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
屬于余天河的小院內,廂房里,剛泡完藥浴的他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從郊外回來的路上,街道上很少能看到人影,余天河猜測應該是白日里醉仙居慘案已經在永順縣里傳開了。
縣城內有邪修作案這個消息勢必會引起不小的恐慌,現在估計人人自危,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想到這里,余天河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按余未聞所說,今日那引他入陣的那陣修從醉仙居出來后就已經開始尾隨了,說明這陣修很有可能與那作案的邪修有聯系,說不定其本身也是一名邪修。
大部分邪修都不是從一開始就修煉邪術的,而是入道之后沒能抵住邪術所帶來的巨大收益,才轉修邪術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邪修已經盯上他了,從昨晚的襲殺到今日的七殺劍陣,若非有外掛傍身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邪修猶如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對他發起致命一擊。
這種敵暗我明的局面讓余天河覺得相當的被動,而且除了被他反殺的那個黑袍人以外,隱藏在暗處的邪修似乎還不止一個。
然而他始終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被邪修盯上。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所有的恐懼與不安都來源于火力不足,抓緊時間提升修為才是最要緊的。”
要不用這奪元秘術去抽取他人的生命精元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余天河打了個寒顫,立馬就否決了,畢竟三觀還健在,他有著最基本的做人底線。
但若對方是邪修余天河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他很樂意見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場景,毫無心理負擔。
現在體內那些通過奪元秘術抽取而來的生命精元已全都被煉化了,余天河現在想要提升修為只能靠自己慢慢修煉了。
于是他盤腿而坐開始入定修煉,然而吸收天地氣息的速度慢的出奇,他又退出了入定狀態,打開面板【修煉速度大幅下降】幾個大字顯得格外扎眼。
在短暫的猶豫之后,余天河還是決定舍棄【不滅之軀】,現在有兩種選擇。
第一,將其當做狗糧強化另一條詞條。
第二,將其與另外一條詞條合成一條隨機的新詞條。
在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后,他選擇用【不滅之軀】與【快人一步】進行合成,雖說【快人一步】的效果確實還不錯,但缺點也很明顯,CD時間比命還長。
【詞條融合成功,你獲得一個全新詞條】
【白日做夢】:【你隨時隨地都會犯困,睡覺時身體會自動進行修煉。】
【詞條強化度:0%】
好家伙!智能AI托管。
困倦瘋狂上涌,余天河心中一喜,倒頭就睡。
……
翌日清晨。
余未聞早早就已起床,昨日破陣之后由于時間太晚便直接回府了,準備今日再去縣衙查那澹臺瑤的身份。
他快步走進余天河的小院,正當他準備敲門時,卻聽見里面傳開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他不禁有些莞爾,止住了敲門的動作,自言自語道:“算了,天河前晚也沒睡,今日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門。
不知睡了多久,余天河被一陣敲門聲給叫醒,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二少爺,云小姐找您,此時正在院門外等候?!?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回道:“云小姐……誰???就說本少爺還在睡覺,暫不見客。”
“哦,好的。”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余天河突然一個驢打滾從床上坐了起來。
等等!
云小姐?
他壓下不斷襲來的困意,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快速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時,卻感覺自己的腳步似乎比之前輕盈了不少。
他閉眼感受體內的變化,體內的氣息又渾厚了許多,他心中一喜,應該是又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這倒并未出乎他的意料,畢竟上次在把那些生命精元煉化后,已經是達到筑基境第二重的巔峰,稍加修煉就可以突破。
這筑基第三重相比第二重提升效果明顯了不少,不僅周身縈繞的氣息更為凝實,對周圍的感知度也更為清晰。
他稍微估算了一下,睡了起碼有十個小時以上,也就是說托管修煉了十個小時,相當于正常修煉三四天的成果。
正常人一天也就修煉一兩個時辰,畢竟修煉也是一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情。
他帶著些許期待喚出了面板。
【當前詞條:5條】
【以暴制暴】:【在與你修煉同功法的敵人戰斗時,將大幅竊取對方該功法的熟練度。注:僅在戰斗中生效】
【詞條強化度:0%】
【打不過就加入】:【在被敵人用某功法重創后,立即習得該功法】
【詞條強化度:0%】
【白日做夢】:【你隨時隨地都會犯困,睡覺時身體會自動進行修煉?!?
【詞條強化度:0%】
【不進則退】:【突破境界時會額外再突破一個境界,一旬時間內未突破境界則下降一個境界?!?
【詞條強化度:0%】
【心急吃了熱豆腐】:【你可立即完成一件需要長時間準備的事情,之后隨機損失一條詞條】
【詞條強化度:0%】
【注:當前詞條欄已滿,下次獲取新詞條將轉化為詞條精粹,詞條精粹僅可用于詞條強化】
【當前詞條精粹:0】
等等,為什么多了兩條新詞條?
余天河看著已經被塞滿的詞條欄楞住了。
在短暫的懵逼后,他再次仔細感應了一番體內的變化,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并不是筑基第三重,而是已經達到了第四重。
“原來是突破了兩個境界?!?
余天河看著【不進則退】這個詞條陷入了沉思。
一覺睡醒來,突破了兩個境界。
這種感覺真是……
泰褲辣!
……
余府大門外。
身著勁裝扎著高馬尾的云星月不滿的看著睡眼惺忪的余天河。
“現在都什么時辰了?你還沒睡醒?”
余天河打了個哈欠并未說話,他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云星月。
眼前的少女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看起來跟之前差不多,依舊是一副朝氣蓬勃、英姿颯爽的模樣。
注視良久后,余天河才緩緩開口道:“云姑娘,你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