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jīng)理無恥的告白)
在收了邵誼這個無賴徒弟后,安珞又多了一個尾巴。
整整一天的時間,安珞都在給狐小媚講解如今的社會,告訴他身為一只合格的妖精,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末了,安珞瞪著狐小媚,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收了你!”
狐小媚很牛X的一笑,第一次像一個修煉成精的正常妖精。
“就憑你也想收了我?”
“你要試試嗎?”
安珞冷眼,兩人正待爭論間,遠遠傳來邵誼那特有的叫聲。
“師父,師父?!?
轉(zhuǎn)眼,人已經(jīng)站在了安珞身邊,看著多出來的銀發(fā)男子,邵誼好奇的“咦”了一聲。
“師父,他是誰?”
安珞尚未回答,狐小媚已經(jīng)站起身用安珞教他的方式禮貌的朝邵誼打招呼。
“你好,我叫狐小媚,是安小珞的朋友?!?
邵誼:“噗……”
安珞:“……”
看吧,只要是正常人,聽見這個名字絕對會噴的。
“師父,你什么時候多了個這么有特點的朋友?”
“安小珞,你什么時候收的徒弟?你教他怎么修煉成妖嗎?”
面對這兩個問題,安珞只想掉頭就走。但她沒有,她將邵誼扯到自己身后,然后指著狐小媚說:“這是只妖精,你離他遠點!”
然后又指著邵誼對狐小媚說:“我教他怎么收妖,所以你放規(guī)矩點!”
兩人:“……”
待狐小媚弄清楚安珞竟然是驅(qū)魔人后,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鴨蛋。安珞知道他想說什么,立即將他扯到一邊,威脅道:“不準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否則我就不讓你呆在我身邊。”
狐小媚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妖精要當(dāng)驅(qū)魔人,但礙于安珞的威脅,依舊點了點頭,保證不會泄露秘密。
邵誼湊過頭來。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安珞:“……!”
一掌推來邵誼,安珞朝狐小媚揮了揮手。
“你先上岸去吧,無緣無故多出來個人又要解釋半天?!?
某人點了點頭,然后瞬間從兩人眼前消失。
邵誼揉揉眼,下巴驚到地上。
“他真是妖精啊?!?
“你以為我沒事說著玩呢?!?
安珞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本來美好的三峽游啊,就這么泡湯了。
船靠岸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過了,待巴士回到酒店,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下了車,便看見酒店外圍了一圈人,閃亮的警笛顯示著,又發(fā)生了不尋常的事。
有警察走過來出示了證件,盤問他們一番,得知他們是酒店的客人,又有酒店經(jīng)理出來證明,方放了他們進去。
經(jīng)過警車的時候,便看見一位中年婦女哭的一塌糊涂。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躺在床上,以為他還在睡,便出去了,下午回去的時候他還在睡,我去叫他,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氣了?!?
進了酒店便聽人議論紛紛,說那人死的平靜,全身都沒傷痕,估計是死于腦溢血或者心臟病,但他太太卻始終說他身體很好,沒有這些病,執(zhí)意要報警,說有人殺死了她丈夫。
安珞看了看手腕的羅盤,毫無動靜,抬頭時,狐小媚已然笑意盈盈的站在了她面前。
“我等你很久了。”
安珞看了看旁邊的同事,知道又會有流言傳出,也不想理會,便走進了電梯。狐小媚沒有身份證不能登記房間,安珞只得將他帶到畢方的房間。
“你暫時住在這里,畢方,幫我看著他。”
畢方見安珞領(lǐng)回來一只狐貍精,有些訝異,但也沒問什么,只點了點頭。
狐小媚像狗一樣湊著鼻子在畢方身上聞了半天,奇怪道:“怎么看不出你的身份。”
畢方笑了笑,朝安珞道:“放心吧。”
用眼神再次示意狐小媚不準亂來,安珞又和畢方閑聊了幾句,便回了房。曉笛正在門口等她,見她回來,忙忙將她拉進了屋。
“快點啊安珞,公司在昨天那個大廳舉辦舞會,快把衣服換了?!?
安珞這才發(fā)現(xiàn)曉笛穿的是一件可愛的蓮蓬裙,襯得她整個人也甜美非常??戳丝磿缘褳樗郎蕚涞娜棺樱茬笠活^黑線。
“能換一件嗎?”
“沒時間了,就這件吧,不錯啦?!?
說完,便將安珞推進了浴室。
舞會尚未開始,但已經(jīng)熱鬧不已,這是真正的舞會,不同于昨晚的party,魚龍混雜,畢竟,在森加工作的人,差不到哪里去。
大廳燈光明亮,高腳酒杯壘成金字塔形狀,由上至下嘩啦啦流著香醇的紅酒,漂亮的女士,優(yōu)雅的男士,看上去,這里似乎真是上流社會的聚會。
安珞右手拿著白色小包,左手挽著曉笛,優(yōu)雅的踏了進來。
低胸束腰白色長裙,緊貼在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尾擺曳在地上,使整個身體看上去越發(fā)的玲瓏精致,曲線盡顯。
以往扎起來的的頭發(fā)此時披在肩上,順著耳邊垂下來,落在雪白的酥胸前。
安珞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所有女人心底只有一個詞,狐貍精!
所有男人心底只有一個詞,妖精!
但這倒不冤枉她,她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個妖精。
安珞無疑成了舞會的焦點,所有男同事都想來邀她跳一曲舞,安珞剛走到一旁坐下沒多久,便有人走過來,朝她伸出了手。
看了看叫不出名字的同事,安珞心里哀嘆一聲,面上卻只能笑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然后在同事失望的眼神中迅速離去。
掏出手機,安珞撥了一個電話,然后惡狠狠道:“給你三分鐘,馬上到舞會大廳來,不然把你逐出師門!”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安珞走出了廁所,一出去果然看見邵誼西裝革履的站在中間,一臉風(fēng)流樣,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安珞一定會認為這是哪家有教養(yǎng)的優(yōu)雅公子哥。
不出意料的,他身邊站滿了拋媚眼的女同事,當(dāng)然,也有男同事,那是知道邵誼身份,想和他套近乎的。
公司高層見邵誼也來了,明顯萬分高興,頻頻向他敬酒,邵誼均優(yōu)雅回敬,那姿勢,那動作,那表情,完完全全就是家世良好的富家少爺,見慣了這樣的場合,神態(tài)高貴而冷傲,完全展現(xiàn)了上流社會的美感。
但這在安珞眼里就和P一樣,邵誼還是那個向她耍無賴的邵誼,是她家的保姆,她不高興時可以隨便罵的徒弟。
果然,見安珞走了出來,邵誼立馬避開身邊的人,迅速朝她走來。
“師父,我沒遲到吧。”
安珞搖搖頭,也顧不上其余人驚詫艷羨的眼光,低聲道:“你今晚的任務(wù),就是不讓雄性生物騷擾我。”
邵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咧嘴一笑。
“包在我身上?!?
有邵誼在安珞身邊,果然沒有人敢過來搭訕安珞,她坐在角落里吃著邵誼為她拿來的點心,第一次覺得收這個徒弟蠻不錯。
但她還是算落了一人。
葉非凡站在她面前,很紳士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嘴角的笑俊美溫柔,但安珞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順眼。
顯然,邵誼沒有把葉非凡算在雄性生物內(nèi)。
“總經(jīng)理,我不會跳舞?!?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
“我很笨,學(xué)不會。”
“我有耐心?!?
可是我沒有!
這句話當(dāng)然沒有說出來,然后,全公司的男同事就嫉妒的看著自家的總經(jīng)理將安珞從邵誼手上搶過來,握著那柔軟的小手,摟著那玲瓏的小腰,在舞池中享受美人恩。
“安珞,你舞跳得不錯?!?
“謝謝總經(jīng)理夸獎?!?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
“嗯?”
“你不用每次都叫我總經(jīng)理,很生疏?!?
“……”
“我叫你安珞,你也可以叫我非凡?!?
我可以說不么?安珞在心底反抗,嘴上卻是什么都沒說,葉非凡看她微皺的眉,揚了揚嘴角,放開她的腰,拉著她走到了酒柜邊,遞給她一杯紅酒。
“安珞,你可以當(dāng)我女朋友么?”
安珞此時無比慶幸今天遇上狐小媚,有了噴水的前奏,此時才能淡定的把嘴里的酒咽下去。
“為什么要找我?”
淡定的問出這句話,只見葉非凡一揚嘴角,低下頭來,碎發(fā)撩在她臉上,這場景看上去,就如王子要親吻公主一般。
然后他說,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愿意陪我吃大排檔路邊攤的女人。
這是什么破理由??!合著他拉著她一起吃了那么多次大排檔,就是為了檢驗她合不合格當(dāng)他女朋友!
這人的嗜好,怎么那么與眾不同。
安珞后退一步,離了他的包圍圈,笑的淡雅。
“抱歉,我目前不考慮談戀愛的事。”
某人上前一步,無恥的將她再次包圍。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到你想談戀愛的時候?!?
這個無恥的土鱉啊!
安珞在心底大罵,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總經(jīng)理了解我嗎?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僅因為我陪你吃了幾次飯就斷定我適合做你的女朋友,那是不是下次有女孩多陪你吃幾次飯你就會轉(zhuǎn)而認為她更合適呢?”
旁人聽見這番話,定然會考慮一番,猶豫半晌的,但葉非凡沒有,安珞話剛落,他便嚴肅的搖了搖頭。
“不會,我很專情的?!?
“……”
安珞發(fā)現(xiàn),自己遇上的男人,個個都是無恥難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