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沈熹才開口說話,“抱歉。”
我沒說話。
“我不是想讓你喂我,只是我最近課有點多,我已經(jīng)兩天沒見過你了。”
我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所以他的意思他想我了?
“你的手最近是不是要復查了?!?
我沒回答沈熹的話,而是又找了個話題。
他點點頭,我告訴他下午去復查,我陪他去,疏離的茶色眼眸亮了亮。
醫(yī)生說沈熹的手恢復的還不錯,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把石膏卸下來了。
出了醫(yī)院,沈熹抓住了我的袖子。
“顧秋拾,你下午有課嗎?!?
“沒課。”
“那我們可,可以去看電影嗎?”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沈熹抓著我袖子的手慢慢松了下去,“最近新上了幾部電影,我想和你一起看?!?
我拽著沈熹衣服的一角,向前拉著,“走吧。去看電影。”
沈熹小跑著跟上我。
到了電影院,沈熹想看一部新上映的愛情片,我抱著雙臂看他,瞇了瞇眼睛,阻止他買票。
“想和我看愛情片,蓄謀已久嗎?”
沈熹沒說話,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想起了他中午吃飯時的樣子。輕輕捏住他兩頰的軟肉,使他抬起頭,向他指了指墻上宣傳的恐怖片。
沈熹看了一眼,臉色微微發(fā)白。
“不想看嗎?不想看的話,我們可以回去?!?
“想,想看的。我去買票?!?
我看著沈熹買票,又看了一眼墻上宣傳的恐怖片??浚缡裁磿r候這么腹黑了,不符合哥的陽光形象。
等回過神的時候,沈熹已經(jīng)買好了票。
這恐怖片前期很平淡,看的人昏昏欲睡。在我犯迷糊的時候,我感覺右手被抓住了。
我向下看去,沈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比沈熹高些,手自然比他大些,他的手指蓋在我手的青筋上。
從沒覺得我的手好看,可是沈熹的手搭在上面,我卻覺得出奇的好看。
我又望向手的主人,接著屏幕上發(fā)出的微光,我看到沈熹高挺的鼻梁浸出了細汗。
在我想把手抽出來,把他鼻梁上的汗擦掉時,手被用力抓著,原來是屏幕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鬼的畫面,我又想起了買票前他發(fā)白的臉色。
我將手抽了出來,握住了搭在青筋上的手指,輕輕捏了捏。
沈熹回過頭,我看向他的眼睛,怎么會有人眼睛那么亮,像星星一樣。
電影結束后,我將手抽了出來,因為沈熹的手心里的汗太多了,我的手也濕漉漉的。
但是沈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失落。
“你先回學校吧,蕭寄明在球場上等我。”
沈熹聽了這話,臉上的失落更加難掩。
我看著像小狗一樣的神情,唇角彎了彎。
“過段時間我會有球賽,到時候你可以來看?!?
“真的嗎。”
又來了,那閃亮的星星又出現(xiàn)了。
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先走了。”
沈熹看著我的背影,半響,將我在電影院內握住的左手舉上來,清冷的面容也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