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疼的受不了,可以咬我。”
在我以為沈熹不會理會我,想將胳膊伸回來的時候,沈熹抓住了我的手。
他手心里黏膩的汗落在我小臂上,讓我僵硬了一瞬。手臂被狠狠一攥后就被松開了。
醫(yī)生給他受傷的地方打上石膏,纏上石膏后就離開了,只剩我和沈熹共處一室。
“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為了補(bǔ)償你,我可以給你免費帶一學(xué)期的飯,你看行嗎。”
沈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將前額微微打濕的劉海向后一掀,漏出了清冷的眉眼。
“我不需要你的補(bǔ)償,顧秋拾。”
“我給錢也可以的。”
“顧秋拾,你可以和我談一學(xué)期的戀愛嗎,你要是覺得一學(xué)期太長的話,三個月也可以。”
那雙原本充滿著疏離的眼睛,此刻卻帶著懇求。
“我知道你不喜歡男生,也知道這個要求也很無理,這三個月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兄弟一樣,可不可以讓我擁有你三個月。
三個月后,我不會在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我對上他茶色的瞳孔,只覺得自己被吸了進(jìn)去,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好,就三個月”
沈熹似乎沒想到我能同意,高興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汗。
蕭寄明到醫(yī)院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自己賠出去了,沈熹也已經(jīng)走了。
“怎么回事,拾哥。什么叫你把自己賠出去了。”
我輕輕碰了碰纏在頭上的繃帶,疼的我齜牙咧嘴。
“今兒中午從路上過的時候,碰見隔壁學(xué)校的欺負(fù)新生,順手幫了一把,誰知道有個孫子搞偷襲,直接一酒瓶子砸在哥頭上了。
收拾完他們,有人從后面拽我袖子,我以為又要偷襲,直接一個反手把那人胳膊折了,誰知道這小子是沈熹。”
蕭寄明皺了皺眉頭。“然后呢?”
“然后他讓和他談三個月的戀愛。”
“你同意了?”
面對蕭寄明的質(zhì)問,沒說話,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好個沈熹,我一直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竟然威脅你。拾哥,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明天我就找人打他一頓,打到他不在喜歡你為止。”
我聽著蕭寄明的話,眉頭微蹙。
“嘴里不要總是說著打架,看你那個莽夫的樣子。”
“拾哥,我也是為了你好。那你就真的打算和他談三個月的戀愛?”
“不然呢,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
自從我答應(yīng)了和沈熹談戀愛,他每天都會買好早飯送到我宿舍。
我早上起來之后,再一次在桌子上看到了早餐,室友看到我盯著早餐看,告訴我是沈熹買好送過來的。
這就是男生和男生談戀愛的方便嗎,買好早餐都不用托人帶進(jìn)寢室,直接自己送。
室友又湊近問我是怎么和清冷學(xué)神成為好朋友的,旁邊的蕭寄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隨便說了兩句應(yīng)付了過去。
我和沈熹談戀愛僅限于他每天拖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來給我送早餐,然后我把早餐錢轉(zhuǎn)給他,雖然他一次都沒有收過。他每天把他一些日常告訴我,我隨便應(yīng)付兩句。
我和蕭寄明打完球,去食堂吃午飯。
剛打完飯,我就看見沈熹挎著斜挎包走進(jìn)來,蕭寄明同樣也看見了,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坐下吃飯。
飯還沒吃完。沈熹端著餐盤走到我面前。
“顧秋拾,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嗎?”
在蕭寄明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在桌下踩了他一腳,點了點頭。
沈熹將餐盤放在桌上,用沒受傷的左手笨拙的拿著勺子,往自己的嘴巴里送飯,但看著實在是不方便。
我走到沈熹身旁,和他并排坐著,把勺子拿過來。
“我來吧。”
沈熹似乎有些懵,反應(yīng)過來想把勺子奪過來。
我舀了一勺飯送到他嘴邊,“張嘴。”
沈熹向機(jī)器人一樣木訥地張開嘴,只是臉上泛著紅,在加上嘴巴里都是食物,兩腮鼓起來,清冷的面容看著也有些可愛。
“詭計多端的同性戀,惡心死了。”
蕭寄明的這句話讓沈熹原本泛著紅的臉變得蒼白。
我踹了他一腳,“吃飽了就趕緊滾。”
蕭寄明一噎,吃完飯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