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好,不勞掛心。”
云星月當(dāng)即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只是在說話間她刻意避開了余天河的目光。
即便如此,余天河還是察覺到了她的神情閃過了一絲落寞。
他心里微微一抽,這姑娘還是這么愛逞強,也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自己給云伯父的承諾要及早兌現(xiàn)才行。
等把永順縣的邪修都揪出來后,勢必要去一趟京城。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我臉上有花?”
云星月被余天河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余天河咧了咧嘴:“長得好看,還不讓人看了唄?”
云星月聞言揚起拳頭,蹙眉道:“余天河!你再油嘴滑舌試試!”
余天河連忙向后躲了躲,雖然他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筑基境第四重,但源初境的云星月若要揍他,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心中有些無奈,這什么腦回路啊,什么叫油嘴滑舌啊,我明明是在夸你,這暴脾氣就不能改改?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揍我一頓吧?”
“不是。”
云星月放下拳頭搖了搖頭。
“是退婚嗎?如果你堅持退婚的話,我現(xiàn)在可以去跟云伯父說,等我父親回來把婚約取消了就是。”
余天河現(xiàn)在對于云星月倒是有著一定的好感,雖然這姑娘性子刁蠻了一些,但是心地還是好的。
所以對方若真很反感這段婚姻,余天河也不會勉強于她。
云星月聞言愣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倒也不是為了退婚……”
余天河聽出了云星月的語氣中似乎帶有幾分失落,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不是一直用武力逼迫原身退婚嗎,現(xiàn)在答應(yīng)她了怎么反而不開心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對方是會錯意了,以為自己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況才答應(yīng)與她退婚的,于是他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當(dāng)然這全憑你的意愿,你若不想退婚,我現(xiàn)在就去跟你爹提親,等我父親回來,咱們挑個好日子……”
“你敢!”
余天河話還沒說完,感覺右手被人用力擒住,隨后就聽見一陣噼里啪啦骨頭作響的聲音。
“嗷嗷嗷……”
看著被云星月扭成麻花一樣的右手,余天河齜牙咧嘴的說道:“云姑娘,你想怎樣就怎樣,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云星月并未松手,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君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
余天河故意做出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為什么?還請云姑娘明說。”
“前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邪修最后是被誰所殺?”
余天河一臉懵逼:“不是被你殺了嗎?”
“你還裝?”
云星月加大了擰住他的手臂的力度。
“蕪湖!啊喔……”
余天河發(fā)出一陣怪叫。
云星月瞥了他一眼:“說實話。”
“不是你殺的就是我殺的唄。”
余天河沒好氣的回應(yīng)道,話音剛落,下一刻手臂傳來的疼痛感再次加劇。
“嗷嗷嗷……”
臥槽!能不能講點道理啊!余天河蚌埠住了,假話不信就算了,真話也不信,你這不是在為難我胖虎嗎?
“那你覺得是誰殺了那邪修?”
“我要知道我還來問你?”
“……”
余天河無語了,果然女人都不講道理。
“那我也不知道了,你昏過去之后,我也昏過去了,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那邪修已經(jīng)噶了,可能是某位大俠恰好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云星月聞言低頭思索,在她昏迷前確實是看到余天河已經(jīng)被那黑袍人給拎在半空中了,隨時都會昏厥過去的樣子。
可能還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某位神秘的高手恰好路過,救下他們后又悄然離開了,云星月對此半信半疑,總覺得對方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感受到擒住右手的力道稍微松了幾分之后,余天河趁機把手抽了回來,又向后退了幾步,跟這種不講道理的女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妙。
“云姑娘,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若是……”
“打住!”
云星月用高分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余天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說什么以身相許之類的渾話,我保證不撕爛你的嘴。”
“……”
余天河直接閉麥。
云星月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繼續(xù)說道:“不要自作多情,那種情況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相救,而且最終救下你的也不是我,是某位不知名的大俠,你要謝也是去謝那位大俠。”
云星月的話讓余天河有點莫名的想笑。
“好好好……那就先感謝那位把我們從邪修手中救下來的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神秘大俠。”
云星月總感覺余天河這句話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奇怪,她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補充了一句。
“你不用覺得好像欠我什么似的,聽我爹說,是你把我抱……呸!送回去的,我們倆也算抵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余天河聞言不禁有些莞爾,自己這未婚妻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是刁蠻不講道理的,但有時候好像也有點可愛。
他看著云星月手中那柄紋路精致的金色長槍所有所思,“你跟那黑袍人交手了一段時間,能看出他修為達(dá)到什么境界嗎?”
云星月想了想:“至少是源初境第七重以上,但應(yīng)該還未突破到聚元境,你問這些干嘛?”
余天河心中一緊,那黑袍人背后的邪修修為只會更高,若是已經(jīng)突破到聚元境,那對于永順縣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zāi)難。
云星月見他眉頭緊皺、神色嚴(yán)肅,心中也大概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聽說,我昏迷的這兩天縣城里發(fā)生了不少事?”
“嗯。”
“詳細(xì)說于我聽聽。”
余天河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以及目前掌握的一些線索簡單的跟云星月說了一下。
“這些邪修當(dāng)真是毫無人性!”
在聽完他的陳述后,云星月雙拳緊握,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顯得相當(dāng)?shù)膽嵖S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頭思索了起來。
“關(guān)于你們要找的那花魁澹臺瑤,我有些線索。”
“你有什么線索?”
“我今日見過她。”
“什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