩歌的靈感沒了,可其它的靈感還有。這幾天我搗鼓了幾篇稿子,想你給把把關(guān)。”

“把把關(guān)?”王向東有點明白意思了,“你吃不準(zhǔn)分寸是吧?給我看看。”

曾驊掏出幾疊草稿紙,遞給了王向東。

“《黑貓警長》、《雪孩子》、《九色鹿》、《天書奇譚》、《葫蘆娃》,你這都寫的什么?”

“兒童故事。”

“你詩歌不寫,改寫兒童故事?倒也是,兒童讀物不用承擔(dān)太大的風(fēng)險,還能掙稿費。我先看看。”

王向東很快看完了。

“《黑貓警長》和《雪孩子》都算是童話,一個是發(fā)生在動物王國警察抓壞人的故事。一個是很有童趣,很溫馨,也很感人的故事,沒問題。

《九色鹿》也可以,問題也不大。”

“王編輯,《九色鹿》我是根據(jù)在某本雜志看到的敦煌壁畫《鹿王本生》改編的,沒事吧。”

“沒事。但是你這個《天書奇譚》和《葫蘆娃》...”

“王編輯,《天書奇譚》是我根據(jù)《平妖傳》的一個故事改編拓展出來的。《葫蘆娃》那就是純原創(chuàng)。你覺得哪里不對?”

“前些年,《西游記》因為宣傳封建迷信,被禁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放出來。不過那是明清小說,問題不大,現(xiàn)在新華書店都開始賣重印的《西游記》等名著連環(huán)畫了。

嗯,你這兩篇問題應(yīng)該不大,但我吃不準(zhǔn)。這樣,我推薦一個人,《兒童文藝》的許編輯。我給你一張紙條,寫上地址,你去找她。聽聽她的專業(yè)意見。”

曾驊看了一眼紙條,很好奇,“許編輯,王編輯你跟他關(guān)系不錯?”

“不錯。”

“很熟?”

“非常熟。”

“熟到什么程度?”

“她是我愛人,你說有多熟。”

熟得都鉆一個被窩了,確實熟。

曾驊踩著自行車,如同武工隊附身,噔噔地猛踩腳蹬子,趕到了宣吾區(qū)的《兒童文藝》雜志社,亮了亮北影廠的工作證,進(jìn)去了。

很快找到了許編輯許海燕。

三十歲出頭,知性美和自然美在她身上重疊,在那一刻,曾驊相信了詩歌的魅力。

王向東這么挫的人,要不是會寫詩,能娶到許編輯?

也在這一刻,曾驊無比痛恨自己失去了詩歌的靈感...

“哇,你就是曾驊,大名鼎鼎的詩人春生?!”許海燕跟個花癡似,又蹦又跳。

果真跟王向東是一個被窩里的熟人,我曾驊就是春生這么大的秘密都知道。

幸好她是主編,有單獨的辦公室,要不然剛才這么一嚷嚷,肯定有一堆的人圍過來。

許海燕從抽屜里掏出一本《詩歌》復(fù)刊號,遞給曾驊。

“曾大詩人,幫忙簽個名。”

“愿你才華如詩,人生如歌。祝敬愛的許大姐,在文化宣傳的葛敏工作上,再接再勵!”曾驊再簽上自己的筆名,“春生!”

“不錯,不錯!”許海燕滿意點點頭,小心地收好雜志,笑瞇瞇地問道:“曾詩人,今天來我們《兒童文藝》編輯社,有什么指教?”

“許姐,我是來投搞的。”曾驊雙手掏出一疊文稿,遞了過去。

“什么!”許海燕滿臉的不可思議,“曾大詩人你不寫詩,改寫起兒童文學(xué)來了?”

那又如何!

賺錢嘛,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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