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朱襄冷冷的開口道。
述律氏這才起身,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個房舍當中。
等到述律氏走了之后,趙佶這才開口道:“朱老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述律氏之前還是囂張跋扈,怎么你一提到這個蕭皇后,他竟是恐懼成了這般模樣?”
朱襄笑了笑,隨口就蕭觀音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趙佶嘆了一口氣,而后道:“這耶律洪基也太不是人了,如此美人,如此才女,怎可如此,稍微的聽信小人的讒言竟是親手廢了自己的皇后,若是我,斷然不會如此?”
朱襄卻是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趙佶。
心里暗暗嘀咕,你倆這是半斤八兩,臥龍鳳雛。
耶律洪基信佛,你信道。
耶律洪基身邊有耶律乙辛這群奸臣,你身邊還有北宋六賊。
就是他比你運氣好,沒當遼國的亡國之君。
一邊的趙盼兒也是傷感:“自古紅顏多薄命,蕭皇后才藝雙絕,最后竟是被小人陷害,可悲,可嘆!”
趙佶倒是好奇:“老弟,這會兒,就算是在遼國都算是機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朱襄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的墻,趙老哥你只是不關心這些事情罷了!”
“好啦,好啦!”
趙佶擺了擺手道:“今日,你我兄弟是來風花雪月的,切莫讓這個述律氏壞了我們的興致!”
這會兒,趙佶的幾個護衛業來到了趙佶的跟前,而趙佶則是擺了擺手道:“你們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了!”
朱襄也抬頭看了看王進。
王進點點頭,隨后退了下去。
少頃,老鴇就帶著兩個姑娘重新來到了趙佶的跟前:“端王殿下,今日多有得罪,海蘭,意歡你們去好好的侍奉端王!”
這兩個姑娘卻是容貌絕佳,身段卻是極好。
一身紅衣,略施粉黛,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勾魂兒的魅力。
趙佶哈哈一笑,順勢就把兩個姑娘摟在了懷中,扭頭看著朱襄道:“朱老弟,我這兩位可是這御香樓的花魁,這意歡是狀元,海蘭就是榜眼!”
朱襄卻是笑了笑:“這選花魁,竟是跟科舉考試一般?”
海蘭輕輕一笑道:“這都是風流才子的給評的,有的是用各類名花來品評比擬,評選出“花魁“,有的則干脆模仿科舉考試的功名頭銜來排列名妓等次,也分一、二、三甲,一甲三名自然便是“狀元“、“榜眼“、“探花“。”年年評花!”
朱襄一笑,毫不在意的開口道:“想來也是那些在科考中失意的士人,閑著無聊搞出來的!”
一邊說著,朱襄看了看身邊的趙盼兒道:“不知道盼兒姑娘是第幾?”
那意歡卻是開口道:“盼兒姑娘可是不曾去評花榜,只是,這盼兒姑娘若是真的去了評花榜定是狀元無疑了!”
幾個人放開了心情。
朱襄也發現了,這些妹子雖然是紅倌人,可是,這詩詞歌賦一點都不差,甚至于還可以按物題詠,應命輒成,換句話說,她們都能給你寫經義文章了,又是和詞,又是韻答的,這要是沒有點文化素養,還真是招架不住。
現在,朱襄是無比的慶幸自己這是完全融合了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不然,就憑著自己前世的這點半吊子的水平,今天晚上肯定是要鬧笑話出來了。
“有了,有了,有感覺了!”
趙佶忽然間哈哈一笑,隨手取來了一支毛筆,沾滿了墨汁兒,而后一把撕開了意歡身上的衣衫,放浪不羈的開口道:“今日,本王來了興致,意歡就用你的身體作書!”
被當著另外一個男人撕扯開了衣服,這意歡的眼眸深處微微的露出了幾份羞怒,可是,很快,嘴里卻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王爺,你可真壞!”
趙佶卻是一手摁住了意歡,而后,提筆就在這意歡的后背上寫字。
朱襄呆了呆。
這個趙佶玩的這么花花?
這場面,我特碼的還真是沒見過。
朱襄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只是眼前這一幕多多少少還是讓朱襄感覺有些不舒服。
雖然這里是風流場所,可是卻也不好把妹子當成一件貨物,這種情趣小游戲私底下玩玩也就可以了,
朱襄感覺很不舒服。
而趙佶的神態卻是專注起來,在意歡的脊背,胸部,小腹,大腿,
一個意歡尚且還不夠,趙佶又拉來了海蘭。
“成了!”
趙佶隨手把毛筆一丟,沖著朱襄招了招手道:“老弟,你來!”
而后,他又看著意歡跟海蘭:“你們倆跪好,背對著我們!”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這般詩句,
剎那間,朱襄只感覺胸口有些發悶,一股子熱血沖到了自己的腦門。
而趙佶卻是嘻嘻哈哈的開口道:“老弟,你看,我這字如何?”
“筆法追勁,意度天成,天骨遒美,逸趣藹然!”朱襄評價道。
趙佶哈哈一笑道:“我今日便是有了靈感,若非是遇到了老弟你,沒有老弟你教我我斷然寫不出來,這詞,好,甚好,沒想到了老弟,你不僅僅只是字畫雙絕,這詩詞的本事更是舉世無雙!”
看著趙佶這個興奮得意的樣子,朱襄有一種沖動,想要把趙佶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而趙佶全然沒有察覺到朱襄內里的憤怒,還是在兀自的展現這自己的墨寶,拉著意歡和海蘭展示著她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那怕是最為羞人的地方都要一一展示。
“畜生,畜生啊!”
朱襄心中惱火,而后,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道:“趙兄,時間不早了,我也要下去休息了!”
趙佶哈哈一笑道:“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盼兒姑娘,你帶著朱相公下去好好休息,切莫怠慢了!”
趙盼兒來到了朱襄的身邊,輕輕挽住了朱襄的胳膊:“朱相公,盼兒來侍奉您!”
觸碰到朱襄胳膊的那一瞬間,趙盼兒一呆,她察覺到朱襄握緊了拳頭,他,在憤怒,好似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