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蓮
- 都重生了,這一次就不愛你了
- 小九九熊字餅
- 2071字
- 2024-05-17 12:58:39
費可的回答算不上出風頭,不解之人,也沒有必要去懂。
語意悲戚,高一(七)班最高的女生,舒婉瑩聽出了三分,一種看同類的眼光,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后面的課程,費可規(guī)規(guī)矩矩,倒是沒有了被逮起來回答問題的“高光”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校長黃仁德還來高一(七)班推門聽課,搞得一節(jié)課,整個班級氣氛相當?shù)木o張。
老師跟學生都相當“結巴”。
黃仁德做事兒粗中有細,今個兒早上聽了“平安縣少年殺人事件”的始末,具體細節(jié)他是不知道,但是其中卻摸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第一時間就來“視察”高一(七)班。
借力打力,殺人誅心,在規(guī)則里用規(guī)則。
費可的一手操作,從頭到尾,“居心不良”,可謂是相當?shù)牧鲿场?
夠狠,夠毒。
黃仁德心中一顫的同時,已經(jīng)堅信了費可是那種“大家之弟”,至于他那村鎮(zhèn)離異父母的背景,黃仁德還能不知道這些人最喜歡“寄養(yǎng)”了。
寄宿家庭,在國外可是好多。
觀察一節(jié)課,黃仁德不僅看出了費可從容不迫,還看出了他跟詹顏竟然“和解”了。
姿態(tài)和藹,說讓人死就讓人死,說和和氣氣就和和氣氣。
這手段,這年紀……
黃仁德對費可的背景已經(jīng)不敢再去探究,心底里對這個新生高看三分。他心道,只要這位爺和和氣氣,其他都好商量。
推門聽完課,校長便離開了,一下子就讓緊繃的班級氛圍歡樂了起來。
歡樂,一直持續(xù)到了第八節(jié)課結束。
費可收拾完東西,想了想,還是跟詹顏詢問一句:“走不走?”
詹顏沒回答,只是默默收拾。
一切就緒。
兩人就這樣在同學異樣的眼光里,一前一后,距離不遠,腳步和諧的往外走去。
開學第一周,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走出校門,詹顏泄了高冷,問了一句:“我們要去哪兒?”
她的內心是復雜跟糾結的,眼前這個寸頭,可不是啥好人。
她這么跟他走,完全是狼入虎口,餓虎可惹不得。
費可有些好笑,調侃道:“喲,sod蜜,害怕啦?”
“要不要回家?”
后面一句是正經(jīng)兒的問詹顏。
只是傳到了詹顏耳中,只覺得刺耳得很,心中一橫,臉色復冷,“我叫詹顏。”
她是在對費可表達不滿,她不叫sod蜜,也無所畏懼。
費可聳了聳肩,道:“你知道sod蜜的作用嗎?”
詹顏正氣,“不知道。”
費可:“SOD據(jù)說是一種源于生命體的活性物質,能消除生物體在新陳代謝過程中產生的有害物質。
經(jīng)常使用SOD蜜,能延緩皮膚衰老,快速滲透,深入滋潤,全家適用,四季皆宜。令您皮膚白皙,容顏嬌美,青春永駐。”
他顯然不是要打廣告,畢竟沒廣告費。
詹顏不明所以。
費可繼續(xù)悠悠道:“聽著很好,對吧?”
他笑了笑:“其實sod蜜只有自己,所以它會殺掉額外所有的物質,不管是有害的,還是無害的。”
說完,費可不再言語。
意味深長。
詹顏不傻,知道他肯定是在諷刺自己,只是sod蜜真的是這樣嗎?她準備回去查一查。
兩人隨后便沒什么交流,有一搭沒一搭的漫步在街頭。
費可帶詹顏看了老頭下棋,還看了小孩兒打架。
兩人沒有去勸架,只是蹲在一旁,認真的觀看著。小孩兒下手比初生跟高生還要知道分輕重,倒是沒有出什么大麻煩。
晃晃悠悠,閑逸快樂。
費可帶著詹顏走到了西門河畔的獅子橋頭。
平安縣只有一條護城的西門河,跟西門慶沒關系,只是因為位置在西。
河上有橋,連接了棚戶區(qū)跟樓房區(qū)。
橋修了有些年頭,費可也不太知道成于哪年。獅子橋沒有護欄,通透自然。
站在橋上,望著滾動的河水,這幾月雨水豐沛,水流湍急。
費可指了指河流之水,問道詹顏:“你知道西門河水,發(fā)源哪里嗎?”
詹顏皺眉,不冷不熱回道:“蓮花湖。”
有些意外。
費可沒想到詹顏還知道上流是蓮花湖。
“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費可愛蓮說,詹顏凝視著河流。
她聽不懂。
兩人站在橋上,有晚風吹。
一個寸頭,一個假發(fā)。
費可在風里幽幽一句:“詹顏,你是蓮嗎?”
詹顏聽到了,只是腦子里完全跟不上費可的節(jié)奏,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費可看了她一眼,古怪的一笑,猝然不急,一把拉著詹顏,跳進西門河里。
獅子橋高于河面約莫3-4米,詹顏驟然心跳狂奔,來不及大喊,河水瞬間淹沒了他們的身體。
詹顏驚慌失措,試圖掙扎浮出水面,但費可緊緊地抓住了她。
詹顏在水里掙扎著,她不會游泳,只能任由身體不斷下沉。
死亡,在剎那把詹顏包裹。
她在水里,放棄了反抗。
掙扎是本能,放棄是意志。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將她拉出了水面。
噗呲。
蓮出漣漪。
詹顏大口喘著氣,看著身邊的費可。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玩笑。
“你......你瘋了嗎!”詹顏憤怒地吼道。
費可還在笑,“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蓮花在水中的感覺。”
詹顏憤怒瞪著他,心里竟然沒有想殺死他的念頭。
連報復都沒有。
費可拽著詹顏,往岸邊游蕩。他水性很好,是在外婆家山溝里的小河養(yǎng)成的。
有些費力的游向岸邊上,詹顏趴在地上,氣得說不出話來。
費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胸膛大口的起伏恢復。
河水不算深,能淹死費可跟詹顏兩個人。
一個人不想死,淹沒在水里她會奮力的掙扎,越是用力,死得越快。
一個人想死,放棄了掙扎,反而更容易被打撈起來。
稍微恢復了些許力氣,費可趕緊爬起來,去攙扶詹顏。
“如果你不想被圍觀的話,那就趕緊走。”
詹顏打開費可伸過來的手,費力爬起來。
兩人悄咪咪的,
就像兩條落水狗,隱沒在河岸小道里。
不知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