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轉身
趙盼兒攙扶著朱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怒火。
而后,兩人來到了另外一間房舍。
璟嬅
剛才的那一個房舍似乎是叫璟沅。
趙盼兒扶著朱襄來到了床榻之上,溫柔的開口道:“朱相公,可是要沐浴!”
“不必了!”
朱襄躺在了床上,腦海當中滿是趙佶在意歡跟海蘭身上寫字的那一幕,越想越氣。
趙佶這個狗東西,怎么可以如此玷污辛棄疾?
辛棄疾把自己滿腔激情和對國家興亡、民族命運的關切、憂慮,全部寄寓于詞作之中,這樣的詩詞,就這么被趙佶給寫到妓女的身上。
再想想,辛棄疾六十八歲逝世,臨終時還大呼“殺賊!殺賊!”
繼而,朱襄又想到,若非是趙佶這個狗東西,又何至于出現一個靖康恥。
要不是這個畜生,億萬生靈有何至于慘遭荼毒?
“錯了,是我錯了,我他媽的就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寫辛棄疾的詞兒!”朱襄心中越發的惱火起來。
趙盼兒正在給朱襄脫鞋,白嫩的小手已經褪下了朱襄的襪子,又順著朱襄的小腿朝著大腿摸了上去,她的一顆心也是霍霍的狂跳不止,今日是她梳攏,乃是第一次,只等著服侍朱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朱襄卻是一把推開了趙盼兒。
趙盼兒一愣,卻發現朱襄忽然間坐直了身體。
“朱相公,您這是?”趙盼兒小心翼翼的看著朱襄:“可是盼兒的服侍,讓您不滿意?”
面對近在咫尺的絕色美人,朱襄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盼兒姑娘,我忽然間沒了興致,算了吧?”
趙盼兒:“啊?”
她對于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雖然不曾服侍男人,可是卻也知道這些男人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們看起來溫文爾雅,號稱是風流才子,可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想要得到自己。
眼前的朱襄也不例外。
剛才吃酒的時候,他可沒少摸自己的手。
不過,對于這樣的一個人,趙盼兒卻并不排斥。
反倒是因為朱襄之前站在自己面前維護自己,讓趙盼兒的心中生出了幾分欽慕的感覺。
而現在,朱襄居然把自己給拒絕了?
他剛剛明明就是動心了。
現在怎么拒絕了?
趙盼兒隱隱約約感覺,朱襄很生氣。
因為很生氣,所以,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朱襄現在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就感覺自己胸口一股悶氣,壓抑的難受,壓抑的厲害,全然沒有這方面的沖動。
而后,朱襄穿上了襪子,又看了一眼趙盼兒:“盼兒姑娘,你好好的休息吧!”
趙盼兒呆了呆:“朱相公,你……”
“日后,我再來找你!”朱襄徑直走了出去。
御香樓大門口
王進一看到朱襄,人也是愣住了:“公子!”
如此美色,花好月圓,自家公子居然從御香樓出來了?
開玩笑,開什么玩笑!
朱襄吐了一口氣,想要把心中的悶氣一口全都吐出來,開口道:“回去!”
王進不敢多言,駕著馬車就要回開封府。
朱襄坐在馬車當中就感覺難受,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底。
心里頭的這一口氣根本就沒出,反倒是把自己給堵的越發的難受,他開口道:“王進!”
王進停下了馬車,看著朱襄道:“少爺!”
朱襄道:“我下車走走!”
王進有些奇怪的看著朱襄,就感覺朱襄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忍不住道:“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朱襄搖了搖頭。
走了幾步,就看到街頭有乞丐行乞,他隨手拿出來了幾文錢丟到了乞丐的碗里。
“相公長命百歲!”
拿了朱襄的錢,這幾個乞丐頓時感激涕零起來。
朱襄悶著頭走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道:“你們這幾個潑才,該交行會費了!”
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正盯著幾個乞丐要錢。
“找乞丐要錢?”
朱襄頓時感覺荒唐至極,心里頭的那股氣憋的自己更加難受了。
幾個乞丐哆哆嗦嗦的,顫抖著湊了一筆錢交了出去。
“這操蛋的世界!”朱襄罵了一聲。
一邊王進越發的感覺朱襄不對勁兒,他輕聲開口道:“公子!”
朱襄開口道:“王進,若是有人惹你不開心了,讓你心里頭難受,你會如何?”
王進一愣道:“那還用問,自然是教訓他一頓!”
朱襄點點頭:“你說得對!”
王進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少爺,你這是?”
朱襄來到了幾個乞丐的面前,指了指一邊的麻袋道:“你們的麻袋我要了!”
幾個乞丐呆滯了一下:“啊?”
朱襄丟下來了幾文錢,隨手抓起了兩個麻袋,道:“你們回頭再來買一個新的!”
隨后,朱襄看了一眼王進道:“走,咱們回去!”
王進:“?”
朱襄心里頭憋了一團火。
趙佶這個狗才不狠狠的打他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御香樓
朱襄帶著王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會兒御香樓倒是冷清了一點,朱襄出去的時間也不長,這會兒返回倒是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璟沅居
朱襄看了看四周,這一大片房舍卻是極為安靜,乃是整個大宋朝真正的權貴玩樂所在,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打擾,今日遼國人來鬧事兒,已經是壞了御香樓的名聲了。
沒人
四周種植著樹木和竹林。
不錯,是一個動手的好地方!
朱襄吸了一口氣,而后來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屋內,趙佶正準備給兩個美女共度春宵了,一聽到敲門的聲音,頓時有些不耐煩:“誰啊?”
沒有回答!
只是繼續的敲門。
趙佶心頭惱火:“什么人?”
還是沒有回答!
只是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趙佶又是怒道:“誰?”
依舊是沒有任何回答,敲門的生意還在繼續。
趙佶心頭惱火,披著衣服,拖著鞋朝著大門口走去。
只是門一開,還沒有看到人,一個臭烘烘的布袋就朝著自己的腦袋套了下來,趙佶眼前頓時一黑,而后整個人都被掏進了麻袋當中。
他正要叫罵,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砰’的一聲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