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想學嗎?
- 都重生了,這一次就不愛你了
- 小九九熊字餅
- 2067字
- 2024-05-16 21:41:38
“平安縣少年殺人事件”發生在傍晚,擔憂該事件擴大,被不懷好意的人借機,挑撥負面輿論,造成平安縣人民的和諧壞境,這事兒當天就被壓了下來。
費可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只是正義應該光明磊落,轟轟烈烈,不能讓正義晚到。
因此他當晚就去網吧,給《南方周末》投了一份署名為紅領巾的材料——《顏回之死》。
這兩年南方系因為那幾個敢下黑煤礦,查奶粉……投身為人民記者,舉起匡扶正義的大旗,深受群眾喜愛,還沒有到后來那種公知亂飛的腌臜景象。
費可覺得,他們一定會對這份關于教育、未成年與偏見的材料,很感興趣的。
做完好事兒,費可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神清氣爽,讓他不禁贊嘆:“做好事,真快樂,以后我要日行一善。”
高一(七)班的學生宛若昨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費可身上清一塊兒,紫一塊的來上學,倒是讓他們擔心。
山溝溝里的孩子,心思還算淳樸。
有擔心費可的,也有討厭費可的。
各種聲音在班級里竊竊飛行,三人成虎,誰知道最后演變成了什么。
費可對這些陌生的熟悉人,心里沒啥抗拒與惡意,只是對坐在凳子上的詹顏,滋滋稱奇。
“滋滋,大寶sod蜜,還真是天天見啊!”
這么大的事兒,這家伙一夜之間宛若無事之人一樣,冷若冰霜,高傲的坐在窗戶側。
她可是主要“責任人”。
昨晚到底誰在推磨,本事確實不小。
詹顏早早的就在等他,等費可坐下,才側過頭來,好奇的問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聲音沙啞,后天形成的煙嗓。很平靜,顯然昨天的事兒被擺得很平,沒給她多大波動。
她真的很好奇,費可是怎么做到讓敵人一殘二傷,還能把他們送進監獄里的。
費可把書本從課桌拿出來,準備好了上課的東西,微微往前,倚靠著課桌,撐著下巴,看著她。
緩緩開口道:“遵紀守法,遇到危險了,先告老師,再報警,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及時找警察。”
他如實回答。
詹顏皺眉,這個討厭的寸頭只會欺負她,說話騙小孩子嗎。
她可不是才三歲,哼!
“我沒有想那樣”,詹顏大概是想跟費可“和解”,只是不太會低頭,因此整個人有些別扭。
費可上輩子可是經歷過她的“花言巧語”。
這家伙八面玲瓏,蛇蝎心腸,上一秒還笑臉相迎,下一秒說變臉就變臉,心情不好拿人消遣,那都是小事兒。
他實在是覺得詹顏的這種別扭還挺奇怪。
不由得直接問道:“你是在跟我道歉嗎?”
詹顏頓時臉色僵硬,一秒萬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嗯。”
未來的大佬就是大佬,年輕氣盛的年紀,高傲得不行的時候,該低頭,就低頭,就是不太果決有力。
費可明了,微微點頭:“那你先說個對不起。”
他沒輕笑,臉色很是認真。
詹顏跟他很近,可以看得清那雙黑色眸子里的清澈與認真。
呼吸變得沉重。
她明顯抿著唇在咬,不知道跟自己做了什么斗爭,眼眸里甚至有了霧氣,最后,終是一鼓作氣,哀聲道:“對不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費可心里有些訝然,那個詹顏,原來是會說對不起的?
這聲對不起,甚至讓他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回憶。
這……
不可能吧。
“對了,這是平行世界,有些不一樣是肯定的。”費可接受不了,只能這樣在心里自我安慰。
回過神來,費可也是不清不楚的回應詹顏,“你要不再給我磕一個?”
鬼知道他為什么說出這話。
說完,費可就看到詹顏額頭,驟然黑云壓城城欲摧,連忙道:“你想不想學?”
他心底里,始終是不能接受詹顏的對不起。
傷害過了,哪能那么容易愈合。
現在的,過去的,都回不去了。
詹顏是聰明的傻子,只是考試考不及格而已,立馬領會了費可的調和話語,她確實想知道費可一計害三士的秘密。
果斷的回道:“想。”
費可轉頭看著黑板頂部,中央的針表,馬上要上課了,調整姿勢坐好,留給詹顏一句:“第八節課下了,跟我走。”
便不再理會她,認認真真的準備開始學習。
饑餓營銷。
這姿態,氣得詹顏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寸頭上。
高中課程有所謂的“正”“副”之分,擺在明面上的。
早上的大好時光都是正課的,今天的第一節是英語。
費可上輩子為了潤出去,沒少在上面花功夫,abandon不知道背了多少次。
只是最后,毅然決然的參軍報國,到死,這玩意都沒用上過。
戰爭,真他嘛的不是個東西!
費可上輩子可是有“案子”的人,那時候戰爭的慘烈程度,已經到了他這種人都可以參軍報國,可見一斑。
萬國圍攻,紅色的祖國隱忍堅毅,最后……有沒有為人類保存下火苗?
努力調整思緒,費可是一點也不想回憶在戰場的生活。
因為,
他會哭的。
一節課四十分鐘,認真聽是會很快的。
那個也是寸頭,曾經拒絕費可請假送他外婆最后一程,長得憨厚的英語男老師徐鳳嬌,笑著期盼的道:“有沒有同學用一句英語,總結一下初中跟高中的變化。”
課堂底下,好多個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打鼴鼠一樣。
有學生想上,只是被群體氛圍捆綁住了。
這個時候,第一排的優勢竟顯,費可又被邀請了起來。
“這位跟老師一樣發型的同學,你來說一說吧。”
多年以后,費可還是忘記不了那件事,哪怕死了又活了。
他沒有被允許送外婆最后一程,是他一生的不平。
無人問我粥可溫。
外婆再也不會說:“小可以,餓不餓啊!婆婆給你煮稀飯吃。”
這個世界里,他沒有外婆。
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因此,他有些哀傷的站了起來,眼中動蕩著遙遠的光,輕聲的道:
“Grandma, I miss you now。”
一陣微風吹過,
費可覺著,好似有人在撫摸他的腦袋。