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芃芅回到荊南府時,就見自家表叔又一次水靈靈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明明自己事先都有意避開他的,可不管什么時間回來,都會被其抓個現行。
荊南錦也覺得每日抓這個丫頭頭疼,但又不得不行動,他怕她會出事,更怕那兩位會傷害到她。
“表叔。”
“你又偷跑出去。”
棠溪芃芅不想陪納蘭湘嚴,只能夜里偷摸跑出去玩兒,她已經算好時間的,卻還是被抓住了。
顏莫己婺拿著麥芽糖剛回到驛館,就見自己的護衛已經在此等候多時,見他回來,也都是紛紛跪下行禮。
“我不會亂跑,除了守夜的,其余的全部下去休息。”
顏莫己婺本想在床上美美睡個好覺,誰知卻進入了一個夢境,他看著一條金龍在上空飛過,后落到一處宮殿里,他剛進去就見金龍化成人形,身上的中衣完好無損,外袍卻被解開了,他身旁還有一名女子。
待他走近,才看清那男子和自己的相貌無二,只是他的服飾上都是龍紋,那名女子雖妝容不同,但他還是認出那位是棠溪小姐,自己怎么會和她坐在一起?
正當他要開口詢問,就已經在驛館的床上驚醒,他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聽說離這里不遠,有一處很靈驗的寺廟,自己今日也無事,干脆去求支簽好了。
顏莫己婺來到大雄寶殿,先是跪下參佛,后拿過簽桶揺,很快一支簽掉落出來,他伸手一把握住這支簽,將簽桶放回原位,起身轉一圈后離開大雄寶殿。
寺廟外有很多攤位解簽文,顏莫己婺來到一處無人的攤位前,將簽文遞上前,守衛為其拉開攤前的凳子,顏莫己婺這才落座。
“這支簽文的意思是前世注定姻緣,那位姑娘已經出現。”
顏莫己婺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很好,且他和棠溪小姐也只是寥寥數面,談不上什么男女之情。
他還是讓手下人給解簽人付了錢,后自己起身向馬車走去。
待顏莫己婺離開后,解簽的攤位已經化為烏有,解簽人也變回原本模樣。
龍翼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他只能和自家堂哥說這么多,如果自家堂哥把握不住這次機會,沫兒肯定是不會回頭的。
棠溪芃芅看著那份見面禮,還是忍不住輕將其打開,看著里面的精美頭面,這哪里是見面禮,就快直說這套頭面你們成親時戴。
納蘭伯父親自登門,她不能在長輩面前失禮,只能穿戴規矩的出門。
納蘭嚴湘在看到棠溪芃芅如此打扮,也很是差異,畢竟她每日見自己都很隨意。
別說精心打扮了,就連穿的衣服都很隨意,甚至看不出衣服的原本料子。
他們兩個只是在前廳略微坐了坐,就被棠溪琁和納蘭閩德趕出府了,美名其曰讓他們培養感情。
棠溪芃芅已經陪他在城中連逛了幾天,真沒什么好玩兒地方了。
他們漫無目的的走著,納蘭湘嚴看到一處游船時,眼睛都亮了起來,畢竟他一路騎馬過來,從來沒坐過這種客艙船。
“不如我們去坐這個?”
這艘客船時常出現,但棠溪芃芅也沒坐過,因為它要航行兩天一夜,夜不歸宿的話,家中定是不允的。
“這艘船要航行兩天一夜,你確定他們能同意嗎?”
“我們可以先斬后奏,上了船后讓他們回去稟告家里,大不了怪罪下來,我來擔長輩的怒火。”
棠溪芃芅也很好奇船艙里面的一切,聽說船艙里面很大,住的很舒服,可也只是聽說,畢竟沒有親眼看過。
“也好,你們回去知道怎么和我爹說了?”
后面的丫鬟都是荊南錦買來伺候棠溪芃芅的,她們一個比一個機靈,自然懂自家小姐意思“知道。”
棠溪芃芅見有傳信人了,立馬和納蘭湘嚴一同上船了,納蘭湘嚴剛要掏銀子買船票,就見棠溪芃芅直接放下兩個銀元寶“兩個最好的房間,再來一桌酒菜。”
“姑娘放心,一切都會為其安排好的。”
這里的客艙分為天地玄黃,棠溪芃芅剛一上船,就把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給訂下了,朝向最好的兩間房。
很快好酒好菜被送到了天字一號房,這是納蘭湘嚴的房間,問其原因就是,男子不能隨意進出女子閨房。
如果納蘭湘嚴住二號房,就不可以在天字一號房享受美食了,所以才讓納蘭湘嚴住的這間房。
這里沒有長輩,也沒有煩人的規矩,棠溪芃芅更是拿起酒壺斟滿兩個杯子,后一起舉杯干杯,吃著好酒好菜,享受盛宴。
次日清晨,棠溪芃芅在自己的房中醒來,身上藍色的寢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她忙來到梳妝臺前梳洗,后換了身昨日新買的衣裙。
她先給自己叫了一份吃食,在房間吃完早飯后,特意去甲板吹了吹風。
納蘭湘嚴剛買了一束花,一轉身就看到棠溪芃芅在吹風,立馬過去將這束花遞給她,誰知棠溪芃芅看到花的一剎那,立馬離開他一丈遠。
“抱歉,我不喜歡花的。”
納蘭湘嚴忙尷尬的收回手,他真不知道棠溪芃芅不喜歡,他買這束花也只是看賣花的女孩兒辛苦叫賣,這才買了它們。
“是我考慮不周,一會兒我回房間,把它插進花瓶里好了。”
他們在納蘭湘嚴的房間吃了晚飯,棠溪芃芅這才回房間休息,誰知還沒等她躺下,就聽到熟悉的呼喊聲。
她忙披了件衣服就往天字一號房走,在房間中沒看到納蘭湘嚴的身影,卻能聽到他的呼喊,她低頭一看才發現納蘭湘嚴落水了。
棠溪芃芅不通水性,但現在跑出去叫人的話,等再回來可能人就不知去向了。
棠溪芃芅想起自己的絲帶,后將房中的床榻下的踏凳直接扔進水中,它是木頭會浮起來的。
棠溪芃芅直接用廣袖綁好,從上方下來踩住浮木,納蘭湘嚴此時已是不省人事的狀態,她只能勉強將其抱住,后用輕功將其帶回到房間內。
納蘭湘嚴渾身都濕透了,也連累棠溪芃芅的身上蹭到不少水,棠溪芃芅扶其坐下,后用自己的絲帕給其擦掉臉上的水。
但納蘭湘嚴非但沒有好轉,本被凍到蒼白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
棠溪芃芅伸手去探,他體溫滾燙,更是直接將其一把拉進自己懷里抱著,后直接湊近吻了上去,棠溪芃芅被迫承受著,但她也立馬反應過來他為何要跳水自救了,只能出手將其打暈過去,后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去找船上的人幫忙,給納蘭湘嚴洗了熱水澡,又給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