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剛從出門晨練的時候,便看到院門外站著一位蒙著面紗的姑娘,她自稱是醉仙里的清倌人,向我詢問前天晚上遭遇邪修一事。”
云星月頓了頓,蹙眉繼續說:“現再看來,那姑娘就是從醉仙居逃掉的澹臺瑤,我當時并不知道醉仙居發生的慘案,不然我就直接將她帶到縣衙交給余大哥了。”
余天河心中有些詫異,他以為那澹臺瑤早就已經出永順縣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敢繼續留在縣城里。
現在不僅那邪修在找她,衙門也在找她,不管是哪邊找到她,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竟然還敢拋頭露面的出現在云府大門外,這女人膽子不小啊,是有什么倚仗還是有什么非留下來不可的原因?
余天河眼眸微抬看向云星月:“她都向你問了些什么?”
后者稍加思考后回答道:“問了一些細節,但她的重點似乎是想知道那黑袍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如何回答的?”
云星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怎么回答?”
“……”
澹臺瑤為何在意那個黑袍人的死因?
余天河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思緒萬千。
那黑袍人是被他用奪元秘術抽干生命精元而死,雖說他最后把云星月的長槍刺入了尸體中,稍加掩蓋了一下其真正的死亡原因,
但對邪術稍微有些了解的人仔細觀察一番肯定會發現端倪。
澹臺那晚正在被邪修追殺,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接觸尸體,她又為何會對黑袍人的死因起疑。
她與那黑袍邪修又是什么關系?
余天河感覺腦子里的疑問越來越多,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了。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點。
若是澹臺瑤留在永順縣的原因是為了弄清楚那黑袍人真正死因,在詢問云星月無果后,下一步極有可能就會找上他。
澹臺瑤既然能從邪修手上逃掉,多少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想到這余天河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你在想些什么?”
云星月高分貝的聲音將余天河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額……沒什么……”
后者揉了揉有些發鳴的耳朵。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云星月擺了擺手,轉身就欲離開。
“等等!”余天河連忙出聲叫住了她。
“怎么了?”
“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你幫我個忙,我請你一頓飯怎么樣?”
“幫什么忙?”
“跟我切磋一番。”
少女回過頭來,用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注視著他,“切磋?你認真的嗎?”
余天河現在想要提升一些戰斗力,想著學習一些武修近身纏斗的功法,但他又覺得自己修煉功法太慢了,想要走捷徑速成。
看著【打不過就加入】這個詞條,他打起了歪主意。
余天河右手臂微微彎曲,然后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肱二頭肌,咧嘴一笑:“我現在已經入道了,你可別小瞧我。”
感受到他故意釋放出的氣機波動,云星月的美眸里掠過一絲驚訝,前天晚上她把余天河從馬車上拽下來的時候,可沒有從他的體內感受到有氣機的波動。
這才兩天就入道了?
看著她略微吃驚的模樣,余天河得意的叫囂道:“來吧,用你最拿手的功法對我發起最猛烈的……”
話還未說完,他就感覺腰間傳來一股強大的沖擊力,似乎被人一腳給蹬飛了出去。
掉落到地面摔了個狗吃屎的余天河憤憤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不是,你別搞偷襲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敵人可不會等你把話說完再動手。”
云星月的此時摩拳擦掌,心中大為暢快,既然對方已經入道了,那揍起來就可以放開拳腳,大打出手了。
余天河雖然有些無語,但也無所謂,本來就是來挨揍的。
……
在經過長達半個時辰的毒打后,云星月停了下來。
“沒意思,打累了,你似乎就是單純的想要挨揍,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里,躲都不躲一下。”
“別…別停,繼…繼…續…”
被揍的跟個豬頭一樣的余天河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他所期待的面板并沒有跳動,心中不禁有些郁悶。
MD!到底什么程度才能算重創。
下一刻,面板終于動了,余天河心中一喜,剛才的郁悶一掃而光。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
然而當他看清楚面板上跳動的文字之后,他整個臉都垮了下去。
【溫馨提示:在對方不起殺心的情況下,是無法對你造成重創的】
早不提醒我?這都打完了還提醒我干嘛?
余天河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白挨了一頓毒打。
云星月在一旁看著他一會興奮,一會沮喪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
該不會被我給打傻了吧?
“喂!你沒事吧?”
余天河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肚子都被揍餓了,走吧,吃飯去。”
“去哪吃?”
“醉春軒。”
在余天河記憶中醉春軒是永順縣最高檔的酒樓,去那吃飯基本都是本縣頗有錢勢的大戶人家,而原身平時就經常去那吃。
然而云星月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去那吃,我想吃包子。”
余天河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啥?吃包子?哪有人大中午的吃包子?”
“怎么?誰規定中午不能吃包子嗎?”
云星月板著臉不滿的說道:“城北有家玉元包子鋪,那里的包子特別好吃,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見其堅持要吃包子,余天河也只得無奈答應,“云姑娘,你別這么客氣,真不用替我省銀子。”
云星月不耐煩的瞪了一眼灰頭土臉的余天河,催促道:“別羅里吧嗦的,趕緊去換衣裳。”
……
余天河跟著云星月一路穿街過巷來到了一條并不寬闊的街巷之中,相比熱鬧的主街道,這里稍微顯得有些冷清。
繼續向前走了數十米的距離,終于看到路旁邊有個不起眼的小攤位,攤位上的小灶上整齊擺放著兩套籠屜,橫幅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大字。
玉元包子鋪。
兩人走近后才發現,攤位上并沒有人。
“奇怪,老板娘去哪了?”
云星月眨巴著大眼睛四處張望。
玉元包子鋪的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擺賣陶瓷品的小攤,攤位上的小販正在匆忙的收拾攤位。
余天河看著那急急忙忙收拾攤位的小販,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現在不過午時,為何這么早就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